马上的喽啰见大当家的怒了,表情很是为难,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不是,大当家的,是个女人!兄弟们不敢下手呀!她……她……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您去看看得啦!”张廷柱一听更怒了,指着那个喽啰骂道,“一群废物,平时在娘们肚皮上不是都挺能耐的嘛!牵马来!”由于他的马被刚才那个书童抢跑了,所以张廷柱只得忍着火气上了另外一匹马,然后在那个心腹喽啰的指引下,到了使团后面的商队。“大当家的,就是她!”张廷柱瞪着眼顺着喽啰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袭红衣正撑着一把油伞站在马车旁的一块石头上。
燕尾山的这场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穿过两山之间的风裹挟着血腥味一路横扫整个西陈车队,有人要下车逃跑,可惊讶的发现山谷的另一侧竟然也有山贼强盗,被包围了!
自称张屠夫的山大王哈哈大笑着将霍绎极的人头扔到了张学仪的马车前,将手中沾血的大枪向身前用力一挥,高声下令道,
“小的们!一辆车也别放过,能装身上的就往身上装,不能装的打包带走,要是有不听话的,格杀勿论!”
他身后的喽啰们齐声应和,然后纷纷怪笑着策马向车队冲去。
张学仪此时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别看他有智有谋,也曾亲临过战场前线,但他不是武者,对于双方厮杀时手底下细微的功夫他还真看不出来,此时他只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下车!”
那个张屠夫一枪就捅死了张学仪的车夫,然后用穿着人的长矛挑开了他的车厢门,张学仪无奈,只好下车,他身后还跟着那名少年书童。
“看你的样子你是个当官的?”
“正是!我乃西陈使团的使官,张学仪!”
“呵呵,呃……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子,你也姓张!”
说着张屠夫在马背上将手里的长枪一甩,上面的车夫就飞了出去,在空中洒出一溜血花后,“啪”的一声便重重地跌在泥地里。
“没什么可说的,老老实实给爷爷磕个头,我就念在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的份上,饶了你!”
张学仪的目光平静的从张屠夫滴血的枪尖上移开,然后不屑的望着他,
“要杀便杀,哪有那么多废话!”
“呦呵!有种!像是我老张家的人!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啦!”
说着张屠夫一提长枪,对准张学仪的胸口就刺了下去。
然而此刻变故突生,原本站在张学仪身后发抖的书童,这时一个健步上前竟一把抓住了枪杆,然后轻描淡写地一甩,张屠夫就感觉自已飞了起来,接着就跟那个被他刺死的车夫一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溅起了一片泥泞。
当他挣扎着再抬头时,正看见那个书童打马扬鞭带着张学仪一路向燕尾山外狂奔,
“拦住他!”
张屠夫管不了粘在脸上的泥水了,爬起来指着那个方向就是一声大吼,可为时已晚,二人一马转瞬便已经冲出了包围圈,十几个手下喽啰闻言圈马就要去追。
他恼怒地狠狠地一跺脚,然后蔫头耷脑地向一个喽啰装扮的人走去,到了其马前,单膝跪地道,
“大人,属下无能……”
马上那个人轻笑着摆了摆手中马鞭,无所谓地道,
“没关系,让他跑了也没事,张廷柱看不出来,你还是把演戏的好手,难怪肖将军会派你来!”
这个说话的喽啰赫然就是刚才在军中一枪杀了霍绎极的高手。
原名张廷柱,混号张屠夫的壮汉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咧嘴笑道,
“嘿嘿,娄大人,您有所不知,这可不是演,我入伍参军前就带着这手下一票兄弟干了八九年的无本买卖啦,后来得肖将军赏识才把我诏安了……”
“哦?哈哈,难怪!难怪这么像,原来是本色出演呀,好啦,你去把剩下的事处理一下,不听话的直接杀了,咱们的时间不多……”
“是!大人放心,后面的那些商人好对付,给一脚连个屁都踹不出来!”
可就在这时一匹快马跑了过来,在二人身边停下后,马上骑土抱拳道,
“大当家的,前面商队里有个扎手的点子,我们不敢动啊!您去看看得了!”×ᒐ
“什么扎手的点子?这一众护卫都死了,还能有什么?”
张廷柱环眼圆瞪,没好气的喝道,自已这才刚刚说完商队好对付呢,没想到这下一刻就被手下人打脸了。
马上的喽啰见大当家的怒了,表情很是为难,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
“不是,大当家的,是个女人!兄弟们不敢下手呀!她……她……哎呀,我也说不清楚,您去看看得啦!”
张廷柱一听更怒了,指着那个喽啰骂道,
“一群废物,平时在娘们肚皮上不是都挺能耐的嘛!牵马来!”
由于他的马被刚才那个书童抢跑了,所以张廷柱只得忍着火气上了另外一匹马,然后在那个心腹喽啰的指引下,到了使团后面的商队。
“大当家的,就是她!”
张廷柱瞪着眼顺着喽啰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袭红衣正撑着一把油伞站在马车旁的一块石头上。
好漂亮的女人!这是张廷柱的第一感觉,女子脸上虽然蒙着半块面纱,可仍然不减其美,甚至还增色不少。
只是当张廷柱与那女子对视时,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冰冷,好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漠视一切生命,甚至比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强盗头子还要狠戾几分。
仅仅一眼就让他如鼠见猫……
“你……你是什么人?”
不管怎样,在自已手下面前,张廷柱总是要几分颜面的,不能被人家姑娘的一个眼神就吓退了呀!
“东西只管拿走,把马车留下就行,我是谁不重要!”
女子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音都咬的很准,不过她越说自已不重要,此时的张廷柱心里就越没底,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说不定就是都城里哪位王孙公子的心头肉,自已还真不好动她!
这时刚才杀了霍绎极的那个娄大人驱马过来了,他也被眼前这女人的风姿气质震慑住了,这……世上还有如此美人!怕不是这山里什么精怪化成的人形吧!
什么叫高贵冷艳,什么叫盛气凌人,什么又叫仪态万方,他觉得这些词通通都可以用在这个女人身上,而且一点都不过分!
“你是他们的头领?你叫什么?”
女子这话明显就是对着刚来的娄大人说的,她似乎看穿了眼前这群人的把戏,而且她的问话仿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与压迫感。
“是!在下娄山!敢问姑娘您是何人?”
娄山竟然不知不觉的用上了敬语,连他自已都没有注意到。
“呵呵,那好,娄山,叫你的人让开。”
女子似乎对娄山的态度很满意,还微微轻笑了一声。
娄山此时真想给自已一巴掌,这嘴怎么今天就没把门的呢,顺口就说出去了。
然而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既然自已说了真名实姓,那就要弄清楚眼前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今日之事如果传了出去,只怕死的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姑娘,娄山斗胆问一句,您到底是何人?您要是不说只怕今日您是出不去的!”
像这样的女人肯定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出来的,所以在没弄清楚之前就杀人灭口,这样的蠢事娄山是不会干的。
“我?我是三殿下的女人。”
“这……”
娄山瞠目结舌,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可实属意料之外!怎么办?要是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此事就麻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