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地上的竹签,看清了上面的内容。夏晚双抬眼,刚想制止。不料下一刻,他侧身看向江之舟:“如果你所求的是子嗣……”闻清语气停顿了一秒:“那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不可能!”江之舟瞳孔震地,猛地站起身,勃然大怒。随即,他怀疑质问的目光看向夏晚双和闻清。“究竟是这孩子生不下来,还是你们不想让他生下来?!”成婚五年,这是夏晚双第一次听江之舟如此疾言怒色的同自己说话。心口撕扯般的疼痛更是如千刀万剐。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蛊虫在她体内咬啮啃噬,还是自己心伤至此。
玄明殿内,香雾弥漫,庄严又沉寂。
江之舟剑眉轻拧,不解的看了看地上的竹签:“晚双,这只签是何解?”
夏晚双明白子嗣一直都是江之舟和江母的心结,也清楚他们有多期待蓝芷腹中的孩子。
她的目光重新落在竹签上。
‘早夭’两个字如千斤顶重重的压在她心上,令她难以开口。
此时,闻清走进殿内。
他拿起地上的竹签,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夏晚双抬眼,刚想制止。
不料下一刻,他侧身看向江之舟:“如果你所求的是子嗣……”
闻清语气停顿了一秒:“那这个孩子,注定生不下来。”
“不可能!”
江之舟瞳孔震地,猛地站起身,勃然大怒。
随即,他怀疑质问的目光看向夏晚双和闻清。
“究竟是这孩子生不下来,还是你们不想让他生下来?!”
成婚五年,这是夏晚双第一次听江之舟如此疾言怒色的同自己说话。
心口撕扯般的疼痛更是如千刀万剐。
她甚至有些分不清,究竟是蛊虫在她体内咬啮啃噬,还是自己心伤至此。
闻清见江之舟这般无理取闹,忍不住出声呵斥。
“江之舟,大殿内怎能容你如此无理取闹!”
“你莫不是忘了,五年前你是如何在各位祖师爷面前求娶夏师弟的?”
五年前,清风山突遭大雪封山,几乎断了观内所有师兄弟的退路。
观中人人自危,山下避之不及,京城都在道这是天灾人祸。
窥探天机,是要遭报应的!
那时人人都避九宫观如瘟疫,生怕沾染祸事,牵连自己。
唯有江之舟逆流而行。
踏雪登山,迎着暴风雪一步一个脚印的爬上了清风山。
等他站在观中时,早已面色冻的发白,他倚靠在门上仿佛下一秒就会晕厥。
可夏晚双出现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刹那间如烟花绽放。
他顶着大雪,掏出江家的传家玉佩,上前系在夏晚双的腰间。
然后同她跪在祖师爷面前,郑重承诺。
“祖师爷见证,弟子江之舟九死一生踏雪前来,只为求娶夏晚双为妻!”
“今后不论贫穷富贵,平民高官,我都不会让她受委屈。”
“今日若九宫观难逃此劫,我们此生也算共了白头!”
“如违此誓,我江之舟定此生痛失所爱,不得善终!”
或许是见江之舟情深笃行,苍天怜悯。
三日后,竟真的天地开晴,积雪渐融。
他们成婚那日,十里红妆,来的人络绎不绝,就连圣上都送来了一份贺礼。
往事如浓烟汇聚成网,将她束缚其中。
窒息、痛苦,让她难以喘息。
眼前她眼中的江之舟,神色变换,转而变为冷漠。
“那又如何?闻清,我们夫妻的事,你没资格插手!”
夏晚双彻底愣在原地。
原来江之舟没忘。
他只是……不在乎了。
暖风徐徐,夏晚双只觉寒冰入骨,连衣袖被揪的变形也未曾发觉。
闻清皱眉,声音薄怒:“江之舟,别忘了你们江家能有如今这权势富贵,都是因为师弟……”
“可笑至极!”
江之舟怒目而视,胸口起伏。
“我江之舟如今的高官俸禄,都是靠自己在战场上用命搏来的,而不是这竹签,和你们口中的天命!”
此话如一记棒槌,砸向夏晚双。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带颤的嗓音又气又惊:“你……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前来?!”
“江之舟!在这玄明殿内,请你谨言慎行,不要对祖师爷不敬!”
语毕,殿内静寂无声。
四目相对。
江之舟和夏晚双对面而立,寸步不让。
这时,大殿门口竟然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表哥,姑妈让你陪我去医馆开安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