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洒扫的下人了听的一清二楚。一时间,都一阵摇头。夫人,太过了啊。“你……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汤氏只觉心口更疼了,愤怒的一拍桌子,看着柳烟柔恨不得吃了她。柳烟柔也不回话,只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哭着。汤氏气的大口喘着气,一时间也没力气和她斗了,摆手无力的道:“行了,绍儿那你先别管了,去看看你弟妹吧,她昨晚流产了。”“弟妹流产了?怎么会这样?!”柳烟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想到刚才一进来汤氏就问她镯子的事情,顿时就了然了。
“绍儿被打了?!”
汤氏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幸好有昕月及时扶住了她。
柳烟柔抹着泪,双手比划着。
“何止啊,这么粗的鞭子,沾了辣椒水往夫君身上招呼。
这么大的烙铁,放在火上烤了往夫君身上烫,一烙铁下去‘刺啦啦’的响,空气里都是肉香……”
汤氏听的脸色惨白,身子摇晃,双手死死攥着椅子扶手,强忍着不让自己晕过去。
“你怎么没将他救出来?!”
“儿媳也想啊,儿媳在督公府跪了一个多时辰,督公根本不理会儿媳,听儿媳一个劲儿的替夫君求情,竟是大怒,直接将儿媳拉去了慎刑司,押着儿媳让儿媳亲眼看夫君是怎么受刑的……
儿媳哪里忍心看夫君受刑啊,才看了两眼就受不住的晕了过去,醒来时人就在梧桐小巷,都不知道夫君之后又都受了什么刑。
我瞧着有不少刑具呢,血淋淋的锯子,听说是锯腿用的,满是血痂的像梳子一样的钉耙,说是活扒皮肉的,还有个放满了吃的胖嘟嘟老鼠的木桶,说是要将人放进去,生生让那些老鼠啃食血肉……”
柳烟柔倚靠在椅子上,细数着各种刑具,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汤氏心下狂跳,不住的安慰自己,儿子是永昌侯,东厂那死太监就是再无法无天,也不敢将那些刑罚用在当朝侯爷身上。
可依然止不住的颤抖。
她捂着心口,狠狠瞪着柳烟柔怒喝,“你给我闭嘴!”
柳烟柔乖乖闭嘴,过了会儿,又抽抽搭搭的哭着道:
“婆母,儿媳相府也回了,督公府也去求了,实在没法子了,婆母要不您回汤家一趟,求求外祖父他们吧,您毕竟是夫君的亲生母亲,不能不管夫君啊……”
汤氏原本都快要晕过去了,再听她这话,更是气的大口喘气。
什么叫她不管绍儿?
绍儿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可能不管!
“婆母,儿媳求您了!”
柳烟柔大声说着,虚弱的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就要给汤氏跪下。
刚要跪,身子就一阵摇晃,又跌坐回了椅子上。
“儿媳在督公府跪了太久,膝盖疼的一点儿力都使不上,不能给婆母下跪了。
可是婆母,夫君是您亲儿子,您不能不管他啊,您若一定要儿媳跪下求您才肯救夫君,儿媳拼着这双腿不要,也会跪下求您的,求您救救夫君!”
柳烟柔虽虚弱,可声音却一点儿都不小。
外面洒扫的下人了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都一阵摇头。
夫人,太过了啊。
“你……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
汤氏只觉心口更疼了,愤怒的一拍桌子,看着柳烟柔恨不得吃了她。
柳烟柔也不回话,只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呜呜咽咽的哭着。
汤氏气的大口喘着气,一时间也没力气和她斗了,摆手无力的道:
“行了,绍儿那你先别管了,去看看你弟妹吧,她昨晚流产了。”
“弟妹流产了?怎么会这样?!”
柳烟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可想到刚才一进来汤氏就问她镯子的事情,顿时就了然了。
若没记错,那镯子可还有催情的效用呢。
汤氏总觉得柳烟柔这话的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刚要发怒,可再看去时,却只见她一脸担忧。
只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更气人了。
“弟妹怎么会流产?那她以后还能生吗?弟妹要是不能生的话,二弟岂不是以后都没嫡子嫡女了?这可如何是好?”
“……”
汤氏这下不止心口疼了,连太阳穴都一跳一跳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愤怒的拍着桌子。
“滚,你给我滚!”
柳烟柔轻笑,目的达到也不久留。
看着柳烟柔离开,汤氏一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一手捂着心口,愤怒的道:
“一个两个的,非得气死我不可!
你说老二媳妇都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她怎么能那般不注意,竟还敢痴缠着越儿干那档子事!
这下好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硬是被他们给折腾没了!
造孽啊!我们永昌侯府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汤氏气的一下下的拍着桌子,又想到绍儿还在慎刑司受苦,眼眶又是一红,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可绍儿还在慎刑司受苦,她万万不能在这时候倒下。
“走,回一趟汤家。”
汤氏强撑着站起来,整个人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柳烟柔反倒是神清气爽,路上就道:“去打听一下。”
没一会儿,寻巧就打听回来了。
昨儿个简越难得回了尹秋影那边,不知怎么的,一向对尹秋影没什么兴趣的简越格外的主动,两人晚饭后就回房了。
闹腾了足足大半夜,许是闹腾的狠了直接见了红,等喊了大夫来,孩子就没了。
柳烟柔听着,轻抚着手腕上的镯子,眸子就眯了起来,唇角也勾起了冷笑。
“走,咱们去看看。”
柳烟柔到的时候,刚好看到简越院里的萧姨娘和田姨娘离开。
还没跨进房门,就传来了尹秋影愤怒的声音。
“滚,都给我滚!一个个的,迟早让你们好看!”
听着尹秋影气急败坏的声音,柳烟柔唇角笑意更浓,面上却适当的露出了几分忧色。
“弟妹,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没事吧?”
看到柳烟柔,尹秋影本就不好的脸色立马更加阴沉了。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
柳烟柔自顾自的在椅子上坐下,撑着脑袋,露出手腕上的金镯子道:
“弟妹多心了,咱们是妯娌,我当然是来看望弟妹的,弟妹感觉如何?”
听着柳烟柔不似来笑话她的,尹秋影脸色这才缓和些许。
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上,不屑的冷笑。
“怎么的?自己去做了个一模一样的?”
柳烟柔神色黯然了些,看了眼手腕上的镯子,弱弱的看向尹秋影道:
“弟妹,你能不能将婆母送的那个还给我,你若真喜欢,我手上这个送你,这是我刚照着婆母那个打的,一模一样,还是足金的。”
“毕竟是婆母送的,弟妹借去戴了没关系,可若让婆母知道了,定是要怪罪于我的,说不定连弟妹也要受罚。”
尹秋影一看柳烟柔那唯唯诺诺的那胆小样子,就一阵不屑,轻嗤了声道:
“我才不要假货!”
“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尹秋影打断。
“你手上不是有了一个吗?你不说谁知道你手腕上那个是假的。”
柳烟柔低垂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抬头静静的看着她,认真道:“
“弟妹的意思是,我戴的这个是真的,弟妹戴的那个才是假的?”
尹秋影被看的不自在,冷哼道:“就是这个意思!你出门就说你那个是真的,我戴的这个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