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打扮像要去出去要饭的姐弟三人,他心头突地一紧,“你们去哪里?”元舒心回答:“进城。你照顾一下慧慧,我可能回来的比较晚。”“我和你一起去。”贺云迟也没问她去城里干什么,她把木头扔到地上,准备换身衣服和她一起。“不用,”元舒心淡淡微笑,“不需要你。你在家里就行了,看好慧慧哦。”贺云迟脸色沉了下来,这半个月来,两人相处还算愉快,她做饭,他收拾家里,弄棚子,做桌子,钉板凳,她卖茶水,他陪着。
只是钱秀珍每天还会含沙射影地说她几句,也不会明面找她麻烦了。
贺云菊来的也不勤快了。
听元诚说,叶香被元舒心淋了一头尿后,过来和元琴琴打了一架,把元琴琴的头发都给薅掉了几撮。她骂元琴琴害她男人这次下定决心不和她过了,骂她是个恶毒好朋友,从此后和她绝交。
听说元琴琴气得直跳脚,气得两顿没吃饭。
元舒心听了笑笑,心里感叹毛豆遇到了叶香,也够受的。
元琴琴这段时间挺安静的,在家里趴着,没有再继续作妖,元诚也没发现她出门。
几天来,贺云迟用他的美色给元舒心挣了三十多块钱,没办法,不能挣更多了,小缸只能盛那么多茶,一天只能卖那么我。
元舒心按约定给了贺云迟三块钱,算是他的劳务费。
贺云迟也就拿着了,用这三块钱买了三斤肉,孝敬钱秀珍。
元舒心自然不会说任何话,他自己挣的钱,他孝敬自己娘那是他应该的。
钱秀珍拿到肉后,立即让贺云刚去上元村叫大闺女和外孙来吃饭,又是杀鸡,又是做红烧肉,又是炒鸡蛋的,硬是对付了十碗菜,赤裸裸地报复元舒心天天管她弟弟妹妹一日三餐还经常吃肉。
元舒心只觉得好笑。
转眼间,日子就这样过去几天。
这天,干旱了好多的天,终于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人只能闷在家里出不去,茶水生意也做不成了。
幸亏贺云迟趁空闲时间把这间漏雨又漏风的房子给修补好又加固了一下,不至于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下雨期间,元舒心开始给元诚补课,威逼利诱加恐吓下,元诚总算认识了几个字, 把二十以内的加减法给弄会了。
元舒心觉得有些烦燥,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月的时间,这转眼间就过去了三分之一,她还没有想好下面的出路到底如何。
她把自己的所有钱拿出来数了一遍又一遍,加上卖麦子子的钱,一共六十八块钱。
等天晴后,天气就不会这么炎热了,而且有人开始学她卖茶水,竞争激烈了起来。卖水这条路要行不通了,得换个法子了。
阴雨中,元诚带给元舒心一个消息,二叔元中武在二婶的吵闹下,准备把自己的工作让给儿子来接班。元大宝已经十九岁了,他们给元大宝攒了一千块钱,打算等元大宝接过班后,给他在城里说个媳妇。
等元大宝工作后,元中武则会回农村来。
元诚说完,从兜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姐,你看这是啥,我趁奶不在家,从奶柜子里翻出来的,她藏得真严实。”
元舒心看了眼这张纸,眼睛里闪过一道光,随即她笑了一声,要发财了。
随即她做了个决定,等天晴就进城,顺便看看城里有什么机会,无论如何,她的发展一定要是在城里。
这场雨下了三天,乡下土路全是泥泞,想出个门都不方便。
元舒心只得又等了两天,等路干个差不多才好出门。
这样加上无事可做的阴雨天,一个月就过去了一半的时间。
这天,天气终于晴朗了起来,元舒心姐弟换上叫花子似的衣服,头发弄得乱乱的,一人手里拿一根棍子,然后三人出门,准备去城里,找二叔算账。
慧慧已经被元舒心安抚好了,没有哭闹着要跟去。
刚走出院子,贺云迟就从外面回来,肩上扛着根木头,准备做张小桌子。
看着如此打扮像要去出去要饭的姐弟三人,他心头突地一紧,“你们去哪里?”
元舒心回答:“进城。你照顾一下慧慧,我可能回来的比较晚。”
“我和你一起去。”贺云迟也没问她去城里干什么,她把木头扔到地上,准备换身衣服和她一起。
“不用,”元舒心淡淡微笑,“不需要你。你在家里就行了,看好慧慧哦。”
贺云迟脸色沉了下来,这半个月来,两人相处还算愉快,她做饭,他收拾家里,弄棚子,做桌子,钉板凳,她卖茶水,他陪着。
再没有无休止的吵闹,只有她的巧笑嫣然,他恍然觉得岁月静好,到头来一句,她不需要他。
“爸爸,妈妈要干大事,带着我就干不成大事了,妈妈说干成大事就给我和哥哥买花衣服。”慧慧揪着贺云迟的裤子,仰着脸说。
贺云迟盯着元舒心走远的背影,嘴唇紧抿,摸了摸慧慧的头。
那边钱秀珍听到动静,出来看,她看着姐弟三人如此打扮的模样走了,诧异问贺云迟,“她这又是弄哪一出,打算离家出走要饭去了吗?走吧,走了好。”
泉市。
元舒心站在纺织厂门口,等着元中武的出现。
看到这熟悉的厂门,她心里有些闷闷的疼。
这里,是原主生活过十三年的地方,是她父亲任职牺牲的的地方,一别八年,她再一次来到这里。
中午,工人们都下班了,陆续走出厂门。这些人,有些她认识,大多都是陌生的。
就算她认识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也都认不出她来了。
她长大了,当年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些工人们好奇地打量了姐弟几人,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有几个年轻的男工人,骑着自行车出来,对着元舒心吹了声口哨。
元舒心没理会他们。
随着工人们陆续出来,一个身材还算高大的中年男人和一个女工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正是元舒心的二叔元中武。
他已经四十出头,自从当了工人后,很注重保养,身材也不错,比同龄的男人年轻了很多。
话说,元家虽然很糟糕,但元家男人一个个长得都很俊俏。
元舒心没看到他时,心里倒很平静,但当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出现了一股强烈的恨意,这股恨直冲天灵盖。
这个男人明明长着一副多情的帅脸,却又渣又坏。
原主母亲是病死的,确切说是被他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