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衡脸上傲气一闪而过:“我怎么不配?再过两日我定能高中,到时候魏小姐给我当洗脚婢都不配。”呵呵!魏无姜简直想笑。白玉衡在这里口出狂言,无下限羞辱她,只不过是做给郑贵妃和华阳公主看罢了。一条狗,也敢在自己面前叫嚣。魏无姜心里冷笑,口中却道:“哦,白公子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能高中呢?万一名落孙山可就笑死人了。”白玉衡当然没那么蠢当众说出自己为什么能笃定高中。他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华阳公主身边轻声细语安慰起来。
亭中的气氛渐渐诡异。
华阳公主瞪着魏无姜。她眸子一转,指着魏无姜:“你,过来给本公主倒酒。”
魏无姜拿过身边宫女的酒走到华阳公主面前,倒了杯酒。
华阳公主朝她笑了笑,突然手一倾,玉杯顺着她华丽的宫装滚到了地上,然后摔成两三片。
旁边的宫女惊呼:“这是上好的羊脂玉杯,一套就四只玉杯。这下不成套了。”
华阳公主似笑非笑地盯着魏无姜:“怎么办?本公主最心爱的衣衫和最喜欢的酒杯被你毁了,你怎么赔我?”
魏无姜面不改色:“刚才分明是公主自己把酒水倒在身上的。”
华阳公主俏脸一沉:“魏无姜,你胆儿肥了吗?”
魏无姜想起前世华阳公主在女学中呼喝差遣自己如同猪狗。不顺心就把墨汁或者送来的汤汁往自己的头上扣。
以至于每次她上女学都得带两套衣服,有时候散了学,还被华阳公主找各种借口让宫女打她。
前世她年纪小,胆小怯懦,华阳公主欺凌她越来越顺手兴奋。
记得有一次,华阳公主和几位贵女将她堵在女学的花园深处,逼着她学狗叫。
那次懦弱的她不肯,华阳公主便将她按在泥地里让她吃泥,喝污水。
那一次她被整治得很惨,回去后连发数日高烧,满口胡话。
幸亏佛主保佑,那日华阳公主不知道为什么,回去后突然生出满身的红疹子。
太医诊断是碰触了毒草,可寻遍花园都找不到所谓的毒草。
华阳公主因为红疹休息了两个月才能回女学继续上课。
自从那次后,华阳公主就对魏无姜失去了整治的兴趣。一直到了十四岁魏无姜及笄,不用再上女学这才算摆脱了魔掌。
想起从前华阳公主欺凌自己的种种,魏无姜面上的冷色渐渐如冰霜。
华阳公主见她不低头讨饶,猛地一挥袖把面前的果盘菜肴统统扫落在地上。
郑贵妃正在上首和几位诰命夫人聊天,听得噼里啪啦的吓了一跳。
她皱眉。华阳公主扑过来哭喊:“母妃,魏氏女欺负我!”
她扑在郑贵妃的怀中,大声诉说魏无姜的无礼。
魏无姜听着,唇边勾起嘲讽。
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呵斥:“魏无姜,你冒犯公主该当何罪!”
魏无姜看去,只见一身儒士服的白玉衡匆匆赶来。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呵斥魏无姜。
魏无姜轻蔑笑了笑:“许久不见白公子,白公子还是没什么长进,一来就黑白颠倒,简直辱没斯文。”
白玉衡上前见过郑贵妃与华阳公主。
他仪表堂堂,俊美面容令一群上了年纪的诰命贵妇们都对他流露赞赏。
魏无姜算了算日子,这个时候白玉衡应该刚参加完秋试。批卷结果还得过两天。
她心中微微跳了跳。
她突然发现自己被宣进宫的日子很微妙。
皇后和郑贵妃都在这时候前后宣自己进宫,这拉拢人的大战看样子是开始了。
白玉衡能来永宜宫,看样子已经投靠了郑贵妃一边。
此人果然是斯文败类,狼子野心,和前世一模一样。
魏无姜厌恶垂下眼帘,甚至不愿意多看白玉衡一眼。
白玉衡拜见完,见魏无姜端着酒壶站着。他眼底掠过鄙夷:“魏小姐,你还不向华阳公主道歉?”
魏无姜冷漠看着他:“白公子是什么身份敢这么指使我?你也配?!”
白玉衡脸上傲气一闪而过:“我怎么不配?再过两日我定能高中,到时候魏小姐给我当洗脚婢都不配。”
呵呵!
魏无姜简直想笑。
白玉衡在这里口出狂言,无下限羞辱她,只不过是做给郑贵妃和华阳公主看罢了。
一条狗,也敢在自己面前叫嚣。
魏无姜心里冷笑,口中却道:“哦,白公子怎么就那么笃定自己能高中呢?万一名落孙山可就笑死人了。”
白玉衡当然没那么蠢当众说出自己为什么能笃定高中。
他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华阳公主身边轻声细语安慰起来。
魏无姜看着他狗腿的样子,越发觉得恶心。
这就是养毒蛇的下场,要知道白玉衡是这种人,当初他身无分文来京城她就该让他冻死饿死。
就是自己心软,看见一位穷书生在寺庙门口,衣衫单薄给人写字画画,心生不忍帮了他。
这才有了白玉衡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