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御女被燕皇后突然之间点到,跪下打了一个哆嗦,其中一个说道:“昨夜楚充容在的宫殿里确实有声响,说着什么不过是稍微用点力,你便自己跳下去了……然后就听见楚充容的惊叫声接着就是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道歉话。”“你们几个本就没有什么罪责就先起来罢,不过这件事情定是有人在蓄意谋划!”皇后听了那个御女的说辞,说道。一直在院中站着轻倚在背竹身上的徐德妃听了,意有所指一般说道:“若是楚充容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的话,吓楚充容又有什么用呢?昨日下着小雨夜又黑得很,真是看花了眼,一时惊吓撞到了柱子上也说不准。”
“怎么样了?”
太医躬身说道:“楚充容确实是撞死的无疑,不过身体里有多种毒素,桌子上的空酒壶里似乎也有些剧毒的残留。”
皇帝并不迈入殿中,神色甚是冷漠地看着被两个太监抬出宫殿的盖着白布的楚充容,又转向太医,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楚充容是被害而死的?”
“这……臣不敢妄下定论。”太医将一封信递给了皇帝说道:“这是从楚充容的衣服里掉出来的。”
皇帝将信展开,上面写着的全是楚家近几年来私吞的款目和楚充容父亲与长兄做的事情。
皇帝脸色不变,说道:“来人!传朕旨意,将楚侍郎与楚郎中落入御史台狱!”
“陛下……”燕皇后从殿外急忙赶来,碰巧听见了皇帝的话,笑容有些勉强,说道:“依妾看,楚侍郎与楚郎中有罪不假,但也不能将怒气撒在楚充容身上啊,楚充容又已经身死……”
还没等着燕皇后说完,皇帝就将几封信递到了燕皇后的面前,脸色多少有些不虞,说道:“燕皇后先看看吧,朕不知在楚充容多放那些精力又有何用处!楚充容昨日晚上说的那些话可被在门外的侍卫和在旁边宫殿的御女们听了个清清楚楚!”
楚充容昨晚所在的宫殿与旁边的宫殿之间不过隔了一条可以勉强同时容纳两名宫人的宫道而已,昨日听到旁边宫殿传来的动静,便有不少妃嫔隔着宫墙听热闹去了。
皇后不语,只打开了手里写满了楚充容的信读了起来。
“蓝宝林一事后,楚家决心与楚充容断了干系,楚充容为了楚家对蓝宝林痛下杀手加之良心不安,自己饮了毒酒便想要寻死,不知昨晚看见了什么,竟是在惊惧之下一头撞死在了柱子上。”
燕皇后收起信纸,狠狠瞪了眼刚刚出声的周公公一眼,说道:“楚充容又能看见什么呢?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来吓楚充容罢了,陛下可要明查!”
又转头向一旁站着的几个御女问道:“本宫且问你们,昨夜可听到了什么?!”
那几个御女被燕皇后突然之间点到,跪下打了一个哆嗦,其中一个说道:“昨夜楚充容在的宫殿里确实有声响,说着什么不过是稍微用点力,你便自己跳下去了……然后就听见楚充容的惊叫声接着就是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道歉话。”
“你们几个本就没有什么罪责就先起来罢,不过这件事情定是有人在蓄意谋划!”皇后听了那个御女的说辞,说道。
一直在院中站着轻倚在背竹身上的徐德妃听了,意有所指一般说道:“若是楚充容没有做过什么错事的话,吓楚充容又有什么用呢?昨日下着小雨夜又黑得很,真是看花了眼,一时惊吓撞到了柱子上也说不准。”
燕皇后看向徐德妃,声音极冷,“徐德妃是身体好些了?怎么今日得了空闲,出了云鹤殿呢?”
“听说楚充容出了事,身子又好了许多,虽然妾与楚充容之间多有不虞,还是来看看的好。”
“妾可是来迟了些。”章淑妃从殿外匆忙赶进来,先是朝着皇帝与燕皇后行了一礼后,说道:“楚充容与妾素来私交甚好,听了茉缨的禀告,便急忙赶来了,不成想还是晚了一步。”
“私交甚好?章淑妃与哪个姐妹不是私交甚好了?”徐德妃冷哼一声,嘲讽道:“这楚充容也不是那等聪明的,竟会蒙了心交友不慎。”
“徐德妃还是慎重些吧,妾与楚充容不过都是深觉佛法的精妙,闲来无事时便来闲聊讨论一番罢了。”
章淑妃笑容不变,不过在言辞间却也是分毫不让。
又是叹了口气说道:“不过人也总是会有七情六欲,摆脱不了欲望的纠缠,楚充容怕也是一时不察被蒙住了心神,这才犯了大错。”
“看来章淑妃平日里谈论的佛法也只是浮于皮毛呢,不知章淑妃什么时候也会自请前往佛寺去通读一番呢?”
“徐德妃,你……”章淑妃已经隐隐有了些怒色。
“行了,亏得你们两个当着朕的面都能吵起来,楚充容这事便先告一段落吧,朕还有要事处理,”皇帝神色之间隐隐有不耐,在临走前又转头嘱托道:“就麻烦燕皇后了,让两个妃子在这里大吵一架着实有些不成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