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支付宝。”小雨被带进去,梨厘看着店面里被关在玻璃格子里的幼猫和幼狗,想象小雨被关在这儿的情景,她受不住。她忘不了在出租房里刚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痛哭流涕,小雨跟她不熟,但还是把前腿搭在了她身上,一点点舔舐她的手,抱着她,安慰她,孤独无依的流浪狗,给了梨厘所有的关注和爱。梨厘盯着二十八楼的窗户看了一夜,小雨也陪她坐了一夜,他们在黑夜里互相舔舐伤口,等着黎明破晓的第一束
“不用了,支付宝。”
小雨被带进去,梨厘看着店面里被关在玻璃格子里的幼猫和幼狗,想象小雨被关在这儿的情景,她受不住。她忘不了在出租房里刚拿到体检报告的时候,她坐在床上痛哭流涕,小雨跟她不熟,但还是把前腿搭在了她身上,一点点舔舐她的手,抱着她,安慰她,孤独无依的流浪狗,给了梨厘所有的关注和爱。
梨厘盯着二十八楼的窗户看了一夜,小雨也陪她坐了一夜,他们在黑夜里互相舔舐伤口,等着黎明破晓的第一束光,日出的光芒落在梨厘脸上的那一瞬,梨厘想通了。
店员提醒她半个小时后来接,梨厘不想待在店里,干脆出了宠物店的门,顺着自己熟悉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她想到苏小英的话,打开微信,点开梁言的头像,在她朋友圈里看了会儿,调转了方向。
先去银行取了些现金,在小卖部买了个红包后,走向后街。梨厘顺着导航,停留在一家服装店门口,她推门进去的时候没有客人,一个人影正垫着脚,拿放在货架上的货,她动作笨拙,看上去垫脚抬手都废了不少力,梨厘走到她身后,帮她把那件裹着透明塑料膜的衣服拿下来。
“谢谢啊。”
梁言说完回头,看着梨厘的瞬间,迟钝地眨了眨眼,梨厘把那件衣服放在旁边的沙发上。梁言没说话就盯着她看。
“干嘛?不认识我了。”
“啥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待多久?”
“还没定。”
梨厘看着过去的好朋友,终于轻松地笑了笑。梁言连忙关了店,带她去楼上的工作室,拿着手机要点奶茶。
“你要全糖还是半糖,加不加冰?”
梨厘摇头,“都不要,你这样子还能喝奶茶?”
“杜衡不在我偷偷喝点,算了,你不喝我也懒得点。”梁言扶着腰坐在沙发上,又摸了摸肚子,脸上是幸福满足的笑,“我最近老觉得肚子紧,感觉都要撑开了。”
“几个月了?”
“37W+2。”
梨厘笑容浅浅:“那快了。”
两人聊了会儿天,说起了梁言跟杜衡的婚礼,梁言说她是送大红包的人里,唯一没到场的。
“还有谁送你大红包了?”
梁言摸了摸肚子,“这小孩的干爹。”
梨厘唇畔的笑凝固了一瞬,梁言忽然坐正了身体,看着她的眼睛:“梨厘,你们当初到底为什么分手啊?”
高中毕业的那年,他们这群人进双桥沟的景区看日出,杜衡和陈弋信誓旦旦地说带她俩去看日照金山,深夜露营睡峡谷,帐篷里温度低,梨厘冻得起了高烧,四个人带的所有厚衣服都裹在了她身上。为了不让她睡觉,三个人想尽办法,聊了一夜的天,聊到最后,梁言说起她梦想中的婚礼。
陈弋说,到时候一定送他们个大红包,他们来认领个新身份,梨厘接话说自己也送。陈弋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红包这种东西,算家庭单位,不算个人,他们俩一起送一个大的。
去年秋天梁言跟杜衡办了婚礼,请帖寄给他们俩,陈弋来了,梨厘没来,红包倒是一人送了一个大的。
“没什么具体的原因。”
梨厘拿出自己准备的红包,“给孩子的。”
“哎呀,都还没出来呢。”
“我不一定能待到你生,这见面礼先存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