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警察的目光如看畜生一样瞪着雷昭炎,眼神谴责道:人家还是未成年,你无耻不无耻!雷昭炎莫名其妙:我虽然过了十七岁生日,但我依旧是未成年啊,你们不要太双标啊喂!“他说做他女朋友,会给我买包,买钻石项链,如果我不答应他,那一定是我看上了比他更有钱的人,说我是个虚伪心机的女生。”秦星辞怯怯的看着警察,伸手倔强的擦擦眼睛,没多会儿,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掉。因为这种羞辱,导致情绪太激动,从脖子到耳根都爬上了一抹薄红。
没等一会儿,就来了四个警察,之前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动静闹的还挺大,路人看着这一群孩子们在这耍狠打架,还以为遇见校园霸凌了,连忙报警。
警察刚过来,就看到五个男孩子再加上一个女孩,把七八个男生赶到角落里,角落里的男孩子个个鼻青脸肿,身上脏兮兮,偶尔还带着血渍。
警察们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席昀洲和霍然几人欺负同学,学校聚众打架这种事他们常见,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一个警察上前把所有人都拦住,“不许动,都蹲着! ”
周凌希他们也没反抗,听话的蹲在这里。
警察上前检查所有人是否携带刀具,又把砖头扔在一边。
看见大家多少都带点伤,二话不说先带人去了医院,一群人乌央乌央上了警车。
等所有人都上了药,雷昭炎的下巴和胳膊也都复位了。
又把一群人带回了警局。
雷昭炎那群小弟一个个疼的呲牙咧嘴,有的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贴着创可贴,有的脖子上挂着个三角巾。
霍然他们身上也有伤,却没叫唤。
一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高个警察,看着雷昭炎那终于不再流口水的下巴,一言难尽道:“你们还挺有技巧啊。”
学生们不约而同的看向秦星辞,然而刚刚还冷静狠辣的秦星辞,此时眼圈早红了。
她弱弱的蹲在地上,小小一团,像个小奶猫,手也在不停的打颤,头发乱乱的,眼睛存着一泓清泉,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
很明显是被吓着了。
席昀洲看的心疼极了。
霍然倒是愣愣的:刚刚还高冷酷帅的,怎么现在就哭上了?
周凌希倒是眼睛嗖地一下就亮了,好像在说“请开启你的表演。”
“警察叔叔,都怪我,他们才打架的,那个男生,他。”她声音瑟瑟发抖,伸手指了一下雷昭炎。
在雷昭炎看过来的时候又迅速收回去,表情惊恐害怕。
她糯糯的不敢说话,把头埋进膝盖。
一身正气的警察把茶水杯在桌子上震了两下,给她撑腰:“你接着说。”
秦星辞充满信赖的用星星眼看着警察,这个高个警察瞬间觉得自己高大了许多。
“他要我做他的女朋友,警察叔叔,我十七岁生日都没有过。”秦星辞微微抽泣。
四个警察的目光如看畜生一样瞪着雷昭炎,眼神谴责道:人家还是未成年,你无耻不无耻!
雷昭炎莫名其妙:我虽然过了十七岁生日,但我依旧是未成年啊,你们不要太双标啊喂!
“他说做他女朋友,会给我买包,买钻石项链,如果我不答应他,那一定是我看上了比他更有钱的人,说我是个虚伪心机的女生。”
秦星辞怯怯的看着警察,伸手倔强的擦擦眼睛,没多会儿,她眼泪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掉。
因为这种羞辱,导致情绪太激动,从脖子到耳根都爬上了一抹薄红。
她也不大哭,就是默默流眼泪,用可怜巴巴的小猫一样的眼睛看着警察。
其实在医院的时候,秦星辞就把风油精悄悄拿出来,抹在了拇指和食指上面,生怕待会回警局哭不出来,影响发挥效果。
谁知道她这会儿刚完抹眼睛,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流出来。
风油精实在太刺激了,这回完全是真哭。
蛰的了。
蛰得太狠了!
席昀洲心疼的不行,这掉的哪里是眼泪的,明明是他破碎的心,他恨不得再揍雷昭炎一顿。
许嘉青注意到席昀洲的神态,眸色暗了暗,又看了一眼哭的投入的秦星辞,若有所思。
雷昭炎这会儿下巴已经合上去,会说话了,立马反驳道:“你胡说,我没这么说过。”
霍然直接出头道:“她怎么胡说了,是不是你说的,什么我还疑惑你怎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呢,原来是有了更好的,这是不是原话?我一点没添油加醋!”
他学的像极了,不仅是咬字习惯,就连说话的神态都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翻版“雷昭炎”。
雷昭炎反应慢了一下,他确实说过这话来着,却哽着脖子不承认,可这表情在警察看来就是心虚。
秦星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硬撑着说:“反正就是,如果我做他女朋友,就是贪图他有钱,不做他女朋友,就是想找更有钱的。”
忽然有一包纸巾被递到了秦星辞面前,原来是席昀洲。
她看都没有看,接过纸巾,小奶猫一样轻轻摁摁鼻涕,鼻尖瞬间红彤彤。
她接着演,不是,是接着哭:“呜呜呜,我怎么做都不对,做什么都是错,我只是想好好学习,我要参加英语演讲比赛,想拿奖,两星期后就是月考,还要兼顾学业。”
暗搓搓表示,自己是一个一心只想搞学习的好学生。
什么男女关系都没有学习重要。
你就说哪个家长不喜欢好学生吧!
秦星辞把大人们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
她哭的梨花带雨,如泣如诉,小脸粉嫩又带着泪痕。
谁见了都得说声:哦呦~小可怜!
秦星辞声音稍稍变大,明明有些崩溃,却倔强隐忍,她呜呜咽咽的哀戚道:“我从来都没想过谈恋爱,一个人就不能活了吗?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骚扰我了。”
周凌希把戏接过来:“就是因为雷昭炎一次次的骚扰诋毁秦星辞,我们才不得不动手,虽然大家是不对,我们也知道错了,只是希望雷昭炎不要再欺负秦星辞了。”
他言辞诚恳,态度端正,可不比雷昭炎那死不悔改的嘴脸好太多,警察们都心不自觉都偏了。
局里没下班的警察听着秦星辞委委屈屈的抱怨,也动了怜悯之心。
又看这个周凌希这个男孩子认错态度良好,哪里还舍得让他们蹲地上。
一个上了年纪的警察就说:“你们几个坐椅子上,别蹲着了,那边有一次性纸杯,谁渴了就去接点水喝。”
秦星辞和周凌希还有席昀洲几人乖乖站起来坐在椅子上,杨景臣机灵的跑去接了水,还给警花小姐姐说“谢谢。”
都是些好孩子呐。
回头再看看鼻青脸肿的雷昭炎,这个孩子是有案底的,之前就打过架,他们现在都还记得呢。
这种靠着父辈恩荫在学校作威作福,偏偏还要打扰好学生的兔崽子,他们只觉得打得轻了。
要是自己女儿,他们要心疼死。
雷昭炎一贯没脸没皮,横行霸道,欺负人或者打架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一抬头就看到七八个警察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往角落深处谷堆谷堆,把自己隐匿在阴影里,才算安心不少。
事情经过大概都清楚了,怎么处理,要等孩子们的家长过来协商,虽说雷昭炎不占理,但他们伤得也挺重的,最终的赔偿等家长过来再说。
倒也没把所有孩子家长都叫来,席昀洲给他爸打了电话,没让他亲自过来tຊ,只是让刘秘书和公司的律师一起来了。
雷昭炎这边自然是叫他的家长,毕竟几个小跟班也是因为他才打起来的。
在大人们协商的时候。
周凌希轻轻戳了一下秦星辞的袖子,秦星辞现在也不哭了,只是因为自己粗糙的擦眼泪,导致两腮还是晕红。
她感觉到周凌希碰了一下自己,鼓鼓脸蛋把袖子拽回来,不理他。
周凌希又揪秦星辞的马尾,捏住一缕头发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
绕着食指卷啊卷,卷啊卷。
秦星辞一把揪回头发,还狠狠的瞪了周凌希一眼。
一下子把周凌希瞪老实了,周凌希尴尬的挠挠头发,放软声音说道:“我错了,星星,你打我吧。”
秦星辞更不理他。
周凌希接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打架。”
秦星辞恼怒的转过身,捏起周凌希的耳朵,她眉毛皱在一起目露凶光,悍巴巴的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因为我的原因跟人打架,我很不喜欢。”
周凌希一侧耳朵被提起来,也不敢把她的手打下去,只能偏着头讨饶:“你说过,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我真的错了。”
霍然有些不忍心,明明周凌希是为她出头,怎么身段放的这么低,太不值了。
他说道:“主要是雷昭炎说话太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你不要怪周凌希了,他也是在为你出头啊。”
周凌希忙给霍然眨眼睛,示意他:兄弟你可别说话了!
杨景臣也在附和:“是呀是呀,他们就得揍一顿才会老实,不然回学校还会找事儿。”
秦星辞完全不领情,她对着周凌希的耳朵说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就算别人说我贪慕虚荣,阴险狡诈,拜金女,绿茶婊,整容堕胎,朝三暮四,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出头。”
席昀洲:啊?(⊙ω⊙)
霍然:啊?(o_0)
许嘉青:若有所思。。。
杨景臣:啊?这都能忍?
周凌希连声附和:“说过,说过,不要因为你的事情跟别人打架,你说过。”
秦星辞恨铁不成钢,她恶狠狠的说:“他们怎么说,关我什么事,我该学习学习,该健身健身,任何人的言语,都不会让我的心态有片刻动摇。”
她气的不行,恨不得把周凌希的耳朵捏得再重些,是不是这样才能涨记性,“我说几次了,我不喜欢你因为我打架,我一点都不会开心。”
秦星辞简直咬牙切齿,这兔崽子!
他耳朵疼的不行,实在忍不了,就把秦星辞的手抓下来:“是是是,你说过,我错了,我不该打架。”
秦星辞生气的说:“如果今天霍然和席昀洲他们不在,你打得过他们七八个人吗?”
她说着说着就哽噎了,相比于刚刚矫揉造作的假哭,这次是真害怕了,带着哭腔呜咽道:“你要是出什么事,那我要内疚死,你能不能为我考虑考虑?”
去年就因为别人说她身材很好,屁股翘,他就上去跟人打一架,手骨折了三个月才好。
当时她就嘱咐过周凌希,不要因为自己跟别人打架,可今天……
周凌希这次看到秦星辞哭,虽然心疼得很,这次却没有上去哄。
他揉揉自己被捏红的耳朵,只沉声说道:“星星,你有你想守护的人,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我做不到听见他们诋毁不尊重你而无动于衷,就像我知道,如果有别人造谣嘲笑我,你也会立刻反击回去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星辞,坚定的说:“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照打不误。”
席昀洲看着他们二人的互动,又嫉妒又酸楚,他多想能光明正大的站在秦星辞身边,去维护她,听着她像对周凌希一样,也对自己发脾气。
听说周凌希和秦星辞是初中就认识的,他此时此刻,格外嫉妒这个在三四年前,就陪伴在秦星辞身边的人。
他们之间那么熟练默契,秦星辞一个眼神,周凌希下一秒就能配合的做出反应,而他还在傻乎乎的以为秦星辞是真的在哭。
他们两个人,一个因为担心对方为自己打架会受伤而生气;另一个因为听不得别人诋毁自己的同伴而打架。
他们都在努力为了维护对方,去忽视自己的委屈,那种惺惺相惜,是很难得的珍贵感情。
席昀洲忽然变得很失落很失落,他发现秦星辞从来都看不到自己。
而他也很难走进秦星辞的视线中。
他低头看着手背上的划痕,虽说划痕不深也没那么疼,可秦星辞连周凌希短袖破了一个洞都注意到了,为什就看不到自己受伤的手背呢!
席昀洲内心一瞬间的委屈和酸楚扑面而来,咕嘟咕嘟的翻涌冒泡,压都压不住。
秦星辞,她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自己呢!
嗷呜呜!!
委屈死了!
都怪雷昭炎,打得轻!
这边两家律师把事情都谈妥之后,各自带着自己熊孩子离开了警局。
刘秘书是认识霍然,许嘉青他们的,不过这个白净的像个洋娃娃似的女孩子,倒是有些面生,他难免多看了几眼。
下一秒就被自家少爷挡住了视线,刘秘书识时务的转移目光,几人的私家车都停在路边。
席昀洲他其实是有保镖的,只是在打架的时候席昀洲就给他们发信息,不让保镖掺和。
毕竟本就是男孩子之间的摩擦,他们自己解决就行,解决不了的,保镖们再上。
秦星辞和周凌希闹这一通也累了,两人打算打出租回家。
临走时,秦星辞叮嘱席昀洲:“你手背上的伤口,小心不要沾水。”
席昀洲听到这句话,眼睛蹭的亮起来。
如果他的耳朵会动的话,那么你一定会看到他本来耷拉着的耳朵双双立了起来。
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估计这会儿正开心的左右左右摇晃起来。
然而下一句,秦星辞也对着许嘉青说道:“你手臂也有一道划痕,还请小心不要感染了。”
她接着对大家说:“很抱歉因为我,让你们受伤了,还耽误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席昀洲的耳朵又耷拉下去,尾巴也摇不动了,意兴阑珊的扫着地面。
席昀洲幽怨的看着秦星辞,目光指责:你这个坏女孩。
让我又爱又恨!
秦星辞,
你能不能看看我呀!
嗷呜呜~
你看看我吧,
我在向你摇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