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怎么针对、讽刺,温甜荑都不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止于此。这天,温甜荑扛着一把锄头,刚下工准备回去做研究。路边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着她调戏般地吹口哨。扭头看见赵德生的那瞬,她害怕得浑身发颤。不仅因为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子,更因为上辈子,她就是被人发现和赵德生在牛棚里苟且,才会被人沉塘!对于这人,温甜荑自然是迅速收回目光,有多远走多远!可赵德生却偏偏挡在路前,那双猥琐的三角眼朝将温甜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就是那个勾引周营长的知青?长得还不赖。”
邵延琛怒火中烧,指着温甜荑的鼻子:“你的意思,是我们逼你了?”
温甜荑浑身无力,苦笑一声:“有没有,你们自己心知肚明。”
周顾景神情冷淡,走上前来:“温甜荑,事情已成定局,你现在想怎么办?举报上去,把文馨送进监狱?”
邵延琛一听这话连忙拦在前面:“事情是我做的,你要送,就把我送进监狱吧。”
“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不希望别人骂我们家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什么好处都想占。”
听到这些话,温甜荑的心瞬间凉透。
不敢相信说出这话的人,会是自己的亲哥哥和丈夫!
周顾景拍了拍邵延琛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神更冷:“无论怎么说,世茂都是你的亲哥哥,你想要什么赔偿可以说。”
“你想回城,我和李家都会尽力满足你。”
温甜荑眼睛红的快要落下泪来。
上辈子,他们也对她说过这些话,说一定会尽快接她回城。
可到头来,她死了也没能等来亲人的看望……
像是浑身力气都被抽干一样,温甜荑累了,不想再说了。
她往前走了几步,脚步虚晃,像是时刻都要倒地一般。
看着温甜荑单薄瘦弱的身影,没由来的,周顾景冷冽的心突然一紧。
他下意识伸手扶住她:“那研究是你的,你自然能研究出第二份,你和李家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话没说完,远处几声急切的喊叫拉走了他的注意力。
“周营长,不好了,文馨晕倒了!”
周顾景脸色一慌,当即松开她的手,匆忙跑过去。
邵延琛过去时,更是狠狠撞了温甜荑的肩膀,撞得她趔趄一下。
温甜荑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心口痛得抽搐。
自己就算是死了,他们也不会这样这样着急吧。
她大口呼吸着,抱着自己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一颗颗滑落。
这时,她才终于忍不住,崩溃得痛哭出声。
……
那天过后,许文馨和邵延琛确实像周顾景说的那样,再也没来找过她。
她和周顾景之间,也再没见过。
温甜荑给自己打气。
老天开眼才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轻易认命。
研究没了,她这颗做研究的心却没死,又秘密开展起另外一项雷达研究。
依旧每日白天上工,夜里挑灯到深夜。
外面人怎么针对、讽刺,温甜荑都不放在眼里,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止于此。
这天,温甜荑扛着一把锄头,刚下工准备回去做研究。
路边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冲着她调戏般地吹口哨。
扭头看见赵德生的那瞬,她害怕得浑身发颤。
不仅因为这人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地痞子,更因为上辈子,她就是被人发现和赵德生在牛棚里苟且,才会被人沉塘!
对于这人,温甜荑自然是迅速收回目光,有多远走多远!
可赵德生却偏偏挡在路前,那双猥琐的三角眼朝将温甜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就是那个勾引周营长的知青?长得还不赖。”
温甜荑强装镇定,怒视他:“滚开!”
赵德生一眼就看穿她的外强中干,凑上来动手动脚摸她的腰:“这么缺男人,就来勾引勾引老子呗,周营长不稀罕你,老子可稀罕。”
温甜荑怒火上涌,拿起锄头狠狠砸了赵德生的脚:“什么勾引,周营长是我男人,你算什么东西?”
他痛叫出声,倒在地上痛得面目狰狞。
温甜荑冷冷看着抱头痛哭的赵德生,出了口上辈子的恶气,骂了声:“活该,下次再来骚扰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可刚到饭堂,打完饭坐下,知青们怪异的眼神便都投射过来。
“她真不要脸,我看见她和赵德生搞破鞋!”
“不止如此,还说周营长是她男人,谁不知道,周营长和文馨同志是两口子?”
“真是一粒老鼠屎,坏了我们知青的名声,这样的人,干脆拉去沉塘好了!”
温甜荑已经尽力离开避开许文馨,但听见沉塘两个字,再也忍不住,将筷子往桌上一拍。
“周顾景就是我男人,我和他是打过证明的夫妻!”
其他人一愣,接着阴阳怪气“噗嗤”笑出声。
正在这时,周顾景和两个士兵走进饭堂。
王小英嫌这热闹不够大,站起身来说:“周营长,我来向您求证一件事。”
周顾景凌厉的眉头微微皱起:“什么事?”
王小英抑扬顿挫说着:“温甜荑,是您老婆吗?”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中,温甜荑满是期待地看着周顾景。
可下一秒,周顾景的回答,像是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