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身体就不太舒服,没什么力气,又遇到个莫名其妙要扯她头套疑似脑子有点大病的男人,头套是被扯掉了,眼泪也跟着冒出来了。宋韫前脚冲过来,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见着男人把她头套扯下来,小姑娘红着眼眶皱着鼻子抿着小嘴冒珍珠眼泪。她抬眸朝他看过来,因失水而变得干巴巴的淡色唇瓣微张,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睛眨巴一下,挂在睫毛上的那颗珍珠泪就啪嗒砸下来。看起来可怜死了。庚火气一股脑地冲上脑门,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起来,行动的速度比他的跟拍摄像还快,飞身冲到那个男人面前,重重的一拳砸在他软塌塌的鼻梁上,眼看着那人鼻血被他一拳砸
相比站姿,蹲姿重心放低,胸口喘不上气的感觉舒缓了很多,不过脑壳还是有种一涨一涨的感觉,像是不断循环着充气和放气的气球。庚
没看到路人的时候,就低头盯着地板看自己的影子。
“诶小兔子,你蹲在这里干什么?”
一双不知名的旧运动鞋停在她的跟前,踩在她的影子上,陌生的男音从头顶传来。
姜禾皱皱眉头,但很快松开,本想站起来,但蹲的久了点现在突然感觉腿很麻,麻到一种她这双腿看似装在她的身上实际上处于与大脑中枢神经系统暂时断开连接的程度,简单来说就是她没有知觉,控制不了。
一般这种情况没有个三五分钟是缓不过来的,她曾经不信邪强行麻着两条腿走路,结果是没走两步就啪叽一下摔地上了。
吃过教训的姜禾犹豫了不到一秒钟就打消了起身的念头,甚至嫌弃阳光太刺眼而懒得抬头,只是从剩余的传单里抽出一张举起来,说着熟练的话:“xx奶茶店了解一下哦,本人亲测好喝,从这里直走一百米再右转五十米就到了。”
“哟,真是女生啊?”庚
那人没有接过她举起来的传单,反而用惊奇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禾挑了挑眉,又听见他说:“小妹妹,你这是什么新型行为艺术吗?准备把视频发在哪个平台,把id说一下呗,哥哥给你点关注。”
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人说话的语气怪怪的,听起来有种不舒服的感觉,看样子也不像是奶茶店的潜在顾客,姜禾不是很想搭理他。
她语调平平:“麻烦你让一让,别挡住我发传单。”
男人见自己在她面前站了半天,她却爱答不理,连头都没抬过,不由恼羞成怒:“不就是一破网红,装什么装啊?”
说着,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头套上竖起来的兔耳朵,用力往上拔,动作粗鲁,却用开玩笑似的语气说:“你把头套摘下来让我看看脸,我就好奇你长什么样儿,别害怕。”庚
不害怕你妹啊!
这大白天的,旁边还跟着个摄像大哥呢,姜禾没料到居然有人敢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突然对她动手,大脑宕机了几秒,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被他强行扯头套,脑袋和脖子都疼了起来。
好痛好痛。
本来身体就不太舒服,没什么力气,又遇到个莫名其妙要扯她头套疑似脑子有点大病的男人,头套是被扯掉了,眼泪也跟着冒出来了。
宋韫前脚冲过来,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就见着男人把她头套扯下来,小姑娘红着眼眶皱着鼻子抿着小嘴冒珍珠眼泪。
她抬眸朝他看过来,因失水而变得干巴巴的淡色唇瓣微张,没来得及发出声音,眼睛眨巴一下,挂在睫毛上的那颗珍珠泪就啪嗒砸下来。
看起来可怜死了。庚
火气一股脑地冲上脑门,那一刻他什么也没想起来,行动的速度比他的跟拍摄像还快,飞身冲到那个男人面前,重重的一拳砸在他软塌塌的鼻梁上,眼看着那人鼻血被他一拳砸出来,宋韫也没打算罢休,又举起一拳要往他脸上砸。
这一拳下去是解气,再来一拳那问题就严重了。
摄像大哥连忙把设备放地上,冲过去把人拦住,劝道:“哥哥哥,冷静冷静,咱还在录节目呢,给他个教训就行了,别到时候闹到警……”
宋韫充耳不闻,脸冷得像冰块一样,让他放手。
他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傻比流氓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滴,当街骚扰一个小姑娘,要不是怕事情闹大,宋韫把他打残他都懒得拦。
摄像大哥人都麻了,内心疯狂骂人,但理智却让他冷静,灵机一动,改口劝:“诶诶,那你也别只顾着打人啊是不是,姜禾她还在那看着呢……你要不先去看看她?”庚
别说,“姜禾”这两个字比他想象中还有效。
宋韫立马不挣扎了,冷冷地剜了男人一眼,对摄像大哥说:“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他转身走到姜禾面前蹲下,见小姑娘还保持着蹲姿,一张脸蛋红扑扑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哭的,一抽一抽,无声地掉眼泪,睁着一双圆眼盯着他瞧,他方才冷着脸,这会儿面部肌肉一时之间没能调整过来,说话的语调也带着几分不自然,“还好吧?”
姜禾咬着嘴巴不吱声,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就是盯着他看,抽抽搭搭,眼泪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宋韫心脏发紧,说不出来的烦躁,下意识摸了摸口袋,但他没有身上带纸的习惯,于是更烦了。
他暂时将这莫名其妙的烦躁归结为,不喜欢看人掉眼泪。
鬼使神差的,他抬起手,食指微屈,往她眼角抹了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给人擦眼泪,动作透着笨拙,但怕戳到她的眼睛把人弄痛,已经尽量放轻。庚
别说,这么擦了两下,还真不冒眼泪了,只是这双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正呆呆地盯着他看。
宋韫直觉这气氛不太对劲,尴尬地僵了僵,开口教训道:“我是不是早就说了让你放弃了?听我的会有这么多事儿吗?现在哭鼻子了吧?”
这语气听起来怪得很,不像在说风凉话,也没有阴阳怪气,总之就不像是宋韫对她说话的语气。
姜禾原本已经把眼泪止住了。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有点丢脸。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宋韫身上感受到了关心或者是听到他用不像他的语气和她说话的缘故,刚关上的阀门猝不及防地,又打开了。
身体的不适和积攒着的憋屈情绪一股脑地蹦出来,她哭得比刚才更凶了,不是悄无声息掉眼泪那种,而是哇哇大哭,像是要把委屈哭给什么人听。庚
宋韫懵了,不明白他怎么几句话就把她给说哭了,整个人都手足无措,张了张口,“我没骂你啊,你、你怎么又哭了?别哭了,别哭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