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噎,郁闷地看了明心一眼,凑近床上的女孩,柔声嘱咐着:“瑶瑶乖,哥哥先出去一下,你让这个小朋友帮你看看,好吗?”“哥哥!”床上的女孩委屈抗拒,明心却是抗议地开口:“什么小朋友?请叫我小道长!”“或者叫我的名字,我叫明心,你们可以叫我明心,好了,你快出去吧,我一会儿还得给我师父复命呢!”明心朝着少年摆了摆手,将人打发出去后,见门已经关好,明心便一屁股坐在床边冲着床上的女孩笑道:
刘晨风忙介绍着:“张董,这位就是元虚道长。”
元虚子抬手朝两人抱了抱拳,张董见状也生疏地抬手抱了抱拳,而后忙朝别墅内示意。
“快请进,快请进。”
明心跟在元虚子的身后穿过了种着玫瑰的宽敞院子,踏着脚下的石板路进了屋子,刚进玄关那张董就朝里面喊起来。
“陈妈,泡茶!”
别墅内的装修十分豪华,明心好奇地打量着,这简直比他们住的酒店还舒服多了。
在玄关换了鞋,元虚子直奔主题,“病人呢?直接带我去吧!”
两人倒是没想到来人这么的干脆直接,甚至连多余的话也懒得寒暄。
张夫人忙朝二人示意,“这边,在楼上!”
上了二楼,推开房门,硕大的粉色公主房就呈现在了眼前。
满目的粉色一时间对明心的冲击过大,让她狠狠哆嗦了一下。
不知为何竟感觉有点吓人。
房间内,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床边耐心地给床上的人读着故事。
见明心一行人进来忙站起了身来,张董指了指床上的人道:“道长,这是我女儿,去年出了车祸,高位截瘫。”
一提起这个,一旁的张夫人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我女儿才八岁,以后难道要一直躺床上吗?一想到孩子要受的tຊ罪,我们做父母的心都快碎了。”
“我们找了好多医生看,都说希望不大,以后可怎么办呀?”
一见女人要哭,元虚子忙抬手打断她,“先让我看看。”
说着便走到了床边,明心赶紧跟上前去,伸长着脖子探头朝床上的女孩看了过去。
床上的女孩和自己差不多大,因为卧床太久,脸色瘦削又苍白,身体直挺挺地躺在粉色的公主床上一动不动,
只有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地看着明心,完全没有孩童该有天真快乐,却透着一丝可怜的羡慕。
她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的漂亮睡裙,这模样看着简直活像一个大号的洋娃娃。
明心上前一步,笑着冲床上的女孩打了声招呼,“你好!”
而后伸手便轻轻将女孩的手拉了过来,将手腕翻转朝上在一旁放好。
元虚子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静静地扫过床上女孩的脸,而后一边问着女孩身体的状况和感受,一边伸出了手,
他三指并拢把住了女孩手腕桡动脉上的寸关尺,细心感觉着指腹下的脉象。
片刻后,元虚子抬起了手来,示意明心试试。
明心也学着元虚子的样子好好把脉感觉了一番之后,便伸手又将女孩的另一只手拉了过来翻转朝上。
把完脉后,元虚子朝明心示意了一眼,明心立刻领会,伸手将女孩身上的毯子揭了开来。
见女孩一脸不安,便笑道:“没事儿,就是给你翻个身看看!”
说着便伸手穿过了女孩的后颈和双膝,一个使力就轻巧地将人抱了起来,将人往外移动了一些位置后,明心伸手扶着女孩侧起了身来。
元虚子伸手在女孩后颈处的几节脊椎上摸了摸,又看了一眼头上的手术疤痕,随后才点了点头。
张董夫妇见元虚子直起身来,忙追问:“道长,我孩子怎么样?”
元虚子抬头瞧了二人一眼,“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疗程可能要长一些。”
说着便起身朝外走,转头还朝明心道了一句:“明心,你留下好好再检查一遍。”
“是,师父!”
张董夫妇不明所以地看着走出去的元虚子,匆匆朝床上的女孩嘱咐几句后忙追了出去。
明心转头见那少年还在屋内,歪了歪头开始赶人,
“你也出去吧!”
少年明显有些不愿意,他个子很高已经快一米八了,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腰上的明心,拧着眉头叉着腰道:“为什么要我出去?”
明心仰着脖子郁闷地撇撇嘴,“我要给她脱衣服查看身体的,你要看吗?”
“……”
少年一噎,郁闷地看了明心一眼,凑近床上的女孩,柔声嘱咐着:
“瑶瑶乖,哥哥先出去一下,你让这个小朋友帮你看看,好吗?”
“哥哥!”
床上的女孩委屈抗拒,明心却是抗议地开口:“什么小朋友?请叫我小道长!”
“或者叫我的名字,我叫明心,你们可以叫我明心,好了,你快出去吧,我一会儿还得给我师父复命呢!”
明心朝着少年摆了摆手,将人打发出去后,见门已经关好,明心便一屁股坐在床边冲着床上的女孩笑道:
“你叫瑶瑶吗?我叫明心,我八岁了,你呢?”
床上的女孩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我也是。”
“那我们同岁!嘿嘿,那你叫我姐姐吧!”
张舒瑶不高兴地撅起嘴,“为什么你是姐姐?”
“因为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生的,哈哈,所以你就勉强一下当妹妹吧。”
张舒瑶郁闷了,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占了便宜。
“你别害怕,我得帮你看看身体现在的情况,你在床上躺了有些日子了吧?”
和明心聊了两句,躺在床上的女孩明显放松了不少,轻轻点了点头。
明心一边伸手拉起女孩的袖子和裤腿,一边小心地仔细触摸着,一边道:
“我听说你之前是出了车祸,又在床上躺了那么久,我得确认一下你现在全身的骨骼肌肉有没有损伤萎缩的情况,以免遗漏什么。”
床上的女孩突然抽泣起来,明心见张舒瑶开始掉起了泪珠子吓了一跳,忙道:
“哎呀,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呀!我,我下手不重啊?把你弄疼了吗?”
那张同样稚嫩的小脸上挂着驱不散的阴郁,无助地抽泣着:
“他们都说我以后都动不了了,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出去玩,也不能去上学了。”
明心眉头一拧,“胡说,你没听我师父说吗?你这不是什么大事,我刚才也给你把过脉了,就是脊椎受了点伤,导致气血淤塞、经络不通,针灸几个疗程再加上按摩和吃段时间的中药就好了。”
“真的吗?”床上的女孩听后两眼渐渐放出了光来。
明心大力点点头,“我还能骗你不成?好了,你先在这儿躺着哈,我得给我师父复命去了,我去叫你哥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