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沐衡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心底有些自嘲。人各有命吗?傅沐衡坐在床上,身上的病号服大了一圈。手背上的针孔密密麻麻,泛着淤青,看起来有些吓人。床头柜上倒下的药瓶,傅沐衡久久凝视着掉落的药瓶和撒出来的白色药片。谢妙琳疼痛难忍地倒在床上,伸手拼命地去够药瓶的画面在傅沐衡脑海里具象化。傅沐衡就这么坐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眼泪不声不响地落下。也许要许多年后,经过了岁月的洗涤,傅沐衡才会渐渐遗忘,也会被遗忘。
心中的空洞压得傅沐衡喘不过气。
渐渐地,傅沐衡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有恶化的迹象,他身子越来越瘦弱,吃饭也成了一个大问题。
傅沐衡开始觉得岁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再感兴趣,整个世界就好像突然变成了灰色。
因为没有了谢妙琳。
再到后来,傅沐衡连房间都不想迈出去。
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丝合缝,透不进一点阳光。
小云和小蕊来探望,傅沐衡也拒绝了,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实在是不愿意让两个孩子看见。
外界都在传傅沐衡对谢妙琳用情至深,可只有傅沐衡自己知道之前的那些过错。
前段时间,曾经的老师也给他打过电话,邀请他回母校做讲座,傅沐衡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老师的语气里带了些惋惜:“谢妙琳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这个时间点还让你跑一趟属实不太妥当。”
傅沐衡只是轻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小琳的原因,是我自己有心无力,抱歉老师。”
班主任叹道:“我们也很难过,但是你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人各有命。”
傅沐衡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心底有些自嘲。
人各有命吗?
傅沐衡坐在床上,身上的病号服大了一圈。
手背上的针孔密密麻麻,泛着淤青,看起来有些吓人。
床头柜上倒下的药瓶,傅沐衡久久凝视着掉落的药瓶和撒出来的白色药片。
谢妙琳疼痛难忍地倒在床上,伸手拼命地去够药瓶的画面在傅沐衡脑海里具象化。
傅沐衡就这么坐着,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眼泪不声不响地落下。
也许要许多年后,经过了岁月的洗涤,傅沐衡才会渐渐遗忘,也会被遗忘。
但至少,现在不行。
那些刻苦铭心的过往被穿成了线,在傅沐衡的心上缠绕,可疼痛感早就已经麻痹。
傅沐衡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难以呼吸。
他倒在床边,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浸湿了整个后背。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被任思思掐住了脖子,整张脸涨红。
傅沐衡感觉到整个人要溺毙而亡,一手按着心口处,神色痛苦。
人生的走马灯在眼前不停地来回。
傅沐衡将桌上的杯子挥落在地,玻璃碎片在地上炸开。
他不管扎手,直接拿起一片抵在了将自己的手腕上,眼神里还带着决绝。
傅沐衡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被单。
他只想快些解脱了才好,傅沐衡感受体内血液的流逝,大脑开始逐渐迷糊。
傅沐衡闭上了眼。
秘书带着小云小蕊走向傅沐衡的病房。
小云和小蕊脸上的笑容明媚张扬,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傅沐衡了。
秘书抬手敲门,没有人回应。
他的心里突然不安起来,动了动门把手,发现房门被锁上了。
秘书拍了拍房门,房间里完全没有动静,从门上的透视窗上完全看不到傅沐衡的影子,急的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了房门。
红色的一片刺痛了秘书的眼睛,他连忙转身抱住了小云和小蕊,遮住了他们的眼睛,声音颤抖又害怕。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