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一位仙娥走近:“时翎仙子,帝君正在天宫设宴,还请您前去。”时翎思绪被断,困惑地抬起头来。从前这种宴会她都没资格参加,今日怎会突然叫自己?但她也未多想,跟着仙娥到了天宫。华宴之上,众神齐聚。时翎一眼就看见了徐谢阳珩,心头微刺。她还未来得及言语,却听帝位上的徐长明沉声道:“众神已经到场,本帝便想借此问谢阳珩神君一事。”时翎循声看去,便见徐长明难得神情严肃。
时翎还未回过神来,就被徐谢阳珩带回了明光殿。
时翎堪堪站稳,便见玉竹在榻上昏睡,桌上放着个拆开的药包。
徐谢阳珩将药包愤然扫落,草药散落一地:“这就是你给玉竹的好药,里头竟有味绝命草!”
绝命草,顷刻间能夺人性命,是魔界独有。
时翎脑中一白,惊惧看向徐谢阳珩:“谢阳珩,我并未给玉竹开过药……”
“够了!”
话未完,就被徐谢阳珩厉声打断。
他横眉冷目:“若不是本君及时解毒,玉竹早已陨命。”
“时翎,你几番阻拦本君与玉竹成婚,究竟是想做什么?!”
她想做什么?
时翎看向徐谢阳珩坚决的神色,眼眶酸胀:“谢阳珩,当年是我!是我替你挡下天雷!”
千年前忘情重生的人明明是她,为何他却也什么都不记得!
徐谢阳珩不明所以,眸底怒意更盛。
他挥手将时翎推出寝殿,话声伴风雪灌入时翎耳中:“疯言疯语,去外头罚跪三个时辰,向玉竹谢罪!”
大雪茫茫,殿门砰地关合。
时翎被神力压跪在地,眼眶滚烫。
她不甘心如此,强撑抬手用力拍打殿门,哭喊声在风雪中消弥——
“谢阳珩,你当真都忘了?!”
可三个时辰过去,殿门依旧紧闭。
时翎身上覆满白雪,唇瓣冻得发青。
徐谢阳珩站在窗前,看着时翎摇摇欲坠的模样,不由得攥紧手心。
榻上玉竹瞧见徐谢阳珩如此在意时翎,假意开口:“谢阳珩,不过是小孩子胡说八道,你真罚这么狠做什么?”
闻声,徐谢阳珩身形一滞。
他强行收回视线,语调冰冷:“这是她自作自受。”
殿门前。
守门的仙侍看不下去,上前相劝:“时翎仙子,三个时辰到了,您快回去吧!”
时翎却只是跪在寒雪之中,置若罔闻:“时翎求见神君。”
她气息微弱,声音缥缈。
此时,殿门忽地打开。
徐谢阳珩低沉声音响彻耳际:“你的命不是这样用的。”
闻声,时翎一怔。
她想起那些忽如其来涌现的回忆,抬眸对上了徐谢阳珩冰冷目光:“神君,你那般喜欢玉竹仙子,是因为她当年救你一命?”
徐谢阳珩蹙眉:“你想说什么?”
“其实……”那个人是我。
话已到了嘴边,时翎脑海中却闪现过方才他将自己推出宫殿的冷峻与嫌恶。
他……从始至终都不会相信自己。
思及此,时翎只能咬碎苦涩,将这些话都咽回去。
许久,她扶着僵痛的膝盖起身,从喉中挤出句:“我祝神君与玉竹仙子,天长地久。”
徐谢阳珩愈发困惑,终了也只是看着时翎离开。
天池边。
时翎神情凄楚,葱白指尖不经意撞进天池,涟漪间仿佛看见前世与她恩爱的徐谢阳珩。
忽地,一位仙娥走近:“时翎仙子,帝君正在天宫设宴,还请您前去。”
时翎思绪被断,困惑地抬起头来。
从前这种宴会她都没资格参加,今日怎会突然叫自己?
但她也未多想,跟着仙娥到了天宫。
华宴之上,众神齐聚。
时翎一眼就看见了徐谢阳珩,心头微刺。
她还未来得及言语,却听帝位上的徐长明沉声道:“众神已经到场,本帝便想借此问谢阳珩神君一事。”
时翎循声看去,便见徐长明难得神情严肃。
她隐隐有些不安,正欲躲去角落,耳畔再度传来徐长明认真的声音。
“本帝想封时翎为帝后,你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