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陈曼韵,心里直犯嘀咕。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让兰姐对安安释怀了些,结果陈曼韵却在这个时候上门,真是难搞了。不用想都知道待会的场面有多尴尬。即便如此,刘婶还是礼数周全地给客人摆好茶点。“陈老师,请喝茶”“谢谢,刘婶,您还是叫我曼韵吧。”刘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其实她也喜欢陈曼韵这姑娘,毕竟自从她跟彦森在一起之后,隔三差五就来家里陪兰姐,十分孝顺懂事。
陈曼韵突然提着礼物登门拜访,这可把刘婶吓了一跳。
她想不通一向知分寸懂礼数的陈老师怎么会在主人家的饭点时间前来拜访。
“陈老师,兰姐他们在里面吃饭呢,要不,你先在客厅坐会?”
陈曼韵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嗯,好的。”
刘婶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陈曼韵,心里直犯嘀咕。
今天她好不容易才让兰姐对安安释怀了些,结果陈曼韵却在这个时候上门,真是难搞了。
不用想都知道待会的场面有多尴尬。
即便如此,刘婶还是礼数周全地给客人摆好茶点。
“陈老师,请喝茶”
“谢谢,刘婶,您还是叫我曼韵吧。”
刘婶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其实她也喜欢陈曼韵这姑娘,毕竟自从她跟彦森在一起之后,隔三差五就来家里陪兰姐,十分孝顺懂事。
只是她现在吃不准兰姐对陈曼韵是什么态度,自己一个保姆实在不好越过雇主跟客人太过亲近,免得让兰姐和彦森难做。
陈曼韵看出了刘婶的难色,心底再次涌起一阵失落。
以前她每次来这里,都跟回自己家一样简单,无拘无束,跟大家相处起来也十分融洽自在。
没想到不过几日的光景,就已经物是人非。
她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刘婶,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让您为难了。”
“不是,不是,我就一住家保姆,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你别想太多哈。”
“只是现在兰姐他们在餐厅吃着午饭,我不好过去打扰,你也知道,兰姐有胃病,得好好吃饭,如果你没有急事的话,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陈曼韵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那是当然,我不急的。”
“好,那你先坐会儿,我出去了。”
在刘婶准备离开客厅时,陈曼韵突然提声喊道。
“刘婶,您先别走,我给您买了件礼物。”
“啊?”
“这也太破费了吧。”
陈曼韵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件灰色的毛衣,递给刘婶。
“刘婶,昨晚,我跟我妈逛街的时候看见这毛衣,就觉得特别适合您,所以就买下了。”
刘婶不敢收,想着自己一个保姆收怎么能随便收礼物呢?
“曼韵啊,这我不能收呀。”
“刘婶,这不贵的,您收下吧,我是想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陈曼韵将毛衣塞到刘婶手上,然后快速收回手,不给对方拒绝的时间。
刘婶有些无奈,摸了摸毛衣,对这毛衣的成色和手感都很满意,但她还是努力抑制住心中的喜欢。
“我哪有给你什么帮助,就烧了几顿饭,但那都是我的职责,实在不好意思收你的礼物。”
“刘婶,不止是几顿饭,您对我的关心在方方面面,也许您习以为常,但我却铭记在心,这段时间,我真的很感谢您,您就收下这份礼物吧。”
刘婶对谁都有些自来熟,她这人天生的热心肠。
更何况,那时陈曼韵还是陆彦森的女朋友,她对陈曼韵的好都是下意识的行为,现在她还真想不起来之前对陈曼韵具体如何好了。
但面对陈曼韵的坚持和乞求的目光,刘婶有些不忍拒绝。
“既然这是你的心意,那我就收下吧,我很喜欢这件毛衣。”
“刘婶喜欢就好。”
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刘婶拿了礼物后,心态都不一样了,对陈曼韵亲近了不少。
她看着消瘦了不少的陈曼韵,心底涌起一抹心疼。
想着陈曼韵这姑娘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不得不跟彦森分开,真是造化弄人。
唉,终究是有缘无分,只能希望她早点走出来吧。
刘婶忽然倾身上前,握着陈曼韵的手轻拍了两下,安慰道。
“曼韵,你是个好孩子,你未来一定会遇到更好的男人,婶子在这里祝你以后越来越好。”
陈曼韵眼底闪烁着泪光,“谢谢刘婶。”
“曼韵,你来啦。”
赵晓兰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煽情的画面。
陈曼韵循声望去,看见站在不远处的兰姨和陆彦森,还有那个女人。
那女人此刻站的位置原本是她的。
想到这些,她整颗心脏就像被揪住了一样,紧绷着,十分难受。
“兰姨,非常抱歉,我贸然上门,有些失礼了。”
她故意不去兰姨身后的陆彦森,一直把目光聚焦在兰姨身上。
赵晓兰怜爱地看着她,“说什么胡话,你想什么时候来看我都行,我们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哪有什么失礼不失礼,以后可别这么说了。”
“兰姨,我明白了。”
赵晓兰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大家都别站着,都坐下吧。”
陆彦森心情有些复杂,他不清楚陈曼韵来这的目的,牵着安安坐到相对较远的位置。
陈曼韵注意到了男人的动作,心底一沉。
果然男人无情起来,比任何人都狠。
两人才分手多久,就已经防她至此,眸底闪过一丝幽怨,但她很快压住了这股幽怨,开口说道。
“兰姨,我这次是来给彦森的妻子道歉的。”
“啊?这是怎么回事?”
赵晓兰很是疑惑,转头看向儿子和安安。
陆彦森没有回答母亲的疑问,而是看了陈曼韵一眼,随后说道。
“你不需要道歉,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林露亲自向安安道歉。”
“不,这一切都因我而起,露露只是为我打抱不平,她什么都不知道,事后我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她也感到非常抱歉,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向你的妻子道歉。”
“你的妻子”这个几个字咬得有些重,显得刻意了几分。
安安紧贴着陆彦森,认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其实记得眼前这个姐姐,昨天在商场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这个姐姐还好心拉走了对她破口大骂的人。
当听清楚对方来意时,她立刻摇头,“不用道歉,我没生气,你还帮我拉走了骂我的人,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陈曼韵把目光从陆彦森身上转移到安安身上,打量了她几眼。
“你叫沈念安,对吧?”
“对啊,你可以叫我安安。”
陈曼韵并没有接安安的话,继续保持着疏离和冷漠。
“沈小姐,昨天我朋友对你说了那些话,你真的不生气吗?”
“我不生气呀,嘻嘻,其实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说完,安安都有些不好意思,笑得很腼腆。
但这一切看在陈曼韵眼里却显得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