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兢兢业业数十载,又怎会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他不相信,也断然不会相信。他在心里暗暗发誓。晚凝,你未来得及完成的事,便由我来完成吧。不多时,他便到了大殿上。宝座上的男人头发花白,一柄木簪胡乱的将长发束起,他慵懒的倚在龙椅上。面前的案桌上,摆满了竹简。他冷冷开口:“陈卿来了,想必昨夜南城墙之事,你已经听说了,不知道你对于此事有什么见解?”陈靖廷滞了一瞬,俯身跪拜:“陛下万安,昨夜之事实在是让下臣汗颜。那晚娘便是臣的营妓,这么久臣都没有发现她便是叛臣之女徐晚凝。”
陈靖廷换好官服,走到府门口,又抬头凝了凝隔壁残破的院落。
护国公兢兢业业数十载,又怎会一时糊涂犯下此等大错。
他不相信,也断然不会相信。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
晚凝,你未来得及完成的事,便由我来完成吧。
不多时,他便到了大殿上。
宝座上的男人头发花白,一柄木簪胡乱的将长发束起,他慵懒的倚在龙椅上。
面前的案桌上,摆满了竹简。
他冷冷开口:“陈卿来了,想必昨夜南城墙之事,你已经听说了,不知道你对于此事有什么见解?”
陈靖廷滞了一瞬,俯身跪拜:“陛下万安,昨夜之事实在是让下臣汗颜。那晚娘便是臣的营妓,这么久臣都没有发现她便是叛臣之女徐晚凝。”
“昨日陛下下旨让他们在南城墙上暴尸三日,谁知他们的尸体又被姜国之人劫了去。而我身为武安大将军,却因近期大婚对城防有所失职,实在是愧对陛下对臣的信任。”
“臣愿驻守梁陵,以防姜国有所异变。”
陛下那阴沉的脸忽而才散去了一些阴霾,他试探性的看向陈靖廷:“朕听闻你少年时对嘉禾县主情根深种,不知是真是假。”
陈靖廷愣了一瞬,道:“从前臣年少,嘉禾县主容貌生得好,我曾经确实心仪于她。可如今时过境迁,她是叛臣之女,又被毁去了容貌。”
“圣上明鉴,臣对她不会再三半分心思。”
陛下合上手中的竹简,对他轻笑了一瞬:“近日你刚完婚,你又主动请缨前去梁陵,怕是有些人会说朕不通人情。”
陈靖廷俯身长跪:“臣不是一人的夫,不是一人的儿。是大盛的将军,臣要护佑的是盛国千千万万的百姓。我的妻子是荣安郡主,流的是皇家血脉,她定然是十分支持的。”
陛下那紧锁着的眉头这才松开,他拍了拍手,起身将陈靖廷从地上扶起。
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有卿如此,朕心甚悦。”
……
等到陈靖廷从皇宫中出来,天已经黑沉沉的,朦朦胧胧下起了雨。
刘明早已经备好了马车,在宫外等他。
看见陈靖廷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将军,可还顺利?圣上没有为难你吧?”
陈靖廷翻身上了马车,掀开窗边一脚,双眼空洞的凝着窗外。
他呢喃道:“刘明,你看变天了。”
盛京要变天了。
他此生唯一的愿望便是晚凝能得偿所愿。
徐家的清白,自有他来还。
刘明着急道:“将军,我是说圣上有没有为难你?”
陈靖廷默了一瞬,长睫在阴暗的天气中忽闪。
过了半晌才说:“今日回去便收拾行囊吧,我们明日便出发梁陵,驻守边疆。”
刘明愣了一瞬:“可昨日将军才完婚,甚至连回门之礼都没来得及行,圣上怎会如此着急。”
陈靖廷放下窗布,解释道:“陛下多疑,如今又年老,身子大不如从前。而姜国昨日都闯进盛京来夺人了,他肯定是十分忧心的。”
“不过确实是我自动请缨的,你我二人都没有亲眼见到晚凝的尸体,全凭他们的一张嘴难道便轻易相信了?”
“晚凝三年前都没死,这次或许也没死。所以我也想去姜国看看,万一呢?”
万一她没死呢。
虽然不过只是一丝侥幸,可他还是要亲眼看看。
若徐晚凝死了,他也想将她带回来,埋葬在她爹娘的身旁。
她不知道,他偷偷为徐家建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