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拆穿含蓉,姜茵锦还不一定偷偷收买什么人呢,就算不收买明月院的人,也会派人偷偷盯着。到时候是我们在明,她在暗,那就难办了。”“……”白轻舟一边慢慢穿衣服,一边听。觉得女子说得很有道理,他反驳不出,但又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沈眠眠已经把衣服穿好,笑眯眯道,“含蓉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我除了喝避子汤,也没什么需要避开她的,只要偷偷把避子汤买了就行。”白轻舟见女子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一会走走看,看看能不能避开她。”
做了决定,两人便开始穿衣服。
沈眠眠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道,“哦对了,世子……”
白轻舟小声纠正,“叫我名字就好。”
“别在意这些细节,”沈眠眠压低了声音,“我们买药一事,得避开含蓉,含蓉是姜茵锦的人。”
白轻舟正穿衣服的手顿下,面色冷了下来,“姜茵锦的人?怎么会?含蓉几年前便入府了,姜茵锦入府才没几天。”
“是,之前两人没勾搭上,前不久勾搭上的,含蓉弟弟重病需要银子,姜茵锦给出了,还帮忙找了名医,所以含蓉就投靠了。”
白轻舟哪还有和心上人出府游玩的喜悦?
一张白净的面庞冰冷冰冷,“一会我们找伢子,买两个你喜欢的丫鬟。”
沈眠眠急忙道,“别呀,我挺喜欢含蓉的,含蓉这姑娘有眼力、懂进退,而且脑子还活络,无论我让她做什么,她都想办法给我做到。
不说别的,就说跨火盆那天,她知道明月院没有火盆,又不想扫我们兴,就用最快的时间找平替。这样的丫鬟,用着多顺手啊?”
白轻舟满脸疑惑,“你不是说,她投靠姜茵锦了吗?”
“对呀,有什么问题?她投靠姜茵锦,最多就是把我的消息传过去呗,我也不做伤天害理之事,问心无愧。
再说,只要我不拆穿她,就是姜茵锦在明、我在暗,姜茵锦知道什么,取决于我想告诉她什么。
如果我拆穿含蓉,姜茵锦还不一定偷偷收买什么人呢,就算不收买明月院的人,也会派人偷偷盯着。到时候是我们在明,她在暗,那就难办了。”
“……”白轻舟一边慢慢穿衣服,一边听。
觉得女子说得很有道理,他反驳不出,但又总觉得哪里有些怪。
沈眠眠已经把衣服穿好,笑眯眯道,“含蓉的事就这么定下了,我除了喝避子汤,也没什么需要避开她的,只要偷偷把避子汤买了就行。”
白轻舟见女子坚持,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一会走走看,看看能不能避开她。”
两人穿好衣服,梳洗过后,便带着含蓉和观水,出了门。
值得一提的是,沈眠眠戴了一顶轻纱帷帽,遮盖面容。
毕竟她的脸,出现在人多的地方,确实比较麻烦。
所幸,一路比较顺畅。
一众人先去了药房,就说抓一些补身子的药,同时,沈眠眠让含蓉去买了一些点心,将含蓉支开,这才问避子汤的事。
南楚国流行的避子汤,是提前配置好的药粉,需要饮用时,用热水泡开便可。
但大夫还是叮嘱了,这汤比较寒凉,喝得太多、太频繁,女子以后受孕可能有些阻碍,一个月最多喝十次。
沈眠眠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她正愁怎么劝凤雏少同房呢,没想到理由这就来了。
立刻买了许多,打算让观水直接带到清风院保存,便能避开含蓉。
需要的时候,取一小包过来,用水冲一下就喝了。
买完了药,两人又去酒楼用了晚膳,乘坐马车在城内跑上一圈,带沈眠眠看夜景。
南楚国照比中国古代,民风开放,宵禁也很晚。
到了晚上,两条主干道灯火通明,街道两排满是整齐的红色灯笼,路上行人多,甚是热闹。
这是沈眠眠穿书后,第一次出侯府观赏古代街道,新鲜得好像进了5A级景区。
白轻舟只以为女子从江南来,很少见京城的繁华,便让车夫在城内多跑了一圈,才回侯府。
……
翌日。
安宁侯休假结束,离开京城,
沈眠眠和白轻舟两人又能使用练武场了,两人用过早膳,散了一会步,便去跑圈。
刚一回来,就见明月院的厅里,坐着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子。
含蓉迎上去,“世子、沈姨娘,你们回来了?这位是染染胭脂铺的刘管事,今天早晨带着账册来见姨娘的。”
刘氏也急忙迎了出来,正要问安,当看见传闻中的瘦马姨娘时,直接看愣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
却见女子个子不高,娇小纤细却又凹凸有致,上衣襟鼓鼓的,腰肢不盈一握,胯是宽的,将许多姑娘撑不起的裙摆,撑出两条好看的弧线。
女子刚刚运动回来,未施粉黛,脸上有一层薄汗,在阳光下闪着细细的光,却好似那磨碎了的珍珠粉,洒在刚剥好壳的鸡蛋上。
那滑嫩,好像用手指轻轻一戳,便能戳出汁水来。
一双眼睛亮晶晶,是不谙世事少女的样子,但眼尾眉梢又有种风情的妩媚。
鼻子小小的、尖尖的,一张精巧的小嘴唇肉嘟嘟,朱红色,如清晨树上挂着、还未摘下来的果子那般诱人。
刘氏经营胭脂铺,什么美人没见过,但这样美得不真实的美人,还第一次见。
之前便听说,世子从江南带了瘦马回来,茶余饭后她们还谈论过,京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非要千里迢迢从那大老远的带回来。
这回算是看见了,美!真是太美了!
沈眠眠略有粗鲁地擦了脸上一把汗,“失礼了,刘管事,还要麻烦你在这等一会,我去换身衣服。”
“是,姨娘,不着急。”
目送着一对金童玉女进了房间,刘氏这才收回震惊的视线。
心中对沈姨娘的美貌,暗暗赞叹了许久。
一炷香的时间后。
换了身衣服、重新梳洗过的两人出了来。
刘氏急忙起身。
沈眠眠摆了摆手,笑道,“请坐吧,刘管事不用客气,你今日来,是向我汇报铺子的经营情况?”
“是,姨娘,这是账册。”说着,恭恭敬敬,把账册送了上来。
沈眠眠接手后,便开始翻了起来,一边看上面的汉字数字,一边道,“说说情况吧,盈利吗?稳定吗?”
“回姨娘,染染胭脂铺运营比较稳定,每个月毛利千两左右,净利折半,都在册子上了。”
沈眠眠快速翻完,然后把账册还了回去,“知道了,继续努力吧。”
“?”刘氏。
“?”众人。
沈眠眠疑惑,“怎么了?有什么疑问吗?不是经营得不错吗,那不继续好好干,还怎样?”
刘氏惊得结结巴巴,“这……那……难道姨娘对胭脂铺,没有别的看法?”
“没有啊。”
沈眠眠——呵呵,指望我也像姜茵锦那样大刀阔斧的改革?
算了吧,先不说她愿不愿意玩这经营类游戏,只说,只要她有动作,姜茵锦绝对会来动手脚。
她指着自己脚指头,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