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中,齐璟琛面色痛苦,指尖嵌入掌心。他被砸的后退了一步,喉间滚动,咽下呼之欲出的酸涩。“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走!”苏月汐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离。哪怕是死亡也不行!齐璟琛的目光落在那块崭新的牌位上,似是缱绻又似病态的痴缠。见齐璟琛紧盯这师妹的牌位,闻礼略带嘲意:“怎么,这块牌位你也要砸了?”木牌截断的声响再一次回荡在耳际。
“师兄,你去过云城以北吗?”
苏月汐目光落在窗外,思绪游离。
她虚弱的靠在床头,冷风灌入室内,让她的身体止不住的轻颤了一下。
见闻礼要去关窗户,苏月汐抬手阻止。
她的时间不多了,她想再看看这个世界。
“我还没有去好好的看过这个世界呢……”
苏月汐眸光暗沉,语气低落。
她好遗憾,因为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她这短暂的半生,光顾着困在九宫观和齐家了。
“师兄,我好像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
“师妹,临死前最后一秒还在看向门口,可你始终都没出现……”
闻礼静静的站着,目光暗沉。
自从苏月汐去世后,他鬓角的银丝已经蔓延至整个头。
崭新的牌位立在那里,齐璟琛心口骤然落空。
他的眼前突然浮现很多场景。
那天,她单薄的身影站在门口,憔悴的面容,鬓角的白发……
那天,他夺了牌位,狠狠摔断……
她痛吗?
肯定很痛很痛。
月汐。
月汐……
天空放晴,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
“她……在哪里?”
声音嘶哑至极,像一把破旧的二胡拉的断断续续。
到了如今这般场景,齐璟琛还是不愿‘死’字和苏月汐扯在一起。
他执拗又病态的自欺欺人。
闻礼明白,他问的是师妹的尸体。
但是……
“我不会告诉你她葬在哪里的。”
这是她生前的遗愿。
“她是我观中弟子,你没资格带走她!”
“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带她回家!”
齐璟琛站起来,眸光如一道利剑,直直射向闻礼。
四目相对。
两个男人,无声对峙。
“这是师妹的遗愿,她不想再和你们齐家扯上一丝关系……”
她不想再和你们齐家扯上一丝关系。
胸口好像被一记重锤砸中,齐璟琛面色痛苦,指尖嵌入掌心。
他被砸的后退了一步,喉间滚动,咽下呼之欲出的酸涩。
“她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走!”
苏月汐是他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子。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将他们分离。
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齐璟琛的目光落在那块崭新的牌位上,似是缱绻又似病态的痴缠。
见齐璟琛紧盯这师妹的牌位,闻礼略带嘲意:“怎么,这块牌位你也要砸了?”
木牌截断的声响再一次回荡在耳际。
齐璟琛浑身一僵,眸光一凝。
他没有理闻礼,齐璟琛踌躇的上前。
有些犹豫又小心翼翼的伸手。
轻柔的把牌位揽入怀中。
他的月汐啊。
怎么能冰冷冷的在这里呢。
他低下头,在闻礼惊异的目光中,温柔的吻落在苏月汐这个名字上。
“月汐……”他低声轻喃。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看向一旁的人。
阴沉的视线落在身上,闻礼骤然回过神来。
他抬眼,见齐璟琛一步一步逼近,脖颈一紧。
齐璟琛伸出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目光狠戾。
“月汐,在哪里?”
他手中的力道逐渐收紧。
见闻礼脸色一点一点涨红,齐璟琛眸中闪过一丝快意。
他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张淡如水的面容,波澜不惊的目光。
“她生前你不好好待她,死后,你也别想再纠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