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舒拿出那枚业无渊给的白莲丹,全场再没有人敢说她半句不是,那可是白莲丹!千万灵石都求不来一枚的宝丹!卫舒以宝丹相赠,可见赔礼之心。所有人只当是她一时疏忽,忘了自己已经是金仙之身,无意伤了业芷晶而已。在场的大抵只有业芷晶心里清楚,那白莲丹不过是名声大罢了,实际是她表兄最次的丹药。卫舒竟用这么个破药就堵住了悠悠众口,关键她还不能说她半句不是。怒火再次攻心,她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咚!
业芷晶跪地的声音巨大!
饶是站在最远的弟子都能清楚听见,关键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复翁见到卫舒那么霸气的一面,差点老泪纵横。
他是真想让故去的老宗主跟宗主夫人看看现在的卫舒,不仅刚晋升成了金仙,也不像以前那般软懦可欺了。
善文堂长老崔怀一直都没说话,他这人向来淡泊,以前他都是垂目不闻窗外事的架势,而今却抬起眼皮看卫舒。
就好似方才的卫舒压根不是他认识的一样。
卫舒也才发现自己突然霸气了,人爽了,可突然的转变肯定会令日后归来的业无渊有所防备。
于是故作惊讶地冲业芷晶道,“业长老?你怎么就跪下了?我不过说笑罢了,您怎么能当真呢?快起来快起来!”
台下冲上来几名业芷晶的仙侍,架着业芷晶起身。而业芷晶起来后,双腿都在打颤,怎么看都是膝盖骨碎了。
卫舒微笑,“真是对不住了,怪我,我都忘了,我现在是金仙,业长老才上仙,我一句玩笑话都能碾死你。”
“你……哇……”业芷晶气到原地呕出三升血。
“业长老保重啊,”卫舒笑容依旧,“为了弥补今日冒失,这枚师兄留给我的丹药就转赠于你吧。”
当卫舒拿出那枚业无渊给的白莲丹,全场再没有人敢说她半句不是,那可是白莲丹!
千万灵石都求不来一枚的宝丹!
卫舒以宝丹相赠,可见赔礼之心。所有人只当是她一时疏忽,忘了自己已经是金仙之身,无意伤了业芷晶而已。
在场的大抵只有业芷晶心里清楚,那白莲丹不过是名声大罢了,实际是她表兄最次的丹药。
卫舒竟用这么个破药就堵住了悠悠众口,关键她还不能说她半句不是。
怒火再次攻心,她又忍不住呕出一口血。
这时也不知道人群里有谁说了一嘴,“快看!业长老感动到吐血了!”
“肯定感动啊,那可是白莲丹!”
“就是,只要服下一颗,周身筋骨都能重塑,修为还能更上一层楼,换做是我也感动!”
业芷晶听完,更气,最后吐了一口血,人直接气晕过去。
复翁赶紧催促仙侍将业芷晶带回去好生休养。
闹剧过后,复翁向众人开始宣布正事,卫舒方才知道将所有人召集过来的理由。
天一宗再次收到了来自凡界的天灯。
但跟业无渊去的襄阳城不同,这第二只天灯的发出地是一个叫落雁谷的地方。
“有些奇怪,”卫舒冲复翁,“按照以往,同一个宗门不会在同一时间收到两个天灯。”
复翁颔首,“对,即使上一个天灯的任务完成,也不会在短期内出现第二个。更何况,无渊他们还未完成任务归来。”
“那复翁您的意思是,准备选拔门中弟子,前往落雁谷消灾吗?”
复翁再次颔首,“嗯,此次天灯接二连三地出现,确属罕见,但天灯既出,吾辈必下界捍卫一方百姓。只是落雁谷的天灯来得蹊跷,寻常弟子只怕不易应付,原来我跟崔长老的打算是想请业长老召集几名得力的弟子前往,可如今嘛……”
话到最后,他脸有尴尬之色。
卫舒岂会不知人家尴尬的理由,她刚刚把人都给弄残了,此刻若不负起责任,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不过她体内灵力不稳,就是下界估计也不太行。
“复翁您所言极是,此番下界定要择选那得力弟子前往,方能万无一失……”
“少宗主既有此觉悟,便亲自下界消灾吧。”打断卫舒的是崔怀。
卫舒笑笑,“不是……”她刚想把后面的婉拒之言说出来。
崔怀直接说,“天一宗宗主之位一直悬空,原本门内只有业无渊一个金仙,宗主之位向来有能者居之,如今少宗主得天独厚也晋升成了金仙,难道就不想继承老宗主衣钵?”
卫舒:“……”这个崔怀,难道在点我?
他难不成从前就有想推举我当宗主的意思,只是上一世我眼里心里都被业无渊蒙蔽,看不见而已。
唔,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机会,说不定把落雁谷的任务完成后,就能换取他名正言顺的支持了,我绝不能错过!
“好!承蒙二位长老不弃,莞莹定不负厚望!”
事情定下来后,卫舒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了山门。
她以为她来得早,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早。
重点,对方还是个熟人。
当见到山门传送大阵前,身长玉立的冰冷绝俗之人,卫舒走过去的步子都越迈越小。
直到看到对方抬起冰棱棱的眼眸望向自己,她才恢复原有的步子大小,扯了个笑走过去。
“姜抑,你来送行?”说完向周围看了一圈,“其他人呢?”
“没有。”
“啊?”
“只有我。”
“……”卫舒眨巴眼,笑容有些发僵,她忍不住确认,“何意?该不会要跟我下界的人是你吧?”
“师娘怕我拖后腿?”
“怎么会?你修为那么厉害,带你一个相当于带上百人。”卫舒赶紧找补。
姜抑没什么表情地转身,“走吧。”
卫舒只愣了一秒,继而跟上。
她面上没什么,但心里直想哭。
跟谁出去不好,偏跟姜抑一起。要不是知道业芷晶可能看上了姜抑,她都要怀疑是业芷晶故意使的绊子。
姜抑踩进传送阵的那一刻,地面便亮了起来。
繁复的符文顷刻在他脚下展开,卫舒慢悠悠地走过去。
姜抑突然向她伸手,“抓住我,否则一会儿传送出去的落地点会不一样。”
卫舒出过山门,自然知道他没说谎。
心里不情愿,但表面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姜抑一把握住,他体温向来比普通人要低,这跟他修习的冰系法术,还有天生的灵脉有关。
但此刻他的掌心是滚烫的,卫舒差点就把手抽出来了,因为这股滚烫感立马让她想起了上一世,他俩欢好时,姜抑才会出现这样的体温。
就是那只大掌,曾游走在她的周身,让她欲罢不能。
卫舒本能脸颊有了些薰烫,好在很快他们便溶于传送大阵的阵光中,所以她想姜抑应该没有看到她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