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湿透了,想到刚才言智承和婆婆的对话,心也拔凉拔凉。原本摆在桌上的结婚照,不知何时被人扣在桌面。走过去扶正,才发现照片已经褪色。言雅心中苦涩不已,为数不多的的甜蜜记忆也被时间风蚀了。那照片里自己手捧的那双虎头鞋呢?言雅翻箱倒柜从柜子里找出来,虎头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一点样子。这是奶奶临终前交到她手上的:“奶奶啊,是想给你和智承的娃亲手穿上的,但怕是来不及了……”“雅雅,你答应奶奶,要跟智承好好的,你命苦,你跟智承多生几个娃,老了有人照应,奶奶……奶奶保佑你们。”
言雅一僵,迈不动步子不敢往里进了。
婆婆还在帮腔:“这才对,你想通就对了,妈不会害你,仙仙啊更不会!”
“就这么定了,跟言雅离婚后,你和仙仙的婚礼尽快办!”
言智承应了:“好。”答应得没一点犹豫。
言雅抑制不住心头的悲伤,黯然离开。
天空阴了,似是要下大雨。
紧接着大雨落下,豆大的一滴两滴拍打在她脸颊。
她护着肚子,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全身湿透了,想到刚才言智承和婆婆的对话,心也拔凉拔凉。
原本摆在桌上的结婚照,不知何时被人扣在桌面。
走过去扶正,才发现照片已经褪色。
言雅心中苦涩不已,为数不多的的甜蜜记忆也被时间风蚀了。
那照片里自己手捧的那双虎头鞋呢?
言雅翻箱倒柜从柜子里找出来,虎头鞋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一点样子。
这是奶奶临终前交到她手上的:“奶奶啊,是想给你和智承的娃亲手穿上的,但怕是来不及了……”
“雅雅,你答应奶奶,要跟智承好好的,你命苦,你跟智承多生几个娃,老了有人照应,奶奶……奶奶保佑你们。”
她一把将鞋抱进怀里,眼泪抑制不住往下流:“奶奶,我好想你……”。
眼泪还没抹干,言智承就进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言智承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言雅眼眶泛红,紧紧抱着怀里中的虎头鞋,声音哽咽:“刚才你跟妈在卫生院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真铁了心要跟我离婚吗?”
言智承不假思索:“离,非离不可。”
他目光冷冷,不减坚定。
“我现在很后悔当初跟你结婚了。如果是李仙仙,她不会做出故意推我妈摔倒这种野蛮事。”
话落,言智承直接摔门离开。
房子里再次变得空荡,屋外雷声大作,又是一场暴雨。
言雅心中苦涩压得她五脏六腑鲜血上涌,压得她直不起腰,她抱着虎头鞋伏在双膝上喘不过气。
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原来言智承对自己没文化的印象那么根深蒂固,她明明不比李仙仙差的。
上学时自己每次考试成绩都比李仙仙分数高。
当初要不是奶奶病逝,她被婆婆逼得辍了学,她也可以像李仙仙一样考上高中,甚至跟言智承一起上大学的。
言雅强行振作起来,她看着虎头鞋,奶奶慈祥的面容和关切的话语似乎又浮现眼前。
她将奶奶唯一留下的物件紧紧贴在自己心口。
“奶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跟智承好好的。”
“您要保佑我哦。”
她不想要奶奶失望。
她要努力改变言智承对自己刻板的印象,到那时他也许会改变心意……
……
当天,婆婆让她娘家舅舅接回家了,言雅难得落了个清净。
第二天她拿了抽屉里所有的零用钱去了趟县城,买了初高中要用的教材和习题资料,回家后闭门不出,没日没夜的学习。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然而这一个月言智承都没回家。
言雅心里不是滋味,往年养殖场再忙言智承也没这么长时间不着家过。
眼下正好到了五月份预选考的时候,村里没有报名点,她得去县城里报名。
要出远门,心想还是告诉言智承一声。
希望……他不是在躲着自己。
养殖场。
言雅一手拎着装了学习资料的布包,一手拎着特意从县里带回来的大肘子,往言智承办公房里走。
刚进场房,却看见言智承在清点刚卸下的饲料,李仙仙在帮言智承擦汗。
两人亲密如热恋情侣。
言雅眼睛酸涩,他又跟李仙仙在一起。
突然,一只大狼狗狂吠着,激烈将她扑倒在地——
言雅惨叫着,大肘子掉到了地上,她拿起装满学习资料的布包拼了命地砸,却被狼狗一口咬去。
狼狗撕碎了她的学习资料,咬起地上的大肘子三两口,紧接着张开血盆大口再次朝她扑来。
“救命——!”
“大黑!”
言雅的求救声跟李仙仙的喊声同时响起。
狼狗闻声停住了动作,李仙仙跑过来一把将狗护在怀里:“不好意思啊言雅,阿承养殖场老丢东西,我特意买来大黑给阿承看门的。”
言雅面色惨白如纸,惊魂未定地看着满地撕得稀烂的学习资料,浑身止不住地颤,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通宵达旦辛苦做的笔记,花大价钱买的备考资料,这就没了。
言智承高大的身影罩下,他躬身捡起地上的笔记,随手翻了翻:“你这上面写的什么乱七八糟,没几个对的。”
话落,随手将笔记往言雅面前一丢:“你有鬼画符的功夫,不比多养几只猪划算?你不是读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