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即便师娘说得有道理，也不能免疑。今日之事，还望师娘给玉衡一个交代。”转身一道光上了岸，身上同时穿戴完毕。“何意？”卫舒懵了，“你是让我替你找出凶手？”玉衡头也不回地走进水雾中：“玉衡先行一步，静待师娘消息。”话音刚落，青袍翩然的身影消失在水雾中，一丁点儿都瞧不见了。卫舒气的打水，“凭什么！又不是我干的！”回到望舒殿，云宝就发现卫舒泡完温泉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架势，直接劝退她想上前问一嘴的想法。
俊脸逐渐放大，危险的信号刺激得卫舒快速用手背挡在唇前。
下一秒，炙热温软的唇瓣贴进了她的掌心。
“玉衡！玉衡你清醒点，我是师娘！”
玉衡仿若听不进一切，乌亮浓密的睫毛低垂，如玉无瑕的脸庞尽是专注辗转在她的掌心细肉上。
这一幕顷刻跟卫舒脑海里，上一世跟对方缠绵悱恻的画面重合。
当初跟他在温泉池中的激吻、放纵，但凡想起就会忍不住呼吸急促、血气翻涌，哪怕是此刻她也忍不住会想，要不就撤开手吻上去得了，左右这次可不是她设计的，再品尝一次有又何妨？
可理智告诉她不行，这一世她已打定主意，不会跟他们三个有过深的交集，便不会破戒。
“玉衡！”卫舒推得艰难，而玉衡忘我地吻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不对，平滑的眉头轻蹙，他只顿了一下，卫舒便立即感受到掌心肉上传来的湿滑。
他竟……伸了舌？
卫舒当即用修为震开对方，“玉衡，给我清醒点！”
她纤指捏诀施展御水术，水面上凝结出一条长长的透明水带，涌向玉衡将他周身禁锢。
如玉的男人双眼虚弥，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她，好似在看一颗红艳十足的鲜果，恨不得生吞入腹。
原是一丝不苟的墨发如今有了些许凌乱，氤氲的湿气凝结成水珠，好看地附着在每个部位，微敞的衣襟隐约可见锋利紧致，俊脸绯红，眼尾湿润，唇角流下银亮，真真就是一副饥渴难耐到不行。
“给……我……”
卫舒目光一一扫过他的脸和身体，咽了咽，一抬手，水面再次跃出一条水带，将连他的嘴跟眼睛一并封上。
“真是要命的尤物。”她松叹道，别开脸，“你先忍着，待我炼化体内灵力，就来帮你。”
卫舒转身去了另一侧，然后继续刚才未做完的灵力融合。
待小周天运行起来，体内姜抑精纯的灵力仿如一道道绵密的丝线渗透进她的经脉中，在温泉的加持下，与她的源脉渐渐化整为一。
蕴养将近两个时辰后，卫舒明显感觉到自身的修为已达到上仙巅峰。
她呼出一口长气，睁眼便感五识增强。
当敏锐地察觉到一股视线，她扭头望去，就见先前还饥渴难耐的如玉之人，正安静地靠在岸边，俊脸朝的方向刚好是她的所在。
卫舒走过去，一挥玉臂，除了他眼睛和嘴上的水带。
“玉衡，你现在可是好些了？”
玉衡恢复视力后，便看到只穿着单薄，且浑身湿漉的卫舒，但他未向上一世那般清醒后，带着君子之风的移开视线，而是好一会儿将目光流连在卫舒身上，原是已经平复的气血，再次上涌，白皙的脸颊再次生出红晕。
“原来是师娘……”他突然来了句，搞得卫舒一头雾水。
卫舒：“啊？”
玉衡似是不愿理会她的装聋作哑，“不知师娘是否玩闹够，可否给玉衡解了这身上的禁制？”
卫舒一听这误会大了，赶忙摆手解释，“不不不，不是我干的。我来的时候，你就这样了。”
“哦，”玉衡似笑非笑的，“那可以解了吗？”
卫舒立即单手捏诀，解了他身上的术法。
她继续解释：“你听我跟你解释啊，我呢一时兴起就想来泡温泉，事先我用搜神术搜了一遍，确定没人才下池子的。没想到就撞见了你，其后发现你好像误食了情果……不过你放心，我俩什么都没做。”
获得自由的如玉之人从水中站起，他个头很高，随着移动，身下的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他来到卫舒面前，压迫式地俯视着她。
卫舒只能边讲话，边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人向后一仰，被迫迎上对方那双琉璃似的浅眸。
“什么都没做？”玉衡沁人心脾宛如玉碰的声音重复道。
卫舒脑袋猛点，“对，清清白白。”
“可弟子身中情果，明显是有人暗害，醒来就只见到了师娘。您说，会不会太巧合了？”
卫舒气得推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故意设局，对你有企图了？可现下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凭何说是我？”
玉衡一双清亮的浅眸，平日看起来温和十足，此刻却多了几分妖冶的美感。
他深看卫舒两秒，终是弯起了眸子。
“说的也是。”
看来他是信了。
卫舒刚在心下松了口气，手背突然被大掌覆盖，她惊看过去，就见自己的手正放在玉衡的一侧胸肌上，玉衡则像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摁住了她那只手。
卫舒：“我我不是……我就想推你来着……”
玉衡唇角上仰，“师娘不必紧张，”他不着痕迹地将卫舒的手从胸口拿开，“师娘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对对对，我就说无渊座下，数你最聪明。”
“我还没说完。”
“……”
“即便师娘说得有道理，也不能免疑。今日之事，还望师娘给玉衡一个交代。”转身一道光上了岸，身上同时穿戴完毕。
“何意？”卫舒懵了，“你是让我替你找出凶手？”
玉衡头也不回地走进水雾中：“玉衡先行一步，静待师娘消息。”话音刚落，青袍翩然的身影消失在水雾中，一丁点儿都瞧不见了。
卫舒气的打水，“凭什么！又不是我干的！”
回到望舒殿，云宝就发现卫舒泡完温泉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架势，直接劝退她想上前问一嘴的想法。
“究竟是哪儿出错了？”卫舒在殿中踱来踱去，自言自语。
“姜抑肯出手救我，大抵是看在我即将跟业无渊大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未来师娘走火入魔吧，这也倒符合他刚直不阿的为人。但玉衡，上一世是因为我的算计才误食了情果，这一世的我还没金丹碎裂呢，这桥段怎么就提前了？难道早就有人盯上了玉衡，还使了跟我一样的计？不对啊，如果真是这样，聪明如玉衡，怎么可能在一个坑里掉两回？”
卫舒脑海里浮现玉衡的脸：以我对他的了解，此事不给他一个交代，只怕他会捅到业无渊那儿。我倒不怕影响大婚，鬼才想大婚！就怕业无渊又跟上一世那般做伪君子，在大家面前装苦主，说一切都是他的不对，对我不够好才让我对别的男人生了心思，做出败坏名声的荒唐事，然后就在大家的反对声中原谅我、接受我。
呵，如此一来，他博了人心，而我与他竞争宗主之位又得难上加难。
明日雷劫便会降临，紧跟着后日就是大婚，我该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出害玉衡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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