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立刻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沈夫人。沈夫人思考半晌,“把她叫来。”丫鬟答道,“是,夫人。”立刻转身出去喊人了。很快,伴随着下人们的问安声,少夫人被领了进来。正厅内。气氛十分复杂。众人对这嚣张的慕容麻雀,既有忌惮,又有憎恨。一边想欺负她、打压她,另一方面又不太敢。反观进房间的年轻女子,却亭亭玉立、脊背笔直,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刀。她还在新婚期里,穿着火红的婚衣,却好似浴火重生凤凰,而非麻雀。
昌宁侯府。
少夫人还没回来,从尚书府打探到的消息先回来了。
主院里。
沈夫人和孙姨娘等人,听见下人的汇报后大吃一惊。
“什么?还给慕容麻雀专门设立了院子,叫百鸟院?”孙姨娘瞠目结舌,“不是,之前的消息不是说,慕容麻雀是私生女,不受待见吗?怎么突然被重视了?”
沈夫人凝着眉,脸色阴沉。
孙姨娘问齐嬷嬷,“齐嬷嬷,您跟夫人时间久,最有想法,你怎么看?”
齐嬷嬷犹豫片刻,“这……说真的,奴婢也想不明白,要不然一会少夫人回来,把少夫人叫来套套话?”
孙姨娘恍然大悟,“对呀,我们直接问就是了,”声音一顿,“但……那慕容麻雀的嘴气死人不要命,我们找她问话,会不会问不出什么,惹一肚子气?”
齐嬷嬷低下头,没吭声,心中暗道——那你想咋样?猜不到,还不问?
却在这时,有丫鬟匆匆跑了进来,“夫人,少夫人回来了,刚进侯府大门。”
孙姨娘立刻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沈夫人。
沈夫人思考半晌,“把她叫来。”
丫鬟答道,“是,夫人。”立刻转身出去喊人了。
很快,伴随着下人们的问安声,少夫人被领了进来。
正厅内。
气氛十分复杂。
众人对这嚣张的慕容麻雀,既有忌惮,又有憎恨。
一边想欺负她、打压她,另一方面又不太敢。
反观进房间的年轻女子,却亭亭玉立、脊背笔直,脸上挂着盈盈笑意,一双眼睛却锐利如刀。
她还在新婚期里,穿着火红的婚衣,却好似浴火重生凤凰,而非麻雀。
慕容朱雀用膝盖骨都能猜到沈夫人她们把她找来的原因,正合她意,即便她们不找,她也想蹭过来,发表下回娘家感言。
“儿媳给夫人请安。”
规规矩矩地福了个礼,语调也是甜美恭敬,直接把孙姨娘晾在一旁,连看都没看一眼。
孙姨娘瘪了瘪嘴,无声冷哼了一下。
沈夫人点头,“今日回门,可否顺利?”
“顺利极了,”之后,慕容朱雀就好像妇人间聊家常的语气,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哎,之前出嫁之前,没什么感觉,出嫁后才知道,原来娘家才是靠山呐。有娘家当靠山,出嫁女的腰杆子才能硬。”
“……”众人——少夫人这是暗示,以后有了尚书府撑腰,昌宁侯府拿她更没办法?
沈夫人被噎住,“你……”
慕容朱雀笑眯眯地问道,“夫人您觉得对吗?您娘家是不是也给您撑腰呢?”
一旁的孙姨娘咽不下这口气,阴阳怪气道,“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给个院子而已,就叫撑腰了?”
慕容朱雀挑眉,“好歹娘家是让我当了正室,没给人当妾呀。这妻就是妻、妾就是妾,区别可大着呢。孙姨娘为什么不当妻?是因为不喜欢吗?”
“你……”孙姨娘气得脸都青了,“慕容麻雀,你目无尊长,就这么和长辈说话?”
慕容朱雀笑道,“谁家长辈上杆子欺负人?”
“谁欺负你了?”
“你没欺负?这次说我院子小,上次敬茶仪式,让我跪祠堂,你当我瞎还是聋,看不见听不见?”
“我……”
“够了!”沈夫人狠狠一拍桌子,“这里是昌宁侯府,不是泼妇骂大街的地方!你们倆都回去禁足三天,三天内不许出门。”
慕容朱雀起身,“是,那儿媳先回去了。”
说完,头也不回就走。
孙姨娘急了,“夫人……妾身……妾身是冤枉的。”
走到门口的慕容朱雀停下脚,一脸无辜道,“事儿是你挑的,架是你吵的,夫人公正降罪,又要给你开后门,你让夫人以后怎么在府里立威信?你这不是让夫人难办吗?”
“我……”孙姨娘这个恨啊!
慕容朱雀莞尔一笑,便离开了。
她倒不是怕骂不过她们,正好相反,是怕一个没控制好,骂过火了。
禁足三天,正合她意。
没人打扰,她能多看点书。
很快,慕容朱雀走了,房内只剩下沈夫人和孙姨娘等人。
孙姨娘哭丧着脸,“夫人,妾身刚刚是想帮您出气,妾身好冤枉啊。”说着,哭了起来。
沈夫人也是矛盾得紧,一方面觉得慕容麻雀说得有道理,两人吵架,如果她偏袒一人,哪怕大家表面不说什么,暗地里也会腹诽。
另一方面,孙姨娘确实也站在她这边,她要是不近人情,孙姨娘也会心寒。
沈夫人思考片刻,“这样吧,你今天先回去休息一天,明天我下令,你们俩都解除禁令。”
“什么?解除她禁令?岂不是助长她嚣张气焰?”孙姨娘希望的是,解除她的,再重罚慕容麻雀。
但见沈夫人不想偏袒,孙姨娘只能作罢,心中对夫人也是怨恨不已。
……
一眨眼,一天过去了。
因为前一天下了雨,所以今日天气特别晴朗,太阳也是格外的晒。
睿王府。
君北誉早早就命人将他送到千瑞院,理由便是晒太阳。
这样一晒,就是一天。
所有衣物无法遮挡的皮肤,都被晒得通红。
李恒悄悄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太阳落山了,我们回去吧。”
“不回!”
男人唇线紧紧抿着,唇角下垂,明显赌着气。
李恒哽咽道,“王爷,您这是何苦呢?您现在身体好转,只要好好养养,不日便能康复了……”
“滚!”君北誉不想再听这些善意的谎言。
荒谬!
连三岁小孩都糊弄不了!
他知道自己在赌气,他气自己,为什么上次见到女子,没让女子医治?为什么她走了,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