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眼卢俊,他也直接抛出橄榄枝,“我们在楼上包厢,卢总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上来凑一下。”“当然!当然!”卢俊立即应了下来,一张嘴笑得几乎快裂开了。孟砚舟也没有做什么停留,直接抬脚往前。包厢是之前的人就已经订好了的。孟砚舟作为绝对主角,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寒暄、吹捧、敬酒。一切流程都极其自然,只是孟砚舟的心情不佳,吝于给出任何一个笑容,对面的人不免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孟总,是卢总他们。”
齐远跟在孟砚舟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孟砚舟没有回答,只面无表情地转开了眼睛。
——他当然知道,他又没瞎。
再说了,他就是瞎了,也能认出任桉那女人!
“孟总!”
他们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原本正跟下属高谈论阔的卢俊很快发现了他们,再拉着任桉上前来。
“孟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您!我今天还想着去拜访您呢!这次的事真的是多亏您了,应该有人跟您报告过了吧?我们这次的洽谈进行地非常顺利!”
“哦,是吗?”
孟砚舟笑了一下,眼睛也从任桉的发顶上扫过——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就好像一只鸵鸟一样。
再看了一眼卢俊,他也直接抛出橄榄枝,“我们在楼上包厢,卢总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上来凑一下。”
“当然!当然!”
卢俊立即应了下来,一张嘴笑得几乎快裂开了。
孟砚舟也没有做什么停留,直接抬脚往前。
包厢是之前的人就已经订好了的。
孟砚舟作为绝对主角,自然是坐在了主位上。
寒暄、吹捧、敬酒。
一切流程都极其自然,只是孟砚舟的心情不佳,吝于给出任何一个笑容,对面的人不免也开始紧张了起来。
但下一刻,包厢门被敲了敲。
孟砚舟立即抬起头。
卢俊果然进来了,只是……只有他一个人。
孟砚舟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了。
旁边的齐远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当卢俊说要敬酒时,他也提了一句,“卢太太不是也来了吗?卢总怎么没有带她一起?”
卢俊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任桉,先是一顿,再解释,“是,但我老婆不太会说话,所以……”
孟砚舟突然轻笑了一声。
但他眼底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卢俊的声音戛然而止。
齐远也站了起来,“好意”提醒他,“孟总是最重礼仪的人,卢总你也不是业内的新人了,妻子在场哪有不陪同一起的?你这是没把孟总放在眼里?”
“当然不是!”卢俊赶紧说道,再解释,“孟总您稍等,我这就带我老婆过来!”
话说完,他立即出去。
包厢的其他人看着他这样子倒是笑了起来,“这就是这段时间孟总一直在提携的人?看上去倒是很有趣。”
听见这句话,孟砚舟这才笑了一声。
对面的人看着他这得之不易的笑容,整个人立即兴奋了许多,也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之前找了很多人投资都失败了,不知道孟总这是看中了他什么地方才决定投资?”
“如果是有什么好商机,不如孟总给我们透露透露?”
孟砚舟将手边的酒杯拿了起来,缓缓开口,“卢总应该庆幸……自己找了个好老婆吧。”
他的话音落下,场上的气氛也静默了一瞬间。
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此时孟砚舟这句话出来,在场的人立即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互相交换了几个眼神后,也都直接笑了出来。
正好这时,卢俊带着任桉入内。
任桉还是低着头,手被卢俊拉着,一看那样子就知道是被卢俊强硬拉过来的。
但在场的人并不介意。
因为刚才孟砚舟的那句话,此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任桉的身上,纷纷兴致勃勃的想要知道……她到底“好”在哪里。
任桉自然也感受到了。
那一道道的目光,让她觉得非常的不舒服,再加上她知道孟砚舟做事一向很疯,她刚放了他鸽子,又出现在这里,谁知道他做出什么事?!
“卢总,这就是你老婆?”
旁边的人率先开了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任桉,“长得挺漂亮的。”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显然已经不是单纯的夸奖。
但卢俊并没有感到不对,只笑着点头,“对,这是我老婆,任桉。”
“任小姐今年几岁?”
“你们结婚多长时间了?”
卢俊对这些问题一一做出回答,任桉的唇角却是忍不住绷紧了。
“果然,贤内助这样的称谓总是没错的,卢总有这样的妻子,肯定能少奋斗好几年!”
有人说道,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刚才任桉还没有什么感觉,但这句话,瞬间如同炸弹一样在她脑袋中炸开!
她也猛地看向孟砚舟!
后者正坐在那里,眯着眼睛看她。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任桉明白——桌上的人,都知道了。
当她说了无数个谎言,拼尽全力的想要伪装遮挡时,孟砚舟却是直接将这层遮羞布扯了下来。
让她站在了公众面前,任人耻笑。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舌尖已经尝到了腥甜的味道。
但卢俊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只拉着她跟所有人敬酒。
任桉没有反抗。
她就好像一个木偶一样跟着卢俊动作。
但在对上那些人的目光时,她却好像听见了他们藏在面孔下的声音。
他们看着自己,在骂,“表子。”
“荡妇。”
“不知廉耻。”
还有好几个人,看着自己的目光更是赤裸而直接,当任桉跟着卢俊走动时,还有人的手“不经意”从她的手臂上滑了过去。
“孟总,感谢您对我的提携,我要敬您三杯!”
卢俊还在说着,孟砚舟也没有推辞,只笑着看着他。
卢俊瞬间好像受到了鼓励,也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快给卢总满上!”
“卢总真是好酒量啊。”
周围的人立即开始喝彩,但那满满的笑容在任桉看来,却都是耻笑。
他们都在耻笑……卢俊被人戴了绿帽子,却还在傻傻地给人敬酒,甚至还说着感谢他的话。
这难道不可笑吗?
当然……可笑!
只是任桉作为当事人,也做为带给卢俊羞辱的那个人,笑不出来。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包厢的了。
卢俊脸上依旧是兴奋的,但任桉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他的气力。
当那通电话过来时,她也没有犹豫,直接看向卢俊,“你先回去吧,我去上个厕所。”
话说完,她也不等卢俊回答,直接抬脚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再一边接起电话,“我在走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