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就是个驴车吗?谁稀罕坐。”花大娘骂骂咧咧的扯着自家孙子走开。“秀才娘子,你多担待,她就是那脾性。”张村长不想给魏佳柠留下他们村不好的印象,替花大娘说着好话。魏佳柠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村长,我们村其他人呢?”小河村可是有一百多户的,可这里才三四十户。张村长长叹一口气,“其他人跟着里正去南方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当初孟秀才一家走的时候,他们在小河村等了几日,仍不见官府发救济粮。
“秀才娘子,我家孙儿走不动了,让他去你们车上坐着歇会儿吧。”
魏佳柠真的很服气花大娘的厚脸皮。
前一刻闹的那么不愉快,后脚就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花大娘见魏佳柠不回话,她快步追上驴车,手扶着车架,“秀才娘子,你看我家孙儿都累成这样了,你就让他上车吧。”
魏佳柠望向他们这队人,有驴车、牛车的就三、四户人家,绝大多数人都是步行。
再仔细一看,他们村可不止这么点人,其他人呢?
魏佳柠放下心中疑问,眼下先解决花大娘这块牛皮糖。
也不知她做了什么,让花大娘时刻缠着她。
随后她看向花大娘家七八岁身体健壮、精力旺盛的孙子。
当即魏佳柠面上露出一抹无奈,这孩子比村里其他孩子精神多了,活泼乱跳的,一点也没看出疲惫不堪的模样。
这是什么便宜都要占?还是太宠溺孩子?
不管是哪种,魏佳柠可不惯着她这毛病,“花大娘,你看,比你孙子瘦小的,自己走的好好的,你可不能这样惯着孩子。”
“哎,别看我家孙子壮,其实他身子虚的狠,走两步就踹。”花大娘极力解释着,随即用手捅着她孙子。
她那孙子却低头踢着石子,没有理会花大娘。
“身子虚,更应该多运动啊,中医……”魏佳柠对着花大娘念着医书上的内容。
花大娘不耐地打断魏佳柠,“哎哎,你就说让不让我孙儿坐驴车。”
“秀才娘子,你不用管她,他们情愿卖牛换钱,那就自己走到底,谁都不许帮他们。”张村长厉声道。
这花大娘一家懒的不成样,可对钱都很执着,宁愿步行,也要钱。
他一直注意着这边的情况,就怕哪家去找孟秀才家的麻烦。
当他得知秀才娘子还会医术时,他盯的更勤了。
这一路,困难重重,总有生病的时候,有个大夫,是多么的重要。
“哼,不就是个驴车吗?谁稀罕坐。”花大娘骂骂咧咧的扯着自家孙子走开。
“秀才娘子,你多担待,她就是那脾性。”张村长不想给魏佳柠留下他们村不好的印象,替花大娘说着好话。
魏佳柠浅浅一笑,不置可否,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村长,我们村其他人呢?”
小河村可是有一百多户的,可这里才三四十户。
张村长长叹一口气,“其他人跟着里正去南方了,也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当初孟秀才一家走的时候,他们在小河村等了几日,仍不见官府发救济粮。
而每家每户的存粮快要见底了。
于是他和里正决定去外地逃荒,在去哪里,他和里正发生分歧。
无奈之下,他和里正一人带着一队人向北方、南方分别逃荒。
原来是这样,幸亏遇见的是张村长,如果是王里正,他们可没这么舒坦。
魏佳柠安慰着张村长,“您哪,就是太超心了,他们会没事的,总比待在村里,等死强。”
傍晚时分,孟知廷停下驴车,“我们就在这里过夜,夜间赶路不安全。”
张村长闻言,赶紧吩咐村民找位置休息。
孟知廷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把驴车的缰绳栓在一颗树上,然后捡了几个石头,搭起简易的灶台。
魏佳柠瞧着左右两边都是颗树,而驴车又在前面一挡,他们做什么事,村民也瞧不见。
他们却能随时能关注村民的动态,这个位置,甚好。
魏佳柠爬下车,叮嘱魏佳航照看好三个孩子。
接着她就去树林里捡枯树枝,边捡边抬头看向驴车。
即使有佳航看着孩子们,她仍不放心。
周边都是小河村的村民,她不信任这些人,就怕孩子出意外。
“娘,我来帮你。”孟云骁在魏佳航的帮助下,滑下车。
“谢谢骁儿,娘这里马上就好,要不你陪弟弟妹妹玩。”
“他们只会吐泡泡,不好玩。”孟云骁一脸不乐意。
上次爹和他说,他是兄长,要照顾弟弟妹妹。
一开始,他也觉得有趣,可渐渐的发现,和弟弟妹妹在一起,真的太无趣了。
他们不能跑、不能说话,还不如和舅舅玩。
魏佳柠稀奇孟云骁这么快,就不黏腻弟妹了,前几天还是抢着和他们玩,“他们还小,再大点,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了。”
“哦,好的。娘,给。”孟云骁兴致不大的回着,随后捡起一根树枝递给孟云骁。
“小心点,别伤着手了。”
魏佳柠没有拒绝孟云骁的帮忙,她不想把孟云骁养成四肢不勤的纨绔。
也不想让孟云骁像花大娘孙子那样,七八岁的孩子,吃饭还让人喂。
这时,孟知廷也走了过来,“我来做饭,你去陪孩子们。”
“我和你一起,躺了一下午,我想活动活动。”
孟知廷看着魏佳柠坚定的表情,妥协道:“那你帮我烧火。”
然后从驴车上拿出一口锅、一陶罐、各种调料,这是他们在江城购买的物资。
他们随时随地要露宿野外,这些东西是必不可少的。
很快,孟知廷做出一盘炒青菜、一盆土豆烧鸡,当然也跟魏佳柠专门留了一份无盐的饭菜。
魏佳柠陷阱做的不怎样,可运气好。
同一个陷阱连续抓了两只鸡。
“姐夫,你做菜真好吃。”
孟知廷笑而不答,这手艺也是那四年锻炼出来的。
“你们吃鸡,给我喝青菜粥,太残忍了。”君墨尘装模作样的哀嚎着。
他看着碗里寡淡的青菜粥,他也知他现在不适合吃荤腥,但还是想嘴欠的说几句。
魏佳柠调侃,“有青菜吃就不错了,你想喝白粥?”
君墨尘闻言,迅速捂紧自己的碗,使劲摇摇头,然后快速喝了起来。
见此,魏佳柠轻笑出声,“没人和你抢。”
他知道魏佳柠在戏耍他,但怕听老婆话的孟知廷当真了。
下次真给他煮白粥喝。
这几天,他发现,孟知廷就是妻奴,魏佳柠说啥,他就做啥。
瞧着孟知廷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君墨尘也乐得不提醒。
“我说,哪来的肉香味,原来是你们在吃鸡啊。”花大娘端着碗走了过来,双眼紧盯着盆里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