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的心里也跟着抽痛。旁边的小二脸上堆着笑:“公子想买点什么?”赵夜阑稍稍回神,他忍不住想,当时,赵清瑶的心情会跟他是一样的吗?跟在他身边的许承允好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你真的放下了?”放下了吗?赵夜阑眼神一动,随即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不下。但他不能再做任何会伤害到赵清瑶的事情了。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候在一边的小二:“什么礼物送新婚夫妻最合适?”
赵夜阑只觉得心里一阵激荡。
他忍着疼,下意识抬腿走进了店铺。
许承允见状也只好跟了上去。
店面不大,但是柜台上摆放的东西很是整齐。
赵夜阑恍惚间好像看到之前赵清瑶站在这个店铺中询问的样子。
她看着梳子和铜镜,满眼悲切。
赵夜阑的心里也跟着抽痛。
旁边的小二脸上堆着笑:“公子想买点什么?”
赵夜阑稍稍回神,他忍不住想,当时,赵清瑶的心情会跟他是一样的吗?
跟在他身边的许承允好像是猜中了他的心思:“你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吗?
赵夜阑眼神一动,随即艰难地扯了扯嘴角:“嗯。”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放不下。
但他不能再做任何会伤害到赵清瑶的事情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问候在一边的小二:“什么礼物送新婚夫妻最合适?”
他问的时候,余光却是一直在看着那把梳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想将它买下。
小二惯会察言观色,见他这样,也没有推荐其他的东西,只说:“这梳子和铜镜送新婚夫妇是最好,寓意相守终身,白头到老。”
小二的介绍跟之前那个乞丐婆所说一模一样。
赵夜阑心里莫名生出哀戚之感。
他从未想过,他会给赵清瑶和叶以安这样的祝福。
但是,收到这样的祝福,赵清瑶一定会很开心吧?
赵夜阑咽了咽发涩的喉咙,打断小二继续介绍的声音:“我要了,包起来吧。”
一旁的许承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两人走出店铺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仔细看,就能发现天上已经压了大片大片的乌云。
赵夜阑却觉得这乌云更像是压在他心头。
赵夜阑没有多留,跟许承允分开之后就回了府。
外面狂风怒号,吹得窗上挂着的风击子叮叮当当。
这风击子之前被赵夜阑挂去了赵清瑶房间外的廊檐上。
可从那天之后,他总觉得自己的房间里变得格外的冷清,安静得他彻夜难免。
于是,第二日他便去将风击子拿了回来。
他总算是睡了几天的好觉。
可是,这个晚上,也不知怎么回事,听着风击子的声音,他反倒睡不着了。
外面的风吹得院子里的玉兰沙沙作响,时不时还有花瓣被风卷着从窗户口飞进来。
窗框也哐哐作响,赵夜阑只好将窗全部关严实。
风声被关在了外头,屋内的风击子也安静下来。
赵夜阑更加烦闷。
只要他一闭上眼睛,他的脑子里就全是赵清瑶浑身是血的画面。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大雨的天气。
因为他,她被赵父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却始终倔强地一声不吭。
可他,为了他所谓的计划,就在一边冷眼看着。
赵夜阑不敢再闭眼,只能睁着眼看着屋子里那跃动的烛光。
一声惊雷。
紧跟着,大雨倾盆。
外面瞬间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赵夜阑的眼前,却出现了赵清瑶跪在雨中的样子。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那么狼狈的样子。
她脸色苍白,以前不点而朱的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反倒是她身上的衣服,被血染得艳丽至极。
她就跪在那里,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脸上,看得他心疼。
可他不能心软,他的计划,就差那一步。
他冷着眼,看着她身上唯一的艳色也在大雨的冲刷下变淡。
呼!
他喘息着坐起身,抬手捂着心脏。
心脏的痛像是要炸开一样,疼得他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