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冲着盛又夏吼,“一件衣服罢了,你至于吗?”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梁念薇的衣服给扒了呢。盛又夏眼眸明耀,话语冷冽,一字一语跟剐人的刀一样。“季星堂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我说什么做什么了?你嘴巴挺能哔哔,没被人撕烂过是吧?”“……”靠靠靠!她好凶!季星堂有点欺软怕硬,总之是没再吱声。傅时律被盛又夏架到外面,一路上没醒过,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酒。她将男人塞到副驾驶座内,倾过身给他系安全带。
傅时律没再管她,临走的时候,丢下句话,“你最好别耍我。”
她嘴上说着:“我不敢。”
护士进了梁念薇的病房,打算给她扎针。
梁母正在翻盛又夏送的那些礼,护士看到了衣服的吊牌。
“傅太太出手真阔绰,这个牌子很贵的,一件毛衣都要四五千。”
梁母吓得手一抖,衣服掉回了袋子里。
“我不要,我不配穿这么贵的。”梁念薇坐在那里,整张脸看着很冷漠。
护士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这话听着,真让人不舒服。
接连几天,梁念薇都没有哥哥的消息,她急得团团转。
她问过傅时律,可他态度挺冷淡的,只说了一句在想办法。
毕竟是梁松连敲诈在先,梁念薇不好多说什么。
这晚,盛又夏都睡下了,却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她没开灯,接通电话后声音有些模糊,“喂?”
“睡得挺香。”是傅时律。
“嗯,有事?”
傅时律那边环境嘈杂,隐约还能听到说话声,“你来接我。”
这天又冷,外面又黑,他可真能折腾别人,“你跟季星堂他们一起?你让他顺带捎你回来吧。”
“我要你来接,快点,我头痛。”
傅时律把地址告诉给她后,就挂断了通话。
盛又夏想想,还是掀开被子起床了。
他明天应该是休息的,要不然今晚不会这么放纵。盛又夏开车来到一家会所,找过去的时候,却在门口见到了梁母。
梁母应该是在等人,一看见盛又夏,就跟见了鬼似的。
“傅太太,你怎么……”
“我老公喝多了,我来接他。”
盛又夏欲要推门进去,但梁母却伸了下手。
她一把将她的手臂推开,然后走进了包厢。
季星堂的话迎面飘过来,带着三分醉意,“小薇薇,你把时律送回去吧,送哪都行……”
盛又夏不知道傅时律喝了多少,但他这会靠在旁边的沙发上。
面目轻仰,他不耐烦地正在扯着领带。
“他喝醉了吗?”梁念薇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小绵羊。
“是啊,哈哈哈,可以为所欲为那种……”
季星堂话说到一半,抬头就看到了走过来的盛又夏。
靠。
他怀疑这女人在傅时律身上装了定位监控!
梁念薇手伸出去,想要去搀扶傅时律,“他在哪?”
盛又夏经过她身边时,撞到了她的肩膀,“季星堂,梁小姐眼睛看不见,你觉得她能把时律带去哪?”
梁念薇只能呆站在原处,像是一片漂泊在海洋上的落叶,看着真是可怜。
盛又夏走到傅时律身前,见他似是和领带杠上了。
这会非但扯不开,还越拉越紧。
盛又夏拂开他的手掌,耐心地替他解着。
季星堂没听到傅时律打的那通电话,这才闹出了乌龙,他觉得挺对不起梁念薇的。
傅时律坐在那还不老实,握着盛又夏的手腕,拽了她一把。
她一个踉跄往前,膝盖抵在他腿中间,傅时律的手臂顺势揽向她的细腰。
他脸埋在她胸前,细细嗅了口。
季星堂想说,发情别在这儿发呀,亏得梁念薇是眼睛看不见的。
“季星堂,我跟时律结婚的时候,你也来喝过喜酒的。他今晚喝多了,你去麻烦梁小姐做什么?”
她把窗户纸彻底捅破了。
季星堂忙看向梁念薇,他们之前可都是瞒着她的。
“小薇薇……”他赶紧起身,“算了,我送你回医院吧。”
“没事,星堂,我妈在外面,我们自己打车好了。”
梁念薇语气颤抖,强忍着,都快哭出来了。
盛又夏将傅时律搀扶起身,经过梁念薇身边时,看了眼她身上。
“你穿这衣服挺好看的,果然,人靠衣装。”
梁念薇表情怔忡,“什……什么意思?”
盛又夏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来,“你喜欢,那就最好了。”
她说着,便要将傅时律带出去。
“等等……”梁念薇突然叫住她。
就在这时,梁母也因为不放心进来了。
梁念薇摸了把上衣,“妈,你今天给我穿的什么衣服?是哪一件?”
梁母脸色不大好,她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盛又夏。
她就想着,要让她女儿穿得漂漂亮亮出来。“薇薇,我……”
“你说话啊,你给我穿的哪件衣服?”
梁母耷拉着脑袋,“是傅太太那天,送你的……”
梁念薇愣在原地,如遭雷击,整个人看着更像是被抽空掉了灵魂。
盛又夏看到她掀起毛衣,然后将它脱了下来。
这一幕谁都没料到,包厢里还坐着好几个tຊ男的,季星堂忙冲过去制止,“小薇薇!”
梁念薇里面就穿了件吊带,卷了边,因为洗的次数多了,肩带松松垮垮。
季星堂忙脱掉外套,给她披在肩膀上。
然后,他冲着盛又夏吼,“一件衣服罢了,你至于吗?”
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把梁念薇的衣服给扒了呢。
盛又夏眼眸明耀,话语冷冽,一字一语跟剐人的刀一样。
“季星堂你是眼瞎还是耳聋?我说什么做什么了?你嘴巴挺能哔哔,没被人撕烂过是吧?”
“……”
靠靠靠!
她好凶!
季星堂有点欺软怕硬,总之是没再吱声。
傅时律被盛又夏架到外面,一路上没醒过,也不知究竟喝了多少酒。
她将男人塞到副驾驶座内,倾过身给他系安全带。
傅时律手臂抱过来,掌心一片滚烫。
“马上就送你回去了,别乱动。”
他话语模糊不清,“我难受。”
傅时律抱紧身前的人,他像是暖水袋一样往她怀里扎。盛又夏觉得不对,将手放到他额头上。
怪不得方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醒,这是发烧了。
盛又夏匆忙将车开回西子湾,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弄回房间。
“盛又夏——”
他嘴里喊着。
她将他推到床上,累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来。
“过来,把我衣服脱了。”
傅时律说着,抬起了腰,示意她给他脱裤子。
盛又夏紧了紧牙关,她去药箱内找点药,头孢就着凉白开给他灌下去后,她才觉得不对。
喝过酒的人,吃头孢是不是会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