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还是沈奶娘发现床上的人是王爷,这才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的。“求王爷饶恕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怜香已经害怕地哭了出来,泪水犹如晶莹的露珠一般,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滴落。她的脸是白的,泪水更是苍白。她很清楚,奴婢胆敢爬主子的床,尤其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那可是会被处死的。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家中的孩子要怎么办?“真的是奴婢一时没有看清楚房间,奴婢该死,只求王爷能够饶奴婢一命,奴婢家中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要养……”
可很奇怪,既然王爷半夜来到小殿下的屋中休息,那李奶娘、桃蕊她们应该就会伺候在一旁,为什么她进来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呢。
是王爷将她们都叫出去了吗?那小殿下怎么办?
怜香不禁朝身后看去,尽管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她却也知道这屋子里除了她和王爷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床上更是空空如也,小殿下也不在。
这是什么情况?
怜香明显越发的慌了……
尽管这里是温房,面前还放着燃烧的炭盆,但是怜香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跪在地上,冰冷的寒意有如水一般将她包裹着。
全身控制不住地发抖,连牙齿都上下打颤。
云岁骛半侧着身,用手撑着脑袋,宛如一只高贵的雪豹,半眯着眸慵懒清邪地看着跪在地板上颤栗、恐惧不已的怜香。
“这本就是本王的床榻!”他慢悠悠地启唇开口。
显然小寡妇还并未意识到她走错房间了。
本身他应该去床上睡的,但是因为冷言前来汇报墨城的军事,汇报完之后,他索性就歇在了罗汉榻上。
什……什么意思?
怜香的脑袋就如风车一般快速地旋转着,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可能,脸色越发的苍白。
那就是她出去小解的时候走错了王爷的房间!
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她快速地朝桌上看去。
桌上放着的不是小殿下的小玩意儿,而是几本书还有墨台、毛笔。
“王爷,奴婢该死,是奴婢走错了房间,误以为是小殿下的屋子,这才爬上罗汉榻休息。
奴婢绝不是有意的,求王爷开恩,饶奴婢不死……”怜香惶恐无比地说着,不住地磕着头。
“咚咚”的声响在这个寂冷的寒夜中格外的清晰。
门外的佩姑姑自是听得一清二楚,按道理她这个时候应该走进去了。
但是一旦走进去了,事情的发展就不是她所想要的那样了。
这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有胆大的宫女爬床的事情,但是被王爷发现后,无一不都被狠狠的踹下床,然后大怒地让人拖下去仗责。
可是一直到现在,王爷都没有动怒的迹象,甚至她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王爷早就醒了,也知道爬上床的人是沈奶娘。
并且还是沈奶娘发现床上的人是王爷,这才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的。
“求王爷饶恕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怜香已经害怕地哭了出来,泪水犹如晶莹的露珠一般,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滴落。
她的脸是白的,泪水更是苍白。
她很清楚,奴婢胆敢爬主子的床,尤其这个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那可是会被处死的。
她还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家中的孩子要怎么办?
“真的是奴婢一时没有看清楚房间,奴婢该死,只求王爷能够饶奴婢一命,奴婢家中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要养……”
她一个奶娘爬王爷的床,这要是传出去,定是让王爷威严受损。
越想怜香就越恐惧。
她感觉她可能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将她活活打死之后,直接草席一裹,就将她扔到乱葬岗去……
床上高贵的男人始终不发话,为了活命的怜香,直接开始抽起了自己的巴掌,一边抽一边求着饶:“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皇亲贵族向来最讲究脸面,处置下人也轻易不会打脸,无疑掌嘴打脸是最重的处罚。
怜香每一下抽得都十分用力,响亮的巴掌声在整个房间中回荡,一巴掌下去,半边脸都直接红了。
本身怜香就冻得瑟瑟发抖,身上的热气早在从床上滚落下来的时候就没了。
冰冷的手抽在脸上,就越发的疼,火辣辣的,像是用刀子割掉她脸上的皮一般。
云岁骛看着小寡妇一下又一下地抽着自己的脸,那么娇嫩白皙的脸硬生生地被抽得发红,头发散乱。
像极了一朵儿娇艳的花朵,被人用脚踩在地上狠狠地践踏蹂躏。
显得她是那般的恐惧和不安。
他的眸光一下就冷了下去:“滚出去。”
“是……”怜香一听到这句话,这才停下手,忙不迭地就从地上爬起来,连脱下的袄子也顾不得拿,就脚步凌乱的跑了出去。
怜香一走,佩姑姑就连忙走进来请罪。
她的神色早已不如之前那般的淡定、从容。
她本是想借此顺手推舟一般,成全了王爷的心意,可谁曾向事情竟然会变成这样。
沈奶娘的反应竟然这般的大。
她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着自己的脸,又说着她家里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哭求着王爷饶了她。
既然王爷真的有意,却也让王爷很是难堪。
王爷是什么身份?王孙贵胄,手握重兵,地位尊崇,更是少年英才,英俊不凡。
难道还要王爷亲自开口,说瞧上你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还是自己十一个月大亲弟弟的奶娘吗?
可偏生沈奶娘就是不懂,单纯的就跟一张白纸一般,根本就察觉不出这其下的含义。
她也不想想,王爷的房间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吗?
还有,当她醒过来时,王爷并没有恼怒的将她赶下床去,甚至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
她怎么就明白不过来王爷的意思呢?
还用如此决绝的方式,表明她绝无爬床的心思,只是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王爷,是奴婢该死,将沈奶娘给放了进来。”佩姑姑跪在地上,面上虽然保持着冷静,但是跪下身的动作却带着一丝踉跄。
云岁骛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鹰隼般犀利的黑眸,看着走进来的佩姑姑。
漠然,冷酷,像是一把刚出鞘的利剑,上面还沾着冰冷的细雪。
“是奴婢自作主张,见沈奶娘模样生得不错,王爷身边又一直都没个人伺候!”佩姑姑低垂着头,两只手撑在地上。
她在王爷身边伺候十年,深知王爷的秉性,越是平静,其后果就越加的严重。
此时王爷定是怒极了。
大半夜的打扰了王爷休息不说,反倒让王爷威严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