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剑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紧张,先陪你到围墙那边,快去快回。”“我知道了。”不用他说,许诗霜自己便加快了步伐。她边走边观察四周,发现军区守卫极其森严,到处都有持枪的士兵巡逻,也不知道原主当时是怎么混进来的。等到围墙边上,许诗霜闭着眼,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她又走动几步,到处转了转。陆星剑眉头紧皱,不耐烦道:“你到底丢了什么?”“我弄丢了自己。我想找回自己不行啊?”许诗霜拍了拍手的灰尘,直起身,没好气道。
再次来到军区部队,许诗霜有些感慨。
她下了车,跟陆星剑说自己想去之前掉下来那片围墙看看。
她想,万一呢。
万一能离开这儿,再穿越回去呢?
陆星剑皱眉“军区重地,你不要乱跑。”
“我那天有东西落下了,”许诗霜抿着唇,“我就过去看看。”
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站住!”陆星剑心想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无理取闹。见她对自己下的命令没反应,他大步向前攥住她的手腕道:“你等一下,我带你去。”
这回许诗霜是光明正大跟陆星剑进去军营的。
一定级别以上的军官每个月可以被探亲两次,她在门口做了登记,拿到一块牌子。
陆星剑看了一眼手表,说:“时间紧张,先陪你到围墙那边,快去快回。”
“我知道了。”不用他说,许诗霜自己便加快了步伐。
她边走边观察四周,发现军区守卫极其森严,到处都有持枪的士兵巡逻,也不知道原主当时是怎么混进来的。
等到围墙边上,许诗霜闭着眼,等了一会儿。
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走动几步,到处转了转。
陆星剑眉头紧皱,不耐烦道:“你到底丢了什么?”
“我弄丢了自己。我想找回自己不行啊?”许诗霜拍了拍手的灰尘,直起身,没好气道。
这下是彻底断绝了她最后一丝回去的希望。
想到以后可能就要永远留在这个鸟不拉屎、落后的七零年代,许诗霜刚变好的心情又急转直下。
许是见她神情似有些失魂,陆星剑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没再说她,转身淡淡道:“走吧,先去打离婚报告。”
许诗霜沉默地跟在他身后。就算路上碰到江宽,对方很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依旧垂着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江宽凑近陆星剑,曲起手肘碰了碰他小声问:“嫂子今天怎么了?看着气压这么低沉。”
陆星剑道:“我们要去办离婚。”
“什么?”江宽吃了一惊。他早就知道这段婚姻对陆星剑而言是巨大的折磨,但还是没想过他们会这么快离婚……
“嫂子同意了?”他悄悄看了一眼许诗霜。今日的她,虽然臭着脸,却看着比以往还要漂亮。
陆星剑颔首,“同意了。”
“那我提前恭喜你了,星剑,单身万岁。”江宽挤眉弄眼。
许诗霜在旁边忽然插嘴:“你怎么不恭喜我?”
“呃……”江宽思索了一会,嬉皮笑道:“那我祝嫂子离婚后找到一个比星剑更好的男人,幸福快乐度过余生。”
“男人就算了。”许诗霜心里嘀咕,男人只会影响她赚钱的速度。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首长办公室。
因为陆星剑级别较高,加上他父亲的原因,想要快速离婚可以直接去找首长。
陆星剑敲了敲门,里头道:“进来!”
他打开门,许诗霜先挤了进去。
“首长好!”陆星剑恭敬脱帽敬礼。
陈爱国正坐在办公室后处理工作,神情不怒自威,“什么事?”
陆星剑上前将结婚证、身份证明等材料递上去,“报告首长,我们想申请离婚,找您开离婚报告。”
“你们为什么离婚?”陈爱国拿起搪瓷杯吹了吹,喝了口茶,斜眼打量他们,“小两口吵架了?”
不是陈爱国八卦,而是前几天他跟陆星剑妻子打照面时,对方还给他塞了一大口狗.粮。
按理来说俩新婚夫妻正恩爱,不至于闹到离婚这个地步。
“不是。”陆星剑垂首,“我们彼此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如今商量一致要离婚,望您同意。”
许诗霜也真情实感地附和道:“对对,我现在见到他就烦。他家里还有个儿子皮得要命,首长,麻烦您了,我年纪轻轻的,未来还有大好前途,真的不想当后妈……”
陈爱国脸色一沉,瞪着两人道:“胡闹!你们当军婚是儿戏吗?回去,这个离婚报告我不会批的。”
陆星剑:“首长,我们是自愿离婚,也没有孩子。按照规定,您不能拦我们。”
“我是不能拦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作为兴泰独子,年纪轻轻又在副营长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在盯着你?”陈爱国起身,拿起桌上那叠离婚资料啪地甩在他面前道:“我实话跟你说吧,下月上面马上有个去外地深造的名额要空出来了,跟上面的领导商量过,都比较中意你。但军队任务重,我们都更希望去外地的军官是已婚、解决了个人情况的。这个节骨眼上,你跟我说要离婚?”
也是因为陈爱国跟陆星剑父亲以前是战友,才会说得这么语重心长。
有些事他可以明说,但有些不可以,只能靠自己悟。陆星剑这小子到底知不知道他老子也在面临升迁?他深造名额事小,但若是影响到他爹,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不得不说陆星剑的政治领悟能力不错。
陈爱国这么提点了一下,他似乎很快就明白过来,低声道:“抱歉,首长,我们先回去再重新考虑一下。”
许诗霜:“?”
“嗯。”陈爱国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行了,快走吧。小年轻离什么婚,床头吵架床尾合。要真离了,以后有你们后悔的。”
许诗霜:“……”
“麻烦首长了。”陆星剑攥住许诗霜的手腕,以免她在办公室说些什么不好听的话,直接把她拉出了办公室。
“你松开!”她用ʝʂɠ力地甩开陆星剑的手,然后心疼地揉搓着已经红了的手腕。
陆星剑抿了抿唇,道:“抱歉。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周道,应当与我父亲有关。等我回去与他商量,最坏打算,也许要过几个月或半年,我们才能成功离婚。”
“那意思就是我们现在不离了?”许诗霜问。
陆星剑迟疑地“嗯”了声。
许诗霜很是冷淡:“这是你说的,反正我已经配合你来过了,别回头又说是我巴着你不放。”
想着回也回不去,今天又被拉着溜了一遍,她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