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看花。”几人经过茶室时盛先生问了一句,盛夫人说:“带初霜去花房看花。”盛瑶挽着初霜的胳膊,朝盛庭道:“小叔,我借用一下小婶婶。”盛庭看了眼盛瑶身旁在阳光下白到发光的人,动唇:“喜欢什么花可以挑点回去。”初霜:“好。”老宅的花房很气派,专门的温室系统和充足的光照使数百种鲜花群芳吐艳,美的动人。盛瑶递给初霜一把剪刀,她看上什么就剪下一支,到最后有满满一怀抱的各式鲜花。晚上两人被留在老宅过夜,盛瑶受初霜所托喊她与自已睡一间房。
领证的第二天盛家举行两人的婚礼,在盛家老宅设宴宴请亲友,没有订婚礼公司,没有繁文缛节。
至交亲友和美酒鲜花,低奢却正式。
初霜挽着盛庭的手一起敬酒时收到很多真心实意的赞美和祝福。
婚宴最后宾客散去,盛庭带她上车去两人的新房,那是盛老爷子专门为他们选的婚房,一栋位于山明水秀城郊的别墅。
夜里竟然有了雨丝,抵达目的地,司机开门同时递上雨伞,盛庭低眸看她,“冷不冷?”
初霜摇头,与他并肩进屋。
房间装潢简洁却温馨,主卧床很大,床头柜一瓶百合开得正好。
累了一天,初霜很想立马倒下睡觉,一想到今晚是新婚夜又提着颗心。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看向她这边来,“你先洗吧。”
“好。”
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初霜不敢耽搁太久,快速洗好出来。
擦着洇湿的头发,她朝坐在沙发的男人道:“我洗好了,你去吧。”
盛庭瞥过一眼她修长的脖颈,“嗯。”
吹干头发抹完护肤品,初霜关了最亮的大灯爬上床。
沐浴过后身心得到放松,困意来势汹汹,男人还没出来她便心大地睡着了。
盛庭看到呼吸均匀的人时眸子里没多少意外,掀被上床将最后几盏暗灯关掉,卧室恢复漆黑沉寂。
隔天初霜起床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慢慢才想起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新婚夜平淡得出乎意料,她之前真是多虑了。
洗漱好下楼,阿姨在摆早餐,盛庭却不在客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阿姨轻笑:“先生在花园。”
初霜点头,“好。”
她自顾自入座开始倒豆浆喝,阿姨见状心底微惑,这对新婚夫妻结婚的第一天也太过平静了。
偏偏两人都是沉稳的性子,这样的清晨好像已经经历无数个,颇有种结婚十年的即视感。
袁阿姨轻咳一声,“夫人去叫先生来吃早餐吧。”
“啊?”从漂亮的兔子馒头上抬起眸子,初霜抿唇,“好吧。”
起身走向花园,晨光里男人长身玉立,白皙好看的手拎着花洒正在浇花。
“小叔,吃早餐了。”
日快地喊出称谓时初霜还没第一时间意识到错误,盛庭侧目看来,幽深瞳子里神色讳莫如深。
他视线里的初霜站在蝴蝶兰花架旁,着浅蓝色收腰长裙,纤细高挑,看他的眼神很清明,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敬重。
结合她那句称谓,是还把他当长辈看呢。
盛庭神色清淡,放下花洒走过来,“随谁叫的小叔?”
男人在面前是直观的高大,初霜抿唇没说话,意识到自已不当的称谓。
“以后改改。”
盛庭没打算难为她,迈步离开。
吃完早餐,两人去盛家老宅,盛庭和盛先生在茶室喝茶聊天,初霜和盛瑶跟盛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小金毛摇着尾巴一下下地想往初霜身上攀。
“昨天太忙忘记了,今天得把它带过去,在这边太麻烦你们了。”
盛瑶杵着脸,“老宅这么大,你和小叔可以住在这里的,大家一起多热闹,小叔偏偏要把你带过去。”
盛夫人教育道:“什么你不你的,没大没小,叫婶婶。”
盛瑶:“婶婶。”
别说盛瑶了,初霜也一样,以前都是叫盛夫人阿姨,现在要改日叫大嫂,她一时也觉别扭。
盛夫人道:“慢慢习惯就好了,礼数不能乱。”
“对了,阿霜喜欢花吗?”
“喜欢。”
“走,我带你去看花。”
几人经过茶室时盛先生问了一句,盛夫人说:“带初霜去花房看花。”
盛瑶挽着初霜的胳膊,朝盛庭道:“小叔,我借用一下小婶婶。”
盛庭看了眼盛瑶身旁在阳光下白到发光的人,动唇:“喜欢什么花可以挑点回去。”
初霜:“好。”
老宅的花房很气派,专门的温室系统和充足的光照使数百种鲜花群芳吐艳,美的动人。
盛瑶递给初霜一把剪刀,她看上什么就剪下一支,到最后有满满一怀抱的各式鲜花。
晚上两人被留在老宅过夜,盛瑶受初霜所托喊她与自已睡一间房。
原本盛瑶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她超怕小叔的,哪里敢从他那里抢人,后来实在抵不住初霜的温声细语苦苦请求便壮着胆子试一试,没想到过程还挺顺利的,小叔都没什么异议就同意了。
晚上两人睡在一条被子里,盛瑶轻咳了声:“小婶婶。”
“嗯?”初霜侧头,“私下里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不不,”盛瑶摇头一脸严肃,“我们家很重视长幼尊卑的,要是小叔知道我没大没小肯定会说我。”
“那啥,可以采访一下你为什么不跟我小叔睡吗?”
初霜沉默好一会儿,盛瑶侧身杵着手看她,眼里八卦情绪越来越明显,“是不是昨晚……”
初霜眸子看过来,盛瑶抿唇,带着点好奇和小兴奋,压低声音:“第一次真的很疼吗?”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初霜睁了睁眸子,抿唇:“不知道……”
“嗯?”
“我,昨晚喝了酒,沾上床就睡着了。”她拉了拉被子,低声:“还没……”
“那可是新婚夜哎,”没听成八卦盛瑶有点遗憾,“身娇体软的人在他床上,小叔也太能忍了。”
初霜清了清嗓子。
几秒后盛瑶啧了声,“不过我小叔那样寡淡的人,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他是什么神仙啊,美人在身边都能坐怀不乱,境界太高了。”
“所以你跑来跟我睡还是怂了吗?”
初霜:“缓缓。”
——
新婚第三天盛庭陪着初霜回了趟门,私下里大舅母悄悄拉着她问盛家人待她如何,得到正面回答才放下心来。
“想来盛家那种家庭作风清正磊落,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只是他们家世代功勋显贵,高门大户难免有些大院规矩,日后相处你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来找娘家人,你舅舅表哥们给你做主撑腰。
咱们沈家虽不如盛家名望权贵,但也是极富盛名的书香门第,说话还是有份量的。想当初盛家老爷子来请你外公指点书法也是恭恭敬敬地喊先生,你作为沈家独女,在外也要不卑不亢,不必委屈自已。”
大舅母嫁过来前是位妥妥的千金闺秀,作风大气,说话直爽,长相虽有几分严肃,但是个热心肠,刀子嘴豆腐心。
回娘家听着她如母亲般的叮咛教导,初霜心窝一阵暖过一阵,“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已受委屈的。”
回门要进祠堂,跪在蒲团上点高香敬神明这门姻缘才算得到了列祖的肯定。
晚上,盛庭先回了房,初霜跟小侄子玩了好久都不打算上楼,直到大表哥看见忍着困意陪她玩的小朋友才将人解救过来。
“别人是陪孩子玩,你这个做姑姑的却是让孩子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