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没办法,抓着梁沁手腕,咬牙道,“表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今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学猫叫我绝不跟狗叫!”这视死如归的姿态,把电影里那种男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英勇气概表现的淋漓尽致。有那么一瞬间,梁沁觉得冯烁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她嫌弃地推开冯烁,“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得到首肯,冯烁一秒乐成花,“绝对是最后一次。”“你之前每一次都这么说的,”打高中开始,她都不知道给他擦过多少次屁股,梁沁冷笑。
华禾近日一片喜气洋洋,每个员工都朝气蓬勃,斗志昂扬。
这一切归功于日前辉耀对华禾的融资合作圆满落幕。
一个是商界跺跺脚就能引发大地震的巨头,一个是科技领域倍受瞩目的新秀,两相结合,自然引起广泛热议。
不过双方都很低调,双方的总裁都没出席,只是各自派出几个代表的高层领导,简简单单地举办了个仪式,剪完彩,拍完照,在官网跟微博都发了通知,便没再宣扬。
但尽管这样,还是挡不住各大网民媒体的热情,短短几日,华禾的股票已经上涨了二十个点,仍旧没看跌的架势。
梁沁踏进总裁办公室时,流放多日终于等到一纸调令的冯烁早已经等候多时。
彼时他正在外边办公区刷着微博,余光瞥见人,立马坐正,中气十足地喊,“梁总早。”
“早,”梁沁脚步未停,提着包,风风火火地走进办公室。
她前脚刚进去,冯烁后脚就跟上来,又是给梁沁开电脑,又是端茶倒水的,看梁沁的那双眼睛都冒了光。
“姐,您真不愧是我姐,太有能耐了。”
梁沁不理他,自顾自看着电脑,冯烁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不是我说,这才不过几天,你就把辉耀搞定了,真有我姨父的大将风范,这要是告诉姨妈,她肯定会笑得合不拢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简直是为冯烁这种人量身定做。
不过他这马屁显然拍歪了。
辉耀的这笔融资说是梁沁一手促成,这话说的是,也不是,打那日她从印象山海回来后,梁沁跟溥嘉泽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再联系对方。
可第三日,辉耀那边派了人,说是溥总秘书,姓徐,然后就开始跟梁沁说起合作的事情。
当天不知是凑巧还是别的什么,她那两位合伙人也在,茶桌上,对方诚意明显,那两位好友喜笑颜开,扭头过来征询梁沁意见。
三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梁沁。
气氛都到那儿了,梁沁就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更遑论辉耀这已经是名副其实地天使融资了,她没有理由拒绝。
梁沁打开保温杯,轻轻吹了一口,“有事直说。”
“还是姐懂我……”冯烁嘿嘿一声,屁股挪动椅子过来,“你周六有没有时间?”
梁沁视线凉凉,一眼看穿事物的本质,“又叫我去给你挡桃花?”
“怎么能叫挡桃花呢,就是吃个饭,你就往那一坐就成……”
看冯烁那打着哈哈地样子,梁沁就知道了,她猜的没错。
冯烁这小子,从小到大除了吃喝玩乐,就没啥上心的事了,十多年了,还是那个花花大少的模样,一点没变。
也就是家里有点钱,不然这二世祖的性子谁家惯的起。
“姐,这次我真的没办法了,你人美心善,就帮帮我吧。”
但梁沁这回没那么好说话,眼睛都不斜他一下,继续噼里啪啦敲键盘。
冯烁死皮赖脸,又央又求,就差给梁沁行跪拜大礼。
最后他没办法,抓着梁沁手腕,咬牙道,“表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保证,今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学猫叫我绝不跟狗叫!”
这视死如归的姿态,把电影里那种男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英勇气概表现的淋漓尽致。
有那么一瞬间,梁沁觉得冯烁不去当演员都可惜了。
她嫌弃地推开冯烁,“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得到首肯,冯烁一秒乐成花,“绝对是最后一次。”
“你之前每一次都这么说的,”打高中开始,她都不知道给他擦过多少次屁股,梁沁冷笑。
她伸出左手,那只手纤细白皙,好看的紧,但是梁沁看了一眼就皱了眉,“这手今天怎么这么空了,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冯烁眼尖:“你今天没戴手链!”
“我就说呢,”梁沁恍然大悟,旋即又苦恼道,“最近都没时间去找新样式,戴来戴去都是那几种款,看都看腻了。”
她叹了口气,“接下来这半年可怎么办呢?”
冯烁一愣,立马品出了梁沁的话中意,他恨不得当场给自己一巴掌,叫你耍机灵,叫你嘴快。
他心口抽抽疼,这表姐可真会要价啊,不愧是生意人,对自己人都这么狠。
又怕梁沁反悔,冯烁连忙赔笑:“我全包了。”
脸都笑抽搐了,这心还在滴血。
不就是半年手链吗?
他买得起。
拿半年手链换半辈子安稳,想都不用想,就一个字。
值。
顶多吃两个月茶叶蛋,实在不行榨菜配白粥也是可以的。
经济实惠还顶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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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烁这顿饭安排在一家高档西餐厅,梁沁站在门口就看见了,那位置上坐着的是一朵看起来清纯眨眼间又让人觉得楚楚可怜的白莲花。
落座后,都还没说话,那女人就已是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地看着冯烁,“你就为了这个女人才要跟我分手的吗?”
冯烁脸色板正,并不解释,“有些话我不想说的太难听,好聚好散。”
冯烁出手大方,对每一任女朋友都在特别阔绰,两个人谈到没有爱意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会给对方满意的弥补。
但这一回,社会给他上了一课。
都还没分手呢,这女人跟别的富二代亲亲我我,被他撞个正着,结果居然还反咬他一口,纠缠两个多月,冯烁实在是受不了了,无奈只得请梁沁出山。
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女人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流下来。
冯烁见着女人哭就头大,他愣了一秒,求救地看向梁沁。
梁沁当然不吃这一套。
她坐直,也不急着说话,喊来服务员,慢悠悠地点单,等她点完单,时间都过去十分钟了。
对面的女人显然没想到她是这种套路,呆愣愣的看她,眼泪都流干了,梁沁才笑着看过来,对着她打量半天,才不确定地问,“你姓李?”
女人一愣,嘴巴抿了抿,“我姓何。”
“哦……姓何啊,”梁沁拍了拍脑袋,“不好意思,我家这位是个不老实的,总喜欢在外边惹些野花野草的。”
她顿了顿,神色间满是不以为意,继续笑道。
“你知道的,人嘛,精力毕竟有限,这些花啊草啊的拔得多了,记错品种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