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朝江轩逸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独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眨眼,就到了苏怜雨母后的忌日。江轩逸破天荒的准了苏怜雨离宫的请求,还好心的告诉苏怜雨,她父皇和她母后葬在了一处。苏怜雨闻言,真心实意的说了句:“多谢陛下。”皇家陵园。待苏怜雨跌跌撞撞的走到父皇和母后的坟前,才发现四周干干净净,一根杂草也无。地上还残留着未烧完的纸钱,以及香烛。明显是有人时常过来替她拜祭。“这……是怎么回事?”
江轩逸闻言愣住了,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苏怜雨,喉咙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你……认真的?”
苏怜雨低下头,不让江轩逸看见眼底的情绪翻涌,只是更加恭敬地行礼:“是。”
“朕不允。”
江轩逸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为何?臣妾是前朝公主,久居皇宫,于礼不合。”
苏怜雨难得多说了几句,却让江轩逸更加难受:“阿雨,你我……非要如此生分吗?”
“生分?我不过,就是把你之前如何对我的,照样还给你罢了。”
苏怜雨忍着内心的悸动,努力让声音显得平淡无波。
江轩逸面含愧色,声音怯懦:“可我如今知道错了,你真不愿再给我弥补的机会了吗?一次也成……”
“请旨离宫之事今日怕是不成了,臣妾明日再来。”
苏怜雨对江轩逸的问话避而不答,说完这句话后,便施礼离开。
江轩逸面无表情的望着远去的倩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时,双手再也控制不住的狠狠砸在书案上。
第二天,还是同一个时辰。
苏怜雨依旧跪在御书房,请求江轩逸下旨允她离宫。
江轩逸依旧不允。
第三天,第四天……
苏怜雨始终都未得到江轩逸‘允许离宫’的旨意,反而被江轩逸下令禁足。
禁足期间,江轩逸依旧每日雷打不动的去若晨宫探望。
还不停地命人搜罗民间的稀奇玩意、各色珠宝首饰、亦或是美食,经过认真筛选后,统统送给苏怜雨。
可惜的是,苏怜雨并未领情,而是将他赏赐的物件全赏给了宫中的宫女太监。
唯独只留下了一根极其粗糙的竹钗。
听闻此事的江轩逸,以为苏怜雨开始回心转意。
忙放下手中之事,兴冲冲的跑来若晨宫见她。
“阿雨,你还喜欢……”喜欢竹子,心悦我,是不是?
苏怜雨怎会不明白江轩逸想说什么,狠心的打破他的美梦:“不是。”
“臣妾不过就是见这形状特别,便留下了。之前那只掉进火里找不到了。”
“阿雨……”
江轩逸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陛下事务繁忙,臣妾就不多留了,恭送陛下。”
苏怜雨恭恭敬敬的行礼,一如之前恪守本分的帝师江轩逸。
随着殿门缓缓关上,江轩逸的心也慢慢冷了下来。
他想要质问苏怜雨,究竟要他怎样,才能不再跟他这般生疏。
可是,他一想到曾经带给苏怜雨的痛苦,顿时便泄了气。
是的,他把苏怜雨伤的太狠了,早已没有资格去寻求她的原谅。
念及此,江轩逸只能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却没看见,躲在窗后偷偷看他的苏怜雨,不知不觉间早已泪流满面。
待到江轩逸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后,苏怜雨才跑出来。
她忍不住朝江轩逸离开的方向追了几步,却还是强迫自己停了下来,独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眨眼,就到了苏怜雨母后的忌日。
江轩逸破天荒的准了苏怜雨离宫的请求,还好心的告诉苏怜雨,她父皇和她母后葬在了一处。
苏怜雨闻言,真心实意的说了句:“多谢陛下。”
皇家陵园。
待苏怜雨跌跌撞撞的走到父皇和母后的坟前,才发现四周干干净净,一根杂草也无。
地上还残留着未烧完的纸钱,以及香烛。
明显是有人时常过来替她拜祭。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