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的几个时辰已经是凡间的数十年。她缺少一缕精魄,最后还是没有练成宗门的法术,只能自然地衰老。褚惊月的劫被帝临挡了,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什么痛苦平安度过了作为凡人剩下的日子。帝临将血珠重新放入褚惊月体内,然后缓缓从一侧走出。褚惊月得了一缕精魄,面色变得红润了些,身上有了力气,依旧眼睛明亮地看向他:“师父。”“师父,我好像真的要死了,我都看见你了。”帝临没有答话,只是温柔地看向她。褚惊月摆弄着手上的桃花枝:“宗门里已经成仙的大师兄说,桃花是假的。”
帝临下到凡间时,褚惊月已经双鬓斑白,躺在一把藤椅上,面前是仍旧盛开的桃花树。
她再提不起一点精神,靠在藤椅上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神界的几个时辰已经是凡间的数十年。
她缺少一缕精魄,最后还是没有练成宗门的法术,只能自然地衰老。
褚惊月的劫被帝临挡了,所以她几乎是没有什么痛苦平安度过了作为凡人剩下的日子。
帝临将血珠重新放入褚惊月体内,然后缓缓从一侧走出。
褚惊月得了一缕精魄,面色变得红润了些,身上有了力气,依旧眼睛明亮地看向他:“师父。”
“师父,我好像真的要死了,我都看见你了。”
帝临没有答话,只是温柔地看向她。
褚惊月摆弄着手上的桃花枝:“宗门里已经成仙的大师兄说,桃花是假的。”
“是有人在这树上施了法术,所以一直是花开的样子。”
“我还是没有等到云川回来,他一个妖怪不会是历劫成仙了把我忘记了吧。”
帝临走近,站在她身侧,终于有勇气摸一摸她的头发。
“师父,好奇怪,你还是这副样子,就我一个人,没有练成法术,是这副丑丑的样子。”
帝临握住她的手,一股暖流涌进她身体里面。
褚惊月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变轻,帝临笑着看向她:“好了,现在你也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了。”
褚惊月好像很高兴,但说话还是慢慢的:“师父,你死的时候疼吗?”
褚惊月红着眼睛看向他,帝临心里一软:“不疼,师父其实是很厉害的神,所以那一点伤不疼。”
褚惊月听着他的回答,终于松了一口气:“师父你是很厉害的神,怎么我这个徒弟还是练不成法术。”
帝临心里一颤,动作愈发轻柔地抚上她的头发:“这不是因为你,惊月,是师父的错,都是师父的错。”
“是师父将你害成这个样子,都怪师父,师父对不起你。”
“师父,你好像因为我总是这么难过。”褚惊月想要伸出手擦去帝临眼角的泪,却实在使不上力气。
褚惊月手指捻着桃枝,又将目光转向依旧开得正盛的桃花:“云川怎么还不回来?”
“笨云川,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死了!”
帝临被她语气里的亲密刺痛,顺着她的话安慰:“你们还会见面的。”
褚惊月这才高兴起来:“那就好,师父你是神,你说的话肯定是真的。”
“云川,那就下辈子再见了。”
褚惊月的意识一点点模糊,但之前封存的记忆却在一点点恢复。
几次呼吸之间,她已经将所有的一切记起。
她看着面前被云川施了法术的桃树,觉得好笑,她说云川是桃花妖,他竟然真的还给她造了满树桃花。
又抬眼看向立在一边的帝临,最后唤了一句:“师尊。”
帝临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他知道,褚惊月历劫结束了。
她已经将一切都记了起来。
他给自己捏造的一场梦也终于要醒了。
这一声【师尊】其实是最后的告别。
宣告他们之间的彻底结束。
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