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安跑去旁边买了个油果子,回来继续看摊子。黄米做的果子软糯香甜,外层过了油,炸得香香脆脆,内里又有黏黄米的甜味,一口下去,外酥里嫩,还能拉出长长的丝呢。祝卿安吃得满足,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有钱真好,能买好多好多好吃的诶!祝卿安意犹未尽地咽下最后一口油果子,暗下决心要好好赚钱,也学着旁边的摊子开始叫卖。“招财进宝,求子避祸,十金一样,全场十金,统统只要十金。”“十金,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拿啥买啥挑啥都十金。”
“好啊。”生意上门,哪有不做的道理。
祝卿安一摊手,“你想要个什么样的?求吉?避祸?还是文运昌盛?”
“那就舍给在下一个文运昌盛吧。”边杉只以为祝卿安所卖的绣品和他人一样,只是取个好名,博个好彩头,故而也选了个吉利的。
“行。”祝卿安还捏着刚拿到的香囊,从角落里摸出那根秃毛笔,低头在上面画了几笔。
只见那花样子多余的尾巴处,一个缩小的文昌君活灵活现。
“给。”祝卿安又将这香囊还给了边杉,想了好一会儿,艰难开口,“开门生意,算你便宜点好了,五金!”
说罢,便将手伸的直直的,一副忍痛割爱的样子。
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旁边的商贩大惊。
这可是人家自己带来的香囊,那小娘子从始至终就添了几笔,简直比那什么兰姑娘还黑!这人肯定不会上当!
“多谢。”边杉恭恭敬敬接过,从怀里摸出钱袋子,“姑娘巧思,这样往后在下再看到这香囊,必会想起今日之事,也好愈发发愤图强。”
旁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边杉却倒空了半个钱袋子如数付钱,拿着香囊利落离开。
祝卿安毫不客气统统收下,只在边杉要走时提点了一句,“记得向善,文昌君最不喜作恶之人。”
边杉走了,众人虽然咂舌,但还是自行散去了。
祝卿安跑去旁边买了个油果子,回来继续看摊子。
黄米做的果子软糯香甜,外层过了油,炸得香香脆脆,内里又有黏黄米的甜味,一口下去,外酥里嫩,还能拉出长长的丝呢。
祝卿安吃得满足,眼睛微微眯起,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里。
有钱真好,能买好多好多好吃的诶!
祝卿安意犹未尽地咽下最后一口油果子,暗下决心要好好赚钱,也学着旁边的摊子开始叫卖。
“招财进宝,求子避祸,十金一样,全场十金,统统只要十金。”
“十金,你买不了上当,买不了吃亏,拿啥买啥挑啥都十金。”
“呵。”边杉走后,青娘也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小摊,现下看人都散了,不由得冷笑一声。
“当自己是什么神仙娘子呢?哪家的冤大头敢十金买这些破烂?”
祝卿安才不理耳边的狗叫,她可是摆了招财阵的,今日定能多多招财进宝!
青娘刚刚丢了脸,现在又被她忽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索性连自己的摊子都不看了,就等着看祝卿安的笑话。
祝卿安的叫卖声既魔性又朗朗上口,引得不少人注目,自然也少不了汴京著名纨绔余松韵。
近日余松韵格外倒霉,先是姐姐回府后闭门不出生闷气,后是对侯府避之不及亲哥一反常态,日日去宁国侯府。
今早宁国侯家的祝青霍又一早上门,开口就是要母亲身边的教养嬷嬷去侯府住一阵,大哥还在一旁帮腔。
母亲拗不过,只得把人借出去,回屋后就揪着他撒气,逼他抄了十遍《盐铁论》
十遍啊十遍,他的手腕子都快抄断了。
他被骂了个天昏地暗,趁着母亲歇息,这才翻墙跑出来玩。
“走,去看看是什么好东西。”余松韵拖着好友往两廊窜。
一旁的萧无被拖的脚后跟都快磨平了,嘴里还在无谓抵抗,“不去不去,两廊是姑娘家才逛的,我才不去。”
但奈何余松韵力大无穷,硬生生将人拉进了姑娘云集的两廊。
余松韵兴致勃勃,直奔叫卖的小摊,第一眼就看见了祝卿安。
“大...大嫂?”冤大头余松韵眼睛瞪得溜圆,惊讶之余心里还有些酸涩。
他的确听说宁国侯府将大嫂赶出去的事,但没成想,大嫂如今过得这么苦,居然在这儿摆摊!
祝卿安自然也看见了余松韵。
余家嫡系二子一女,和原主有婚约的余竹韵是余家嫡长子,而眼前这个余松韵是嫡幼子,的确可以叫她一声大嫂。
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是谢家的女儿,就让那婚约见鬼去吧!
“十金一样,有喜欢的吗?”祝卿安大大方方,不放过任何潜在客户。
“客人可得看仔细了,别被什么黑心肝的人给骗了。”青娘忽然出声,眼神还不住的往祝卿安的摊子上飘。
这回没被大嫂用鼻孔看,余松韵先是懵了一会儿,而后眼眶微湿,冲着青娘冷哼一声,语气异常坚定,“我全包了!”
就算大嫂摆摊卖破烂,那也是最值钱的破烂,谁也不能欺负她!
“好嘞。”祝卿安嘴角弯弯,两只梨涡圆圆的,仿若盛了蜜,“恭喜,今日必定迎财入门。”
她本就声甜,如今又带了笑意,说出的话也讨喜,勾得原本别过头抗争的萧无也忍不住瞅了瞅余松韵买的破烂。
祝卿安敏锐的感受到了萧无好奇的目光,抬头一瞧,正好瞥见了他眉心的那一点黑气。
得,反正余松韵今日也算捧场了,搭个人情也无妨。
她随手捡起角落里的一只丑帕子递给萧无,“给,买空全场送一个,拿着吧。”
能得小霸王祝卿安的赠送,萧无受宠若惊,赶忙接过这方丑帕子,一转头,便看见自家好友哀怨的眼神。
“哈!哈!”他干笑两声,迅速掏出钱袋子,“大嫂,我也买,和二郎一起买。”
嚯!识货啊这小子。
祝卿安心情舒畅,看了眼萧无的面相,挑挑拣拣,给他拿上了唯一一只求子的布老虎。
“你拿这个就行,这是送子虎,回去放于枕侧,不出半月,必能如愿以偿。”
萧无原本只当这钱被大风刮走了,闻言却心神一动。
祝家姑娘怎么知道自家有人正求子心切?
他家嫡姐是轩王正妃,婚后三年无子,虽说轩王不曾有怨,夫妇二人感情依旧,可那老王妃以此为由却处处刁难,引得嫡姐日夜心焦。
大概是原先宁国侯回家说的吧。
宁国侯可真是个老碎嘴!
萧无心里嘀咕,可付钱的动作一点都不慢,将整个钱袋子都快掏空了。
倒是余松韵,借着付钱之机,大着胆子凑在祝卿安耳边说悄悄话。
“大嫂你放心,我大哥这几日常去宁国侯府谈你们的婚事,等你成婚了,就回我家来享福,再不卖这些破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