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忧心,这件事情祖母自然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也不是你能更改的,更何况这件事情你与四弟妹做的很不错,这件事情迟早会暴露的。”纸是包不住火的。母亲已经花了许多钱,杨轻环自己也动用了私库,这才勉强瞒住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唯有像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母亲那边你不必在意,若是不想去伺候,找个借口推脱,管家的事情……也不是非要……”裴鄞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杨轻环伸手捂住了嘴。
裴怺摸了摸鼻子没吭声,裴怺也是在老太太膝下长大的,他比谁都明白老太太说话一言九鼎。
哪怕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他求情也是无济于事,所以干脆不吭声了。
“生出来的时候体弱没错!可是你如今看他这副模样……比他的几个哥哥差什么?”老太太沉下来的一张脸。
“就tຊ是因为你始终纵容着他,才会把他养成如今这样。”
“你也禁闭在院子里一个月不得出门。”
老太太如今已经多年不管府中事情了,如今一出来,老五和夫人都被罚了。
任由夫人再怎么哭,再怎么去闹,也绝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从今日开始,谁要是再给老五还银子,替他包庇此事,也别怪老婆子我翻脸不认人!”
“我们家书香门第!千万不能因为某一个人坏了府中的名声!”
老太太站起身子来。
众人这才拱了拱手只答应说是。
临走之前江宝珠还是好好的握紧了老太太的手:“祖母如今祸患不算大……既然五弟愿意及时掉头……您也不用太过于担忧了。”
实话实说,刚刚老太太身子晃了晃,江宝珠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老太太身体强壮,可是上辈子全家被贬之时,又走的如此意外。
江宝珠心里也是担心的很,决定回去后,要拿着父王的牌子去宫中请一位御医过来替老太太看看。
“祖母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
一场大戏落了帷幕,高贞浑身上下倒是舒服了不少,她什么都没有做,反而得了一套红宝石头面,自然高兴的很。
所以裴怺进门来的时候,高贞都难得给了裴怺一个好看的脸色。
“我瞧着五弟被罚……你反而是高兴的不行!”裴怺也只是随意一说。
五弟的所作所为,他这个做二哥的自然清楚的很,只是一直忙碌,他也无法撼动母亲,所以只当做不知。
“你懂什么,五弟长期如此到底是个祸患,你六妹妹还要嫁人,我的钰姐儿……如今才两岁……可不能叫他给耽误了。”
高贞说的这些都只是额外的,主要的是那一套红宝石头面,实在是漂亮。
夫妻俩话还没说完,外头的钰姐儿玩耍的声音传了进来,裴怺出去陪女儿玩了一会儿,等到要入睡的时候,裴怺人却不见了。
高贞轻轻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冷着脸去问旁边的丫鬟。
“又去后头小妖精的屋子里头了?”
丫鬟不敢隐瞒,只是点了点头,今天高贞心情不错,自然也没大闹。
而在另一边。
已经是深夜了,杨轻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后头的人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杨轻环才感觉心安定了不少。
“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裴鄞如今在翰林苑,更何况裴家世世代代都是清官贤臣,裴鄞自然也不例外。
与祖父性情倒是十分相似。
“我担心母亲……到时候我……”杨轻环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
“不必忧心,这件事情祖母自然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也不是你能更改的,更何况这件事情你与四弟妹做的很不错,这件事情迟早会暴露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
母亲已经花了许多钱,杨轻环自己也动用了私库,这才勉强瞒住了。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唯有像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母亲那边你不必在意,若是不想去伺候,找个借口推脱,管家的事情……也不是非要……”
裴鄞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杨轻环伸手捂住了嘴。
“管家是要管的。”
杨轻环开口辩驳。
听着丈夫平静的心跳,杨轻环这才慢悠悠的陷入睡眠。
而在另外一头,江宝珠已经洗漱了,想着她现在与裴郢两人之间的情况,还有自从重生之后她自己所做的决定。
如今老太太的事情已经算是解决了一半,只等……彻底解决,她也可以抽身离开。
自然要跟父兄通个气。
她捏着笔正想着如何下笔之时,裴鄞已经在门口站了许久了。
朝暮进来压低了声音。
“姑娘……姑爷已经站在门口许久了,兴许是有什么话要说,要不要奴婢去请姑爷进来说话?”
这段日子照影院下人们只觉得稀奇,如今四爷与四奶奶俩人又没有孩子,成婚也不算久。
按道理来说应该夫妻和谐才对。可是两夫妻已经分房有一段时间了了。
好像全然没了对方这个人似的。谁也未曾问过对方过得如何。
江宝珠这才抬起了头,眼看着月亮走了半边天,她噗嗤一声笑了,脸上带着嘲讽。
“怕什么?你难道是怕夏日的冷风吹坏了他的身子不成?”
江宝珠噗嗤的冷笑声甚至还没停下来,裴鄞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尽管这话被裴鄞全部都听见了,江宝珠脸上也没什么变化,朝暮神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朝暮不敢多说,招呼着院子里的丫鬟们全都退下了。
屋子里头就只剩下了夫妻二人,江宝珠不说话,裴鄞却也不吭声。
江宝珠想了好半天,可是一人就在前头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江宝珠一个字都写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把事情闹到祖母那边去?”裴鄞自顾自坐在眼前,江宝珠没有倒上茶水,他也不喝。
二人好像不是夫妻。
更像极了仇人似的。
江宝珠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裴鄞。
“四爷当日并没多问,此事也全权交给我,四爷做了一个好甩手掌柜……如今反倒来责问我了?”
江宝珠苍白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嘲意,没有半分掩饰,在裴鄞眼前却只觉得有些刺眼。
他温顺的妻子忽然变了模样……浑身上下都长满了刺猬。
他摸不得…更…碰不得。
如此想着心里似乎多了几分烦躁之意。
“我并无此意。”
他无非是顾及着祖母的身子,又不甘心母亲受苦,也不想弟弟受如此重的责罚。
可是他想要的东西太多了。
她江宝珠做不到完美叫每个人如愿。
哪怕这事情放在裴鄞的身上,叫他来处理,江宝珠觉得他亦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