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爷,这样做殿下他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顾锦宁困倦地揉着干涩的眼,时不时打量着陷入昏迷的陈庭州。方才听说沈家那个庶女和太子闯入秦宅,他们不过略施手段就让那个庶女失了分寸。她上前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服,在看到那轻薄的肌肉线条时,她不禁晦暗地笑笑,冰凉的指尖沿着纹理慢慢游走。“不会,大部分机关都已经关闭,只留下长廊的迷魂香。总归要让他们遭些坎坷,不然沈氏女不受伤,我拿什么借口接近。”
昨夜。
“秦少爷,这样做殿下他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顾锦宁困倦地揉着干涩的眼,时不时打量着陷入昏迷的陈庭州。
方才听说沈家那个庶女和太子闯入秦宅,他们不过略施手段就让那个庶女失了分寸。
她上前一点一点解开他的衣服,在看到那轻薄的肌肉线条时,她不禁晦暗地笑笑,冰凉的指尖沿着纹理慢慢游走。
“不会,大部分机关都已经关闭,只留下长廊的迷魂香。总归要让他们遭些坎坷,不然沈氏女不受伤,我拿什么借口接近。”
秦元承漫不经心地刮掉香烛上干涸的血痕,“引魂香与子母蛊都已备好,先取你半碗心血来滋养蛊虫让它们认主。再燃香半个时辰,之后剖开你们两个心口的血肉安置蛊虫。”
“切记,引魂香里有大量致幻的东西,不要一次点燃过多。这是凝神丸,能保你在燃香时神志清醒。”
顾锦宁坐在陈庭州的腿上,依偎在他怀中后声音都变得有些娇软,“多谢公子相助,若我顾家得势我定不会忘记秦家的恩情。只不过,区区一个沈家庶女,哪里值得秦少爷如此劳神费力。”
“甚至先前我听庭州说,她过往身世不过是平民家的孩子。是庭州一时糊涂心悦于她,才给她弄了个不张扬的身份。”
秦元承唇边讽笑加重几分,“阿宁,你有没有想过他宁愿娶一个平民,也不愿意与你这个尚书千金多亲近。”
见顾锦宁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他笑眯眯地转身,“就不打扰二位良宵缠绵,我得去看看我的小沈氏走到哪一步喽。”
顾锦宁心神烦闷地瞪着不安抖动睫毛的陈庭州,索性跨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不过一个草包,还妄想和我夺夫。”
她幽怨地勾起他的下巴,正准备吻下去却见他晃动着脑袋隐隐有苏醒的势头。她心中警铃大作,连忙起身点燃引魂香。
罢了,正事要紧,事成之后销魂夜还长着呢。
她按着秦元承给的法子一步一步进行,在等待燃香结束的时候,她险些昏睡过去。
就在她半梦半醒时,陈庭州却迷茫地睁开眼睛。他只感觉头痛欲裂,缓了好半天,他才提起酸软的胳膊轻摁着脑袋以求暂缓疼痛。
“庭州?你醒了?”
闻声陈庭州疲惫地看去,是一张熟悉却又叫不出名字的脸,他无力地问道:“这是哪里,你又是谁。”
顾锦宁怔了怔,“殿下,我是阿宁,是你未下聘书的妻子。”
“殿下...我是殿下吗...”
顾锦宁诧异地看了一眼飘着淡淡烟气的引魂香,忧心地握住他的手反问:“庭州,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沈家庶女呢,你还记得她吗。”
陈庭州紧紧盯着她良久,才轻启薄唇,“你不是她。”
他苦恼地微阖双眸,“但她又是谁,为何我想不起来关于她的任何事。”
顾锦宁勉强挤出一丝笑,恨恨地紧攥他的手,满口恶意地诱骗:“其实她是个心思深重的人,接近你也都是为了你手中的权势,她屡次算计你利用你又处处践踏你的真心。是我不忍心见你消沉,于是帮你遗忘过往的哀痛。”
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真挚的神情一时间让人不疑有他,“只要能为殿下解忧,我不惜去做恶人。”
“可我为什么觉得她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也偏偏是她伤你最深,你仁慈饶过她那时的水性杨花。但你心结难解日夜买醉,我实在不愿看见往日意气风发的殿下如此颓废。”
陈庭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淡淡道:“让你忧心了。”
“殿下。”顾锦宁扑进他的怀中,瞬间滴落的泪打在他的手背上,“从前你被她迷惑,总是当众令我难堪。其实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我等得再久又算什么。”
无声半晌,他才迟缓地抱住她,“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顾锦宁微微勾唇冷笑,她轻蹭着他胸膛继续引诱:“可我怕殿下会再次对她深陷,不如我们杀了她永绝后患。”
“杀了...她...”陈庭州不断呢喃着她的名字,忽然猛烈跳动的心脏令他眼底闪过片刻清醒,他一把推开顾锦宁,起身顺势拿起长剑指着她。
“不对,我不可能恨她。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编造谎话欺骗我!”
疲软的身体支撑不住他一时的发力,他踉跄一步又重重跌坐下去。
顾锦宁被吓了一跳,她看着陈庭州那凶狠的眼神,心一慌连忙起身再点燃一根引魂香。
“你...”
浓烈的香气侵蚀着苦苦强撑的理智,他痛苦地抱着脑袋直撞桌角,血模糊了眼也不肯停下。他呼吸都变得艰难,只觉得有什么要从他心底连根拔起一样。
“卿卿...卿卿...”
顾锦宁听着他语无伦次却唤着都是沈家庶女的小名,又想起那时秦元承言语间的奚落,恨意霎时蒙上了心头。她低头看着摆在香烛边上的大把引魂香,气到失智的她一把火全部点燃。
渐渐,他不再动了,就像是昏死一样瘫在椅子上。
顾锦宁冷脸提刀就划开他的心口,端起碗拎着喝饱血的子蛊就往他心口送去。
“你在干什么?”
陈庭州冷不丁睁开眼,他眸中的寒意与杀意交织,提腿用尽全力踹开她。
躲闪不及的顾锦宁尖叫一声,那碗血连带母蛊全都洒在他的身上,寻着血的气味两只蛊虫全都顺着心口的伤痕钻了进去。
“啊——!”
他死死扣着伤口,想把在他体内作祟的东西抓出来,可止不住的血和噬心的痛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发疯地捡起剑不要命一样刺穿心口,在决绝拔出时那血溅了顾锦宁一脸。
他摇摇晃晃站直,提着剑到处乱砍。
在顾锦宁最后的记忆里,是他双眼猩红地夺门而去。
她哭声凄切,“秦少爷,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