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眼泪自然而然地无声滚落。“我只是想让陆先生你尽兴,我不敢享受陆先生您的伺候,我害怕你生气,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满足,所以我才会趴起来,才会喊出声,你要是不喜欢,我改,只是一点,你不要再吓我了,我每天过得已经够紧张了,我真的害怕……”话说到最后,我哽咽到直抽抽,眼泪也像极了断了线的钻石,大颗大颗落下,每一颗都是完完整整的泪珠,灯光下熠熠生辉。陆墨言指尖那股狠厉直接消失了,他还是捏着我的脸,气势不凶了。
陆墨言说话时声线低沉中染着不近人情的清冷,其气场稳得在字里行间搅动风云不在话下,听得我心间一紧,不自觉地抬头。
与他对视。
陆墨言连一秒时间都没给我,蓦然低头,如同蜻蜓点水般,一下下咬着我嘴唇。
每当我快吃痛的时候,他便松口,顺便用自己唇瓣蹭蹭做安慰。
反反复复。
像是在玩某种幼稚游戏。
然而不管陆墨言多么注意力道,还是翻车咬破了。
我也没吭声,痛的时候不过皱皱眉,同时听到陆墨言惋惜地道:“在流血了呢。”
我嗫喏了一番,到底也没开口,他用手摩擦就摩擦吧。
和昨天那场凌虐比起来,现在的陆墨言,柔情似水。
陆墨言掌间怜惜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忽然恼怒,大手掐住我脖子,强行挑起我脸,以其强大气场逼迫我与他对视。
我这么一抬头,他看清了我的脸,滔天怒火于瞬间转变成绕指柔。
他歉疚地把我搂到怀里,沉沉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陆墨言抱我抱得很紧,我整张脸都被他按在胸膛,隔着衣服,隔着肌肤,我能清楚听到他胸腔中那颗蓬勃有力的心脏正在匀称跳动。
我听到了,他在想许柠希,他很愧疚,愧疚自己保护好她。
我还听到,他在无声诉说着许柠希的爱意与承诺,下辈子他绝对不会再让她受伤,他会带着此生的爱,去下一世与她赴约。
等到了床上,陆墨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所有动作都缠绵到足够让任何女人融化成水。
这样的温柔,过去从未有过,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
陆墨言还是那个陆墨言。
我也还是过去那个我。
只有一点和过去不同。
他不再让我面向他,他不让我看他,也不再在意过程中我脸上是否有变化。
我趴在床上,背对着他,双手紧紧地揪着床单,默默咬牙忍受着他堪比灵魂凌迟的无限柔情。
我也有脾气。
说到底我始终没有躺平摆烂。
我更加没有就此认命。
不过是因为没有机会。
假若老天爷再给我一点希望曙光。
我一定会再次尝试为了自由而奋不顾身,哪怕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所以我会故意在陆墨言全身心投入的时候起身。
我不再揪着床单,而是双臂撑在床上,以跪姿迎合。
我半起身明明更方便更挑’逗。
陆墨言不许。
他不许我那么下贱那么不要脸。
他的挚爱才不会像我一样迫不及待送货上门。
他把我压死在床上,不许我去配合他,他需要在这种事上占据绝对优势。
不让动弹是吧。
没问题。
不动就不动。
男女在体力上本就有着天壤之别。
十个我也不能和陆墨言打平手。
不许我自己动我还可以喊。
我要怎么放荡怎么喊。
陆墨言怒了,一把将我拎起来,他捧着我脑袋,让我回头看他,角度很危险,他只要再稍微用点力,我的颈骨就危险了,到时候不是直接毙命,便是全身瘫痪。
“你想让吴美美过来当观众吗?”
他又这样!
他又在威胁我听话!
我看着他,眼泪自然而然地无声滚落。
“我只是想让陆先生你尽兴,我不敢享受陆先生您的伺候,我害怕你生气,我想让你开心,想让你满足,所以我才会趴起来,才会喊出声,你要是不喜欢,我改,只是一点,你不要再吓我了,我每天过得已经够紧张了,我真的害怕……”
话说到最后,我哽咽到直抽抽,眼泪也像极了断了线的钻石,大颗大颗落下,每一颗都是完完整整的泪珠,灯光下熠熠生辉。
陆墨言指尖那股狠厉直接消失了,他还是捏着我的脸,气势不凶了。
我在他怀抱里调整姿势,从背对着他变成正面对着他。
彼此没有衣服。
我往他怀里一缩,双臂紧紧抱住他。
没有多余废话,啜泣着落泪。
陆墨言紧绷的身体不再,他不耐烦把我往怀里一捞,冷冰冰地道:“好了,别再哭了,没有人想故意吓唬你。”
我放声大哭,埋怨地说:“你有!”
他也不否认,面庞俊美,不羁下颚线紧绷。
我对着他,将这段时间所有委屈一股脑倒出来,话里话外都是指责。
我是在秋后算账,一条条细数着他的罪恶。
最后我道:“你,陆墨言,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大混蛋!”
陆墨言被我骂了十多分钟,情绪早就不悦,一直忍而不发。
他是想看看我能骂多久,他还想知道我能把自己说得多凄惨。
我的话音落地,他冷冰冰地问:“还有吗?”
我掷地有声地说:“还有!”
他倨傲下巴微微一抬命令道:“继续。”
“我说了你很多不是,骂了你很多,但我一点都不恨你,除了自己外,我谁都不恨,谁都不埋怨。”
“我恨透了自己,你明明是个混蛋,你明明是个魔鬼,可我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我为什么要爱你,我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你……”
“为什么?”我从陆墨言臂弯中出来,仰头望着他问:“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到底是因为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真的可以爱你吗?”
我问了陆墨言很多,他只给了我一个答案。
“不爱我你想爱谁?”
虽然是反问,中间意思简单明了。
我只能爱陆墨言,除了他之外,我不能对任何人动心思,也不能和任何异性有过密接触,否则他会不开心。
我颤抖着摇头回答:“我不知道……”
他道:“你只能爱我。”
本来我都不哭了,他这么一说,眼泪再次落下。
对于我的眼泪,陆墨言终于有了感触,他不悦皱眉,长臂拿过柜上纸巾,一手扶着我,一手用纸巾替我抹着眼泪。
“哪来这么多泪水——”陆墨言语气很凶,动作很温柔细致。
我还在与他对抗,用胳膊推着他的擦拭道:“我一直都是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陆墨言道:“今天之前我还真不知道女人这么能哭。”
我说:“那你这个高高在上的陆大总裁可该好好感谢我让你开了眼。”
他道:“才给你点好脸色,你又飘了是吧?”
我看着他认真点点头。
陆墨言那双浅棕色眼眸深处似有笑意。
但太淡了。
不过我依旧清楚,那不是我的幻觉。
我知道我真的用高超演技蒙骗了陆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