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楞的看着药盒上的备注。沈希的字娟秀而又漂亮。傅律白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好像眼前出现了沈希认真写着这些的画面。她握着笔尖,神情专注。看着看着,他心底蔓延的苦涩快要将自己淹没了。那样好的沈希,他如何能配得上。傅律白喝下了药,又缓缓躺了下来,整个人沉沉睡去,眼前浮现了沈希的模样,他甚至都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嗫嚅着嘴唇,终是一声声的轻声叫她:“绵绵,绵绵。”他的每一句都饱含着缱绻情深。
傅律白深深看了一眼婚纱照里沈希的笑容,想要伸出手触碰,手最后无力的垂落下来。
他不配沈希的美好,他终究在最后狠狠伤害了她。
他郑重地关上了卧室的门,像是将那段回忆永远珍藏。
当夜,冷风顺着窗户一贯而入,傅律白却发起了高烧。
客房里,清寒的月光顺着窗户洒了进来,傅律白苍白着一张脸,他攥紧了被子,浑身发抖。。
“慕风,醒醒。”
谁?谁在叫他……
傅律白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他好像感觉有一双微凉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慕风,怎么又发烧了,等着,我给你拿药。”
他无力的掀开了眼皮,眼前的轮廓散去,什么也没有,没有沈希的身影。
以前的沈希每每都会在他病了的时候忙前忙后照顾着自己。
傅律白眼眶红了,视线逐渐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和小声的呜咽声。
先变成回忆的人应该是他才对,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窗户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傅律白深吸了一口气,他缓缓阖上了眼睛,是梦也好,至少他还能看一眼沈希。
傅律白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倒出了一粒药。
他怔楞的看着药盒上的备注。
沈希的字娟秀而又漂亮。
傅律白轻轻抚摸着那些字迹,好像眼前出现了沈希认真写着这些的画面。
她握着笔尖,神情专注。
看着看着,他心底蔓延的苦涩快要将自己淹没了。
那样好的沈希,他如何能配得上。
傅律白喝下了药,又缓缓躺了下来,整个人沉沉睡去,眼前浮现了沈希的模样,他甚至都能看见她苍白的脸色,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嗫嚅着嘴唇,终是一声声的轻声叫她:“绵绵,绵绵。”
他的每一句都饱含着缱绻情深。
忽然眼前的沈希消失了,如一团薄雾在他世界里散去。
傅律白从梦中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一看床头的钟,已经晚上八点了,他额间淌下豆大的汗水,再也没了一点睡意。
傅律白干脆从床上起来,缓缓来到了书房,打开了一盏老式的灯。
他摊开了自己日记本,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页页翻去,两年里自己无法告诉沈希的全都在这里了。
“沈希,你知道吗?我每次在办公室发呆就会想你,我好想回去见你,可我要去做基因诊断了,等结果出来,我如果没有的话,我以后一定好好弥补你。”
“结果出来了,不太好,可能弥补不了你了,如果我要放弃我们的感情,你会怎么做?应该会难受几年吧,然后你就忘了我,好不好。”
一页页看去,傅律白已经泪流满面,结果不应该是这样的。
结局应该是沈希会和他离婚,然后在漫长时光就会痊愈好自己给的伤痛,景儿也会得到自己给的骨髓,好好活下去。
明明海上那一次绑架,他只要拖延时间,高袁拿着自己的定位就可以报警,只要拖到警察赶到就可以。
他的眼里漫上一片绝望,他抬眸看着窗户上蔓延的雾气。
雨声渐渐,他拿起了钢笔,在日记本写了起来。
“沈希死了,其实只要她活着,我就觉得已经足够了,这个愿望就当做我五年的生日礼物好了,如果我还有五年的话。”
傅律白伏倒在书桌上,合上了日记本。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
沈希的病床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摘下了口罩:“手术非常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