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虞司政没进去,有些伤口在身上,他一个大男人不合适。“呲……啊……”钟婉凝咬着牙,疼的额头冒了汗。“钟同志,你真勇敢。是咱们妇女同志的标杆。”钟婉凝为什么受的伤医院里都知道,这可算得上是女英雄。要是一般小姑娘伤成这样,早就哭成泪人了。钟婉凝其实也想哭,但是她不想白哭。狗男人不在,哭了也没人心疼。所以就一直咬牙坚持着。开玩笑,前世长那么大没受过这种罪。
钟婉凝躺在病床上,心跳声依然很剧烈。
她没想到表面上冷漠无情的高岭之花,竟然也有跌下高山的时候。
男人不听话,修理一下还是能要的。
钟婉凝摸了摸自己的唇,轻笑。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这算不算扭成功了?
甜不甜的,得尝了才知道啊!
虞司政也没走远,他去外面抽了一根烟。
抽着抽着就气笑了,他今天挨了人生当中第一个嘴巴子,不仅不生气,还觉得挺高兴。
虞司政轻轻舔了舔唇,早知道亲她她就不哭了,他还何必耐着性子哄半天。
当初没想明白,只觉得不能害了小姑娘。今天小姑娘被一席话点醒,他就不想放手了。
虞司政靠着墙笑的肆意,出趟任务还能带个媳妇回去,不亏!
此时此刻,我们的虞副团长心情不错,殊不知接下来追妻路漫漫。
虞司政缓了好一会,直到低头看了一眼,股间没什么反常才回了医院。
病房里,钟婉凝已经睡着了。
她睡像不太好,弯腰撅腚的,屁股全露在外面,幸好穿着短裤,要不然全走光了。
虞司政看着那莹白修长的腿,喉结滚了几下,赶紧扯了被子给她盖上。
刚才亲了个小嘴,就啪的赏他一个大嘴巴子,他要是欣赏一晚小姑娘的腿,明天还不得赏他一脚?
只不过,钟婉凝睡觉姿势太差了,虞司政坐在边上一晚上没闭眼,光给她盖被子去了。
小磨人精啊!
天边微亮,睡的不错的钟婉凝在朝霞中睁开眼,一眼就看到虞司政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休息。
钟婉凝看了一会,约摸着崔文芸要来了,活动了一下小腿,踢了踢他的膝盖。
脚腕倏然间被大掌握住,动弹不得。
“给你盖了一晚上被子,你醒了就踢我?小姑娘都这么没良心的吗?”
虞司政活动了一下脖子,却没松手,攥着她的脚腕不松开。
他靠在椅背上,一副懒散的样子,眸子里闪着戏谑的光。
钟婉凝抽了好几下没抽动,干脆放弃。
“一会儿我妈就来了,你要是不想被她打断腿,就赶紧松开我。”
钟婉凝冷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你还真是好样的。”
虞司政松开手,给她把被子盖好,离开了。
他上次一下子得罪了母女俩,得想个法子扭转一下局面。
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非学他冷着一张脸。
“凝凝,妈给你煮了红豆粥,还煎了饺子。”
崔文芸推门,看到椅子上的军装时愣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妈,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煎饺?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钟婉凝夸人的话跟不要钱似的,张嘴就来,哄的崔文芸眉笑眼开。
“别贫,快点吃饭,吃了饭还要吃药。”
一听要吃药,钟婉凝的小脸瞬间耷拉了下去。
那药片又大又苦,黏在嗓子眼上怎么都咽不下去,每次吃,她都苦的发呕。
“啊,能不能不吃药啊?”
崔文芸作势要打她,手高高抬起轻轻落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胡说什么,哪有病了不吃药的,先吃饭。”
红豆熬了很久,熬出了沙,绵绵密密的很浓稠,饺子煎的金黄,钟婉凝胃口不错,喝了一碗粥,吃了好几个煎饺。
虞司政就站在门外,看着钟婉凝跟崔文芸讨价还价。
她不想吃药,崔文芸不肯,拿了水看着她吃。
小姑娘脸上苦唧唧的,咽下了几个药片后,扒着床边开始干呕,眼泪都出来了。
虞司政不禁皱了皱眉,吃几个药片,有这么难?
怎么养的这么娇气?
想归想,还是转身下了楼,供销社离得不远,他去买了一些大白兔和话梅。
病房里,钟婉凝好不容易把药片咽下去,皱着眉躺在床上,嘴里全是苦涩。
崔文芸看着她那副苦巴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门被敲响,崔文芸大致也知道是谁。又看了看椅子上的衣服,终究还是说了句进。
“伯母,我买了些零嘴,给婉凝吃。”
崔文芸听到他的称呼,皱了皱眉。
她就一晚上不在,怎么就从tຊ钟同志变成了婉凝呢!
“虞副团长,谢谢你的好意。无功不受禄,东西你还是拎走吧。”
崔文芸摆了摆手,她可没忘记那晚凝凝哭的有多伤心。
虞司政没顶嘴,他自知理亏,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后,打了声招呼就先离开了。
他知道小姑娘舍不得自己母亲受罪,晚上一定会赶崔文芸回家休息,他到时候再来。
“凝凝,你大伯被人收买,给人做内应,贩卖军火,已经被抓起来,听说情节挺严重。可能得吃枪子儿。”
钟婉凝抓着话梅吃的正欢,“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妈,你别想太多了。自从爸没了以后,咱们家跟钟家老宅那些人就没什么关系了。”
“过段时间我打算带你去海城,到时候你陪我上学。”
崔文芸点点头,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女儿在哪她在哪,等日后女儿要是结婚成家,她还可以帮着带带孩子。
“妈,眼看着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中午饭是崔文芸去食堂打的,味道算不上好,但是也凑合,她舍不得自己母亲来回跑。
“妈在这儿陪你吧。”
“妈,你听话,好好回去休息。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钟婉凝笑的狡黠,她没打算瞒着崔文芸。
“你呀~”
崔文芸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自己女儿的额头,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不多管,只要自己闺女,不做违法违背道德的事就行。
崔文芸刚走没多会,虞司政就来了。
来时护士正在给她换药,虞司政没进去,有些伤口在身上,他一个大男人不合适。
“呲……啊……”
钟婉凝咬着牙,疼的额头冒了汗。
“钟同志,你真勇敢。是咱们妇女同志的标杆。”
钟婉凝为什么受的伤医院里都知道,这可算得上是女英雄。
要是一般小姑娘伤成这样,早就哭成泪人了。
钟婉凝其实也想哭,但是她不想白哭。
狗男人不在,哭了也没人心疼。所以就一直咬牙坚持着。
开玩笑,前世长那么大没受过这种罪。
护士走后,虞司政推门进来了。钟婉凝小嘴一憋,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
“疼?”
虞司政坐下,想去抓钟婉凝的手。
小姑娘眼疾手快,把手缩了回去。瞪着朦胧泪眼看他,凶的张牙舞爪的。
“你怎么这么娇气?嗯?”
“上药哭,吃药也哭?水做的?”
虞司政就是一个面冷的人,此时此刻他冷着一张脸,说出颇具调笑的话,让人莫名有种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