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捧场,郝大嘴儿撂完狠话正准备走,被匆匆前来的老李婆子拦住去路。她今天白跑了一趟,还把事儿办砸了一分钱也拿不到,此时正在气头上,态度可想而知。“有病啊?你拦着我干啥?”“她婶子你先消消气,七宝娘就那样,全村谁不知道她好赖不分,不知好歹呀,你不用听她说啥,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这人心肠最好,说你是咱十里八村的活菩萨也不为过。”老李婆子趁孟穗穗不在身边,为了讨好郝大嘴儿出言贬损孟穗穗。郝大嘴儿抻了抻衣服,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架子,脸色缓和了一些。
那些难听的议论声传到孟穗穗和几个女儿的耳朵里,脾气暴躁的老三生气地朝人群吼。
“你们说啥呢?能不能别瞎说!”
孟穗穗见状拦了一把,示意老三不要再说了。
老三毕竟是个小孩儿,说多了会被人议论没礼貌,她不想让女儿承受这样的非议。
孟穗穗挡在女儿身前,直接开口怼回去。
“你们不会说话就闭死你那个嘴!不想结婚就是不正常?有隐疾?我好奇是哪个单细胞生物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别人结不结婚干你屁事,喜欢结婚你们去结就好了,你们那么爱结婚就多结几次,还有刚才口出恶言的那些人,你们其中不少人都结婚了吧?那我问你,你幸福吗?”
她一口气骂完,虽然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老大有不想嫁人的想法,不管是情急之下一时气话,还是真对婚姻没兴趣,这都不耽误她怼人。
她语气一顿,又说。
“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也跟大家明确一下我对女儿们终身大事的态度,我孟穗穗这辈子都不会做出卖女儿,用女儿的幸福去做换取利益的事儿,如果谁有这方面的想法,麻烦别来沾边,我平等地歧视每一个为了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人。”
“还有,我的女儿如果想结婚我就开开心心送她们出嫁,如果不想结婚我就养她们一辈子,我们家的事儿不用别人操心,大家也不用打着为我家好的名义来指挥我们做事,我家不领你的情,也不需要,要是今后再有人来对我家的事指手画脚,别怪我让你当着全村人的面下不来台。”
她的这些话说完,全场静寂。
郝大嘴儿震惊之余,直接被眼前的母女俩给气笑了。
见好处费没着落,她也不怕撕破脸。
“不是我说,你们今天咋回事?我这是见鬼了吗?”
“真是服了,怎么一个两个都不知好歹,油盐不进。”
“明明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让你们两个搞得像我唬你们似的,我今天把话撂这儿,现在你们不答应,以后可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说真的,这么好的人家打着灯笼没处找。”
孟穗穗已经累了,她懒得跟这种人磨嘴皮子。
敷衍道:“你说得对,所以这种好事儿还是让给别人吧,我家不需要。”
三女儿伸出脑袋说,“对,我家不需要!”
女儿们此起彼伏地说“不需要。”,气得郝大嘴儿脸都青了。
孟穗穗对大家说:“好了,我就说这么多,戏该散场了,诸位都散了吧。”
此话一出,看热闹的都不好意思再留下来,纷纷交头接耳地离开了。
孟穗穗又转身对郝大嘴儿说。
“郝媒婆在我没急眼之前赶紧走吧,你把我家事儿调查得那么清楚应该也知道我脾气不好,别逼我骂你。”
郝大嘴儿指着孟穗穗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
“孟穗穗,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今天你让我在全村人面前丢了脸,打破了我说媒零失误的纪录,影响了我的名声,这些我今后一定会在其他方面找回来,你等着瞧!”
“另外,不答应这门婚事,我看你去哪凑那么多钱离婚,满打满算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孟穗穗不愿意搭理她,招呼着女儿们回家。
没人捧场,郝大嘴儿撂完狠话正准备走,被匆匆前来的老李婆子拦住去路。
她今天白跑了一趟,还把事儿办砸了一分钱也拿不到,此时正在气头上,态度可想而知。
“有病啊?你拦着我干啥?”
“她婶子你先消消气,七宝娘就那样,全村谁不知道她好赖不分,不知好歹呀,你不用听她说啥,我们大家都知道你这人心肠最好,说你是咱十里八村的活菩萨也不为过。”
老李婆子趁孟穗穗不在身边,为了讨好郝大嘴儿出言贬损孟穗穗。
郝大嘴儿抻了抻衣服,摆出平时高高在上的架子,脸色缓和了一些。
“听你这么说我心里舒服多了,你们村终于有个明白事儿的人了,有什么话说吧,我如果没猜错,你找我有事儿吧?”
“要不都说你神机妙算呢,我还真有事儿求你,要不你跟我上我家一趟?”
老李婆子之前一直远远地看着,等人都散了她才上前搭话,就怕她要干的事被村里人戳脊梁骨。
郝大嘴心里猜了个大概,脸上顿时露出笑模样。
她特意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行,那我就勉为其难地走这一趟,哎呀,要说这人呐,可别太不知好歹,谁家闺女也不是金子做的,端得太高免得掉下来摔死,有些人活该穷死饿死,好好的机会把握不住,就要便宜别人喽。”
“要我说你们老刘家就要端在这辈儿了,以后嫁的老公英年早逝,生孩子没屁眼儿,祝你们一家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
这四个菜是指,出生时的满月菜,成家时的结婚菜,谢世时的分别菜,祭奠时的贡菜。
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意思是,结不了婚,孩子满不了月,死的时候没人在乎,死了之后没人祭奠。
可以说是人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郝大嘴儿话音未落,突然一盆水从院墙里泼出来,浇了她一头。
老李婆子和郝大嘴儿从头到脚都湿了,狼狈地互相对视一眼,顿时都气得发狂。
“哪个王八羔子干的缺德事儿,有能耐跟我当面锣对面鼓,躲在暗中伤人算什么?”
孟穗穗把正在气头上的老三拦住。
这死孩子,手脚太快,她刚才想拦都没拦住。
现在不是教育孩子的时候,要是被外边的两人知道是老三泼的,肯定会不依不饶。
孟穗穗踮起脚趴在墙头往外看,茶里茶气地道歉。
“呦,不好意思,我家尿盆儿今早忘倒了,我就.....唉,我主要是没想到会有人蹲在别人家墙根骂主人家断子绝孙,这可能就是天意吧,活该你们被泼尿。”
“你说啥?你刚才泼的是尿?”
“也不全是。”孟穗穗顿了一下故意卖关子,然后说,“不止有尿,还有痰,泔水什么的。”
孟穗穗说完,墙外的两人顿时变了脸色,气得直翻白眼。
“孟穗穗,你太恶毒了,你怎么能这样,呕~”
郝大嘴儿话说一半,就扶着对方不停干呕。
老李婆子也没比她好到哪去,蹲在地上把中午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孟穗穗冷漠地看着她们说,“实在是不好意思,下次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你们还是注意点,我听说有些人家院墙都安电网,你俩别哪天一不小心被电死了。”
她嘴上道歉,实则脸上已经笑开了花,哪里像是道歉的样子,明明就开心的要死。
女儿们看见郝大嘴儿的惨样憋不出笑,笑声传到耳朵里,郝大嘴儿直接气炸了。
“我,我跟你拼了!”郝大嘴儿气不过,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老三见状,随手把桶扔了,冲tຊ上前把孟穗穗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