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媛疼得嗷嗷叫,哪里还有半分大小姐的样子。“三妹妹,你打我打的手都肿了……”说着,秦若时又吐了血,嘴角染满血渍。“你颠倒是非,我明明是……”“够了!”秦宽怒吼,他环顾四周,“是谁教唆三小姐这么干的!”原本他以为能有个出来扛事的,这样他们秦家小姐的名声还能保住。谁知这些下人平日里都被罚怕了,只要认错那必是死路一条,都跪在地上求饶。“老爷,奴才们对三小姐的吩咐不敢不从。”“老爷,奴婢们对三小姐的吩咐不敢不从。”
“我压根就没打到她,她怎么可能吐血!”秦思媛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若时染红的衣服,伸手要去查个究竟。
被冬月拦住,捏着她红肿的右手,“只要有奴婢在,你休想在碰小姐一根手指头。”
秦思媛疼得嗷嗷叫,哪里还有半分大小姐的样子。
“三妹妹,你打我打的手都肿了……”说着,秦若时又吐了血,嘴角染满血渍。
“你颠倒是非,我明明是……”
“够了!”秦宽怒吼,他环顾四周,“是谁教唆三小姐这么干的!”
原本他以为能有个出来扛事的,这样他们秦家小姐的名声还能保住。
谁知这些下人平日里都被罚怕了,只要认错那必是死路一条,都跪在地上求饶。
“老爷,奴才们对三小姐的吩咐不敢不从。”
“老爷,奴婢们对三小姐的吩咐不敢不从。”
“将三小姐压进祠堂里好好思过,请个大夫来,给大小姐好好医治。”秦宽指了指刚才过来报信儿的春哥,“就你了,你现在就去。”
“爹爹,别让人去。”秦若时虚弱地开口,“女儿回屋歇一歇就好了,咱们府上的妹妹们都还没有议亲事,今日的事情传出去有损三妹妹的闺名……”
“你是个好孩子。”秦宽闭了闭眼。
可一旁的杨振佑是个耿直的,“若是秦府请不起大夫,我让杨家去请!”
“杨少将军,万万不可!”秦若时焦急道。
可杨振佑是个爱妹心切的,看不得这种事情,“我们杨家全是男儿,唯有一个妹妹,都是拿她当心尖宠!”
秦若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衣服上的血渍印红了地面,“我家妹妹们还要议亲,不可。”
“这本是相府内务,可我还是想说一句。”杨振佑顿了顿,朝丞相作揖,“秦大小姐此番吐血,必伤到内里,若是不好好医治,恐是到时会落下顽疾,况且,她如今还未和太子殿下退婚。”
说完这话,杨振佑带着御林军离开。
看后门的春哥是看后门的,离菡萏院比较近,与同名的春花又相熟,知道她们院的情况,老爷若是不帮忙,秦小姐恐是有生命危险。
“老爷,咱们……”
“去请仁济堂的大夫来,要最好的!”秦宽冷声道,眼下秦羽柔生了这样的事情,秦若时还未和太子殿下退婚,她若是没退婚前死了,对秦府和太子都是不利的。
“是。”春哥小跑离开。
秦若时也在此刻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扶你家小姐回屋歇着。”秦宽吩咐完并没有走,坐在了外面。
这些丫鬟和奴才战战兢兢跪在院子里,老爷没吩咐,他们也不敢有动作。
管家被喊过来,看到场面狼藉,强装淡定,“老爷有何吩咐?”
“敢打主子的下人留不得,都发卖了吧!”
“是。”管家不敢多问,遣了人过来将这些丫鬟家奴带走。
…
仁济堂的大夫来的时候,看到秦若时满身是血,惊了一把。
春花在秦若时的示意下,去了屏风外守着,秦若时对大夫道:“大户人家事多,我会医术的事情还请大夫不要告诉家父,而且我这伤势也需要你做掩护……到时我会向吴掌柜替你美言几句的。”
“秦大小姐放心,老夫一定会好好问诊,并如实同秦大人禀报,与病情无关的事情一概不提。”他把了脉,又开了药方。
走的时候秦若时给了他一锭银子。
秦宽没进内屋,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大夫出来,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回大人,秦大小姐失血过多,外伤事小,内伤是大,若不好好调理,会落下残疾,药方我已经写好,按方子抓药即可。”
“你去跟大夫走一趟。”秦宽对一旁的春哥儿道。
“是。”
秦宽临走时吩咐丫鬟们照顾好秦若时,从始至终都没进去瞧她。
秦若时对此一点也不在乎,府内接二连三因为菡萏院丢了面子,她是受害者,外面有御林军把手,而她也是算好了秦宽不好将账算在她的头上。
就是夏华和秋实那俩丫头受了罪,她拿了药膏让春花给她们两个拿过去。
等再回屋伺候才发现小姐已经下了床,春花忙道:“小姐,您还是回床上好好休息,切勿劳累!”
“我一点事都没有,方才那个大夫我认得,他那些话也是胡编的。”秦若时说着,还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漱口。
“那您这血……”
“仿真的,连杨少将军都没看出来。”这年头不用点脑子,还不被人捶着打?
春花惊得说不出话来。
秦若时知道,自己身边这些到底还是太善良老实,叹了叹解释道:“今日之事全在我算计之内,咱们出去大肆采购,柳氏一定会刁难,我们只需要赶在父亲下朝回府时回来,就能让父亲看到门口这出戏,父亲爱面子,必然大怒。”
“可后面……”
“后面就更简单了,太子和秦羽柔的衣物不能从我们这里爆出,我便寻了官道差人挂上去,这件事情必定在朝堂掀起风浪,一旦皇上对太子失望,而我那个爹也会对太子在做考量,他想要的贤婿只能是人中龙凤,那秦羽柔的事情就纸包不住火,柳氏和秦羽柔都被责罚,那秦思媛是个愣头青,定会来菡萏院找我们算账,我只需在言语上激怒她便可。”
“可奴婢还有一事不理解,小姐为何笃定杨少将军会过来……”
“春花,这点你要记清楚了,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万无一失,我在赌,赌杨少将军会跟过来,也赌他的爱妹心切,就如大理寺卿一样,他爱女如命,又怎会眼睁睁看着一个嫡长女在府内被欺凌?”
秦若时见她听懂,又问:“你可会觉得我这个人可怕?”
“小姐永远是奴婢的小姐,小姐这么做也是为了活着,前些日子您被太子殿下处置,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春花红了眼,跪在地上呜咽着,“只可惜奴婢愚钝,还要小姐教导,若是奴婢再聪明一些,小姐就可以无忧无虑地长大……”
秦若时内心翻涌,她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