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想要一句:我不会离开你,怎么这么难。许烟慕忽然问:“饿吗?”萧无妄浑身放松,闻言,他还真觉得饿了。“有点。”许烟慕随即牵着他的手出了卧室,顺便让萧零喊来了暂住酒店同层行政套房的私人厨师,给萧无妄做夜宵。萧无妄跟屁虫似的,许烟慕走哪,他就跟哪。他见许烟慕来到客厅吧台,直接又开了瓶高纯度小鸟伏特加,对着瓶口就猛喝,那姿态,像是借酒解千愁,嗜酒成瘾。可她藏得太深,没人能看透她背后,到底经历过什么。
有的人,越是危险,越是迷人。
对于萧无妄来说,坠入地狱还是身在天堂,完全取决于许烟慕的态度。
昏黄迷离的灯光下。
萧无妄发狠咬破的唇,血腥味在唇间漫开。
许烟慕美眸晦暗,似被浓郁的血气刺激,以一种惊人的强势力度,覆在他唇形完美的嘴上。
萧无妄俊美完美的五官,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有种近乎令人窒息的极致美感。
他苍白忧郁,心碎成伤。
他没有反抗。
纤长的睫毛轻眨连连,凤眸中晕染微朦的雾气,难掩错愕间。
可是,他眼底疯狂偏执的戾气,正渐渐如退潮般平息。
声音颤着,喑哑低喃:“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许烟慕起身,抬手,绾起了如瀑的大卷发,居高临下,“哄你,就像你看见的这样。”
萧无妄发狠:“你以为打我一巴掌,给我一颗甜枣,亲我一下,我就没事了?”
她俯下身,左手绕过他后颈,扣着他的脖子拉近几分,吻了口,轻哄:
“生病的人,就别折腾了……”
萧无妄神态顿时恹了。
他知道,许烟慕这种女人,你强她更强,你狂她更狂,不能硬来。
许烟慕似笑非笑,“你今天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对吧?”
萧无妄秉着最后的骄傲和自尊,眸光灼灼,死盯许烟慕,深沉沙哑道:
“如果你真的要走,要离开帝国,如果我真的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一个供你开心的漂亮玩具,做不了你的唯一……”萧无妄深吸一口气,笑的悲凉,“那起码让我做你第一个男人,然后,有一天我死了,我也要你忘不掉我!”
忘不掉你,然后诛心吗?
许烟慕勾唇一笑,这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可下一瞬,她冷了脸。
“萧无妄,我不是什么好人,一味的招惹我,挑战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许烟慕神情倏然寡冷。
“你以为我是什么纯良的好东西?”
“跟了我,背叛就夺命,你敢吗?”许烟慕掀起眼帘,万分认真,目光毒冷的盯着萧无妄。
她语气阴冷:“我有洁癖,精神、身体,都有,跟了我,你就再也不能沾别的女人了。”
萧无妄双臂后撑,半坐起身:“我说过,我没有情史,没有女人……承诺什么的太过虚伪,我用实际行动做给你看,如果你失望……命,你拿走。”
许烟慕闭眸,轻咬,“行,记住你说的。”
萧无妄一怔,所以……这是代表她承认了吗?
他是她的人了。
房内气氛,不知不觉从压抑凝滞,陡然转变。
.
“还发疯吗?”
萧无妄嘴唇动了动,翻身,埋进了许烟慕怀中,摇了摇头。
许烟慕见萧无妄在她怀中仰起头,眉头紧蹙,眼眸被阴霾笼罩,执着的追问:“那还走吗?”
离开华夏帝国,去欧陆联邦。
萧无妄有些不解,许烟慕是华国人,可为什么非得回那异国他乡?
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她割舍不下?
还是……另有原因?
许烟慕冷声:“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打算,给不了你保证。”
萧无妄长睫微垂,眸光黯然。
许烟慕的回答,他不满意。
他就想要一句:我不会离开你,怎么这么难。
许烟慕忽然问:“饿吗?”
萧无妄浑身放松,闻言,他还真觉得饿了。
“有点。”
许烟慕随即牵着他的手出了卧室,顺便让萧零喊来了暂住酒店同层行政套房的私人厨师,给萧无妄做夜宵。
萧无妄跟屁虫似的,许烟慕走哪,他就跟哪。
他见许烟慕来到客厅吧台,直接又开了瓶高纯度小鸟伏特加,对着瓶口就猛喝,那姿态,像是借酒解千愁,嗜酒成瘾。
可她藏得太深,没人能看透她背后,到底经历过什么。
萧无妄眸光垂下,视线最终落到了许烟慕缠满纱布的左手。
他眼神一沉,心疼又自责的拽住她的手腕。
血渗透纱布,伤口又裂了。
幸亏霍弈夫走时留了备用纱布、消毒药品还有消炎药。
萧无妄硬拽她,来到沙发前,坐下。
“干嘛?”许烟慕抱着酒瓶,发髻蓬松,姿态慵懒,一脸迷惑。
“不许喝了。”夺过酒瓶,暴躁的往地上一扔,“这么喝会出事的。”他熟练的拆下许烟慕手上的纱布,小心翼翼的给她重新上药包扎。
都是他的责任。
许烟慕怔了怔,看着萧无妄万分认真,小心给她包扎伤口的模样。
半晌,她拿了根烟,刚叼嘴里,又被萧无妄抢走,折断,弹飞。
“以后我们都不抽了,一起做个人。”
“……”你说谁不是人呢?
“明天我们做什么?”萧无妄低问。
没酒喝,没烟抽,许烟慕烦躁的陷沙发里。
阴沉沉道:“跟我回一趟许家。”
而带萧无妄回家的后果。
就是一场风暴,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