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婼只觉得身后一空,她回眸看过去,朱文廷站在清冷的寒夜里,垂着双手,独自面对身后的追兵,韩婼心里震惊不已,来不及细想间,她已调转马头。朱文廷看着重新回来的韩婼,眼底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感动,他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肩膀:“你这个傻子,你回来干什么?”韩婼拂开他的手:“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我父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父亲和哥哥也难逃其责。”说完,她看向远处越来越亮的火把,对着朱文廷急切道:“还是你先走,跟我父兄说一声我还活着就好了。”
朱文廷也显然想到了这一点,他语气有些焦急,嘱咐着韩婼:“你骑稳了,不要怕,我就跟在你后面。”说完他快速从胸前摸出一把匕首递给韩婼。
韩婼先是一愣,随后明白过来,她抽出刀鞘,然后猛地扎向马背,瞬时马儿吃痛,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声,驮着韩婼朝幕色中疾去。
大漠的黑夜虽然没有北风,寒气却极重,韩婼穿得单薄,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她往后回眸看去,朱文廷正跟在她身后,远处的营帐再次躁动起来,火把的光亮似乎朝着他们的方向袭来。
韩婼心底一沉,秀眉拧起,再次踢向马腹,却不想那马儿飞奔着却猛然停顿下来,用力的把韩婼从它背上给甩了下去。
她受不住马儿的力道,朝着地上坠落而去,关键时刻想象中的痛感没有袭来,她已经被捞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她抬头望去,朱文廷腾出一只手来紧紧抱着她,另一只手紧紧的勒住缰绳,他的眉眼在月光下更显丰神俊朗,他此刻薄唇紧闭,眉头紧皱,眼底的寒意似一把利刃看向前方。
他们在这黑夜里策马狂奔,耳边传来追赶的声音,身后是越来越近的敌军,他的眼底一沉,他把缰绳塞到韩婼的手中,附在她耳边大声的说道:“你先走,我来引开他们!”说完,他脚尖轻起,已然翻身下马。
韩婼只觉得身后一空,她回眸看过去,朱文廷站在清冷的寒夜里,垂着双手,独自面对身后的追兵,韩婼心里震惊不已,来不及细想间,她已调转马头。
朱文廷看着重新回来的韩婼,眼底有不可置信,更多的是感动,他走上前去,拉住她的肩膀:“你这个傻子,你回来干什么?”
韩婼拂开他的手:“你不要误会,我是为了我父兄,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父亲和哥哥也难逃其责。”
说完,她看向远处越来越亮的火把,对着朱文廷急切道:“还是你先走,跟我父兄说一声我还活着就好了。”
“哎呀,你还愣着干什么,欧阳泽月要杀我早就杀了,他明显是留着我还有用,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太子,这就不仅仅是韩家军的问题了,到时候就关乎到整个大洲国的命运了。”
“你快走啊!”韩婼边说着,边把他往马匹那边推搡。
朱文廷的眸光低沉,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最终,他深吸一口气,把韩婼紧紧抱在怀里:“我很快回来救你,婼婼。”
说完他松开她,转身翻身上马,但他并没有立即离去,他转头深深地看了韩婼一眼:“婼婼,保重。”
韩婼抬头仰望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大漠的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北风忽起,天空又渐渐被风沙笼罩得灰蒙蒙的,韩婼看向身后,欧阳泽月满身怒气的大步朝她走来,像是地狱修罗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韩婼这次没有挣扎,乖乖的随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