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宜话还没说话,就感受到身旁一道熟悉的气息。她低下头,看见那人漂亮的手指上是一枚订婚戒指,白衬衫从西装袖子里探出一截脑袋,遮掩住了手腕上的半个机械手表。“旁边这一幅《奔马图》以前是语文书的封面。”梁适率先开口。“是的,这位先生说的没错。”“是吗?我都有些记不得了。”李殊宜故作轻松,“他画马画得太出名,我反而分不清,经常搞混淆。”梁适似乎刚刚淋了些雨,行动时身上都带着凛冽的风。
李殊宜话还没说话,就感受到身旁一道熟悉的气息。她低下头,看见那人漂亮的手指上是一枚订婚戒指,白衬衫从西装袖子里探出一截脑袋,遮掩住了手腕上的半个机械手表。
“旁边这一幅《奔马图》以前是语文书的封面。”梁适率先开口。
“是的,这位先生说的没错。”
“是吗?我都有些记不得了。”李殊宜故作轻松,“他画马画得太出名,我反而分不清,经常搞混淆。”
梁适似乎刚刚淋了些雨,行动时身上都带着凛冽的风。
这会儿仔细看,李殊宜才发现他瘦了很多,骨骼在皮囊包裹下都依旧透着锐利。他比以前看起来稳重了不少,但也是能显而易见地看出他脸上的疲惫。
“刚刚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他语气自然,像是一个老朋友那样轻松。
李殊宜心道你们两夫妻倒是有默契,今天专门挑着我一个人聊。
“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她说。
“竹青说想见见老朋友。”梁适解释,“我刚刚去叫了车,她还在包间和朋友聊天。”
“挺好的。”她点头,“没想到你这么快结婚了。张竹青人一直很好,挺好的,真的挺好。”
她连着说了好几个“挺好”,言语贫乏得不像是她。
正当梁适想要继续开口时,李殊宜察觉到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先生。
她对着梁适比了一个口型,摁下了接听键。
“我到画苑门口了。”对方低沉的声音不带情绪。
“哦好,我马上出来。”说罢,她挂断了电话。
“我先生到门口了,那我就先走了,替我给张竹青道祝贺吧。”
殊宜挥挥手,没有等到梁适的回答就转身走出了画苑。她本能不希望逗留。
天色太暗,她在路口没有看见那人的车,雨淋在头上,她几乎睁不开眼。正准备再拨电话过去时,一道声音响起。
“李殊宜!”
她回头,看见梁适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了出来,站在旋转门门口。
她一阵恍然。记忆中他似乎也曾这样叫过她的名字,那时他们都还好年轻,总是喜欢沉迷于在图书馆附近演绎宏大的叙事情节。
“我想起来,我好像还没有祝贺你。”隔着几米远,梁适重新获得了一种从容的能力。
“谢谢。”
她眼睛咬住了他,就像是饥饿已久的猛兽终于能够抛开所有的伪装与顾忌。
正当她愣神时,身上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变小了好些。
一侧头,才发现一个男人撑着伞站在了她的身旁。
“等很久了吗?”男人温和开口。
“你怎么过来了?”她惊讶。
“这里不允许停车,我把车开到前面一点的位置。怕你找不到就过来了。”
“哦哦。”
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和那人并排往停车地走时,下意识想要回头最后看一眼梁适。
身旁的男人却一将把她搂近了怀里,温热的体温让她浑身滚烫。
“好了,别看了。”
他凑到了她的耳畔,低笑着。
“虽然原则上我不干涉你的感情,但我现在可不想被当众出轨。”
03.残缺
李殊宜不服输地瞪了他一眼,换来的只是男人的长笑。
但也幸得他的打岔,李殊宜真的没有回头。
就像她很早之前说过的,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才是真赢家,就算放不下,装也得装。
在她坐上车时系安全带,一旁的先生冷不防地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