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着坚决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虞子祯留下两道她爱吃的菜,剩下的八道则分别赏给了瑶光、玉衡、张娘子、白师傅以及蒋先生。蒋先生得的最多,毕竟他虽名义上是王府下属,但实际上却是这支队伍的掌控者,同时他也是虞子祯三人的启蒙先生。虞子祯分下去的八道菜,瑶光、玉衡、张娘子每人留了一道,白师傅得了两道,剩下的三道,张娘子都送去了蒋先生那儿。玄这种事虞子祯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蒋先生照例托付了张娘子代为转达谢意,然后就叫了侍卫队长和自己一起享用。
诊脉诊不出来,冯大夫也不敢一口咬定虞子祯就是没病。玄
想到这些天,他们一直走在闹旱灾的州县,虽说堂堂镇北王府的队伍里不至于缺吃少喝,但光是这样的环境,他们家世子一个大病初愈的小孩子待在里面就已经够难受了,更别提他们还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只为了能够快些走出这片干旱地带。
他斟酌片刻,“应该是这些天赶路累着了,反正眼下我们已经走出来了,今晚不如就早些停下休息。”
蒋先生犹豫片刻,“我这就派人去找住的地方。”
如果虞子祯没有身体不舒服,他其实是想再多赶一天路的,毕竟他们如今所在的位置虽然已经不再是干旱地区,但从干旱地区出来的流民却大半都滞留在这附近的几个州县。
流民tຊ一多,潜在的危险自然也多,蒋先生不想横生枝节,所以巴不得早些离了这里。
他暗暗叹了口气,吩咐侍卫往前寻找能够住下他们这么多人的客栈、驿站、村落或者庄园。
那几名侍卫领命离去,过了约么小半个时辰,他们带着打听到的消息赶了回来。玄
据他们说,离他们这支队伍最近的县城,如今别说客栈了,就是民居都已经人满为患。
而离他们最近的驿站,里面也已经住满了官员亲眷。
以镇北王府的身份地位,虞子祯他们如果非要住进去,那些人就算心有怨言,行动上也还是要恭恭敬敬地给他们腾地方,可侍卫知道,蒋先生肯定不会允许他们仗势欺人。
考虑到这一点,侍卫打马跑了一趟官道两侧的村落、庄园。
村落为了防范流民偷窃或者明抢,纷纷在村子的出入口设了关卡,他们的车队要想进村,首先还得组织人手填平陷阱,可以说是很不方便了。
再加上村子里的住宿条件实在简陋,那些侍卫果断把借宿的目的地改换成了距离县城只有十多里路的一处庄园。
他们给庄园主人看了自己的侍卫腰牌,庄园主人立马同意了让他们到自己的庄园借宿一晚。玄
庄园主人孟亭孺是个三十出头的乡绅,本人虽只有秀才功名,但祖上却曾出过三品大员。
他们一家世世代代在此经营,周边田地有四成以上都是他们家的。
去年隔壁州县闹旱灾,大批流民熬不下去,纷纷逃往周边的其他州县。
孟亭孺一家世代居住的康平县因为毗邻闹旱灾的其中一县,所以也成了逃荒流民的其中一个落脚点。
孟亭孺和县里的其他乡绅一样,在流民涌入之后就拿出了不少粮食赈济他们。
他是个厚道人,粥熬得浓,用的粮食既没有发霉,也没有提前掺杂碎石等其他东西。
有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当地百姓得到消息之后,跑来和流民一起领粥,孟亭孺也会让人盛给他们。玄
他常年做善事,以前县里没有流民涌入的那些年,他每到冬天也会施粥一段时间。
再加上他和他的亲人、仆人,他们全部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康平县谁是真穷人,谁日子过得下去不需要接济,孟家的人心里清楚得很,所以倒也不必担心有人浑水摸鱼。
可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做善事,且在当地很有威望的人,他的下场在原书剧情中却格外凄惨。
虞子祯装不舒服,为的就是能够在孟家的庄子停留一晚,借他们队伍里的那些侍卫、将士的手,改变孟亭孺一家的悲剧命运。
找到合适住处的侍卫打马过来回禀,得了消息的蒋先生让人也过去告知虞子祯一声,却不知虞子祯其实已经通过系统这个耳报神,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谋划已经成功。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在孟亭孺父子的恭敬迎候下,缓缓进了孟家庄子。
孟家的庄子占地面积很大,但每个院子里建起来的房屋却并不是很多,考虑到他们这支队伍的人数,孟亭孺一家腾出了前院、二进院以及东西跨院给他们。玄
除此之外,孟亭孺还让家里下人杀了两头猪、两只羊、二十只鸡招待他们。
按照孟太太紧急定下的菜单,厨娘使出浑身解数,做了两桌菜式一样的精细菜肴,然后又掺着酸菜、萝卜、干蘑菇,给侍卫和普通兵卒炖了大块的猪肉、羊肉、鸡肉。
诱人的肉香味儿在两个时辰后飘出庄园,飘过田间地头,飘向或坐或躺的那些流民。
庄子里,众人吃着香喷喷的肉和白米饭,虞子祯因为身体不适,还另外得了一盅撇干净油的鸡汤和一碗软烂好消化的疙瘩汤。
秉着坚决不能浪费粮食的原则,虞子祯留下两道她爱吃的菜,剩下的八道则分别赏给了瑶光、玉衡、张娘子、白师傅以及蒋先生。
蒋先生得的最多,毕竟他虽名义上是王府下属,但实际上却是这支队伍的掌控者,同时他也是虞子祯三人的启蒙先生。
虞子祯分下去的八道菜,瑶光、玉衡、张娘子每人留了一道,白师傅得了两道,剩下的三道,张娘子都送去了蒋先生那儿。玄
这种事虞子祯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蒋先生照例托付了张娘子代为转达谢意,然后就叫了侍卫队长和自己一起享用。
一群人美美吃了一顿,浑然不知庄子外面,有八九百个被肉香诱惑到失去理智的流民,正恨恨咒骂孟亭孺一家。
这些流民在康平县已经逗留很长时间,他们和那些只求一口吃的,只想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的普通流民不同。
普通流民逃荒,吃的喝的不是自己带出来的,就是在途中自己寻到的或者跟别人购买的,而这些人,他们在失去了道德和法律约束的逃荒路上,坏事可都没少做。
抢东西、欺男霸女是常态,更坏一些的甚至还会杀人乃至吃人。
等到大家好不容易走出缺水的州县,来到没有被旱灾影响的康平县,这些流民也依然不肯老实安分。
他们在继续以往恶行的同时,还暗搓搓打上了这康平县原住民们的主意。 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