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觉得懊恼。他向来顺风顺水,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人心难辨又莫测,他凭什么自信?就像纪念,如今从他生活消失无踪,甚至被查出死亡。就像纪母,从前他觉得那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可现在,她却放弃了靳家这颗大树,不知所踪。靳天海朝远处望去,从上往下看,海面风平浪静,却让人觉得又深又冷。他脑海中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他摇了摇头,回到车上,发了个信息给唐北禅:给我查查纪念母亲的下落。半个小时后,靳天海收到了唐北禅发来的一个定位信息。
靳天海愣住,他想起那天晚上,纪母找他要一千万的样子。
好像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靳天海记得不太清楚,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天在院子里,纪母微微佝偻的脊背。
他闭了闭眼,觉得懊恼。
他向来顺风顺水,觉得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人心难辨又莫测,他凭什么自信?
就像纪念,如今从他生活消失无踪,甚至被查出死亡。
就像纪母,从前他觉得那就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可现在,她却放弃了靳家这颗大树,不知所踪。
靳天海朝远处望去,从上往下看,海面风平浪静,却让人觉得又深又冷。
他脑海中闪过什么,却又很快消失。
他摇了摇头,回到车上,发了个信息给唐北禅:给我查查纪念母亲的下落。
半个小时后,靳天海收到了唐北禅发来的一个定位信息。
他发动车子,朝着那个位置驶去。
曾经跟纪念有关的一切,他都不甚在意。
如今她不在了,靳天海却迫切的要抓住跟她有关的分毫。
那个地方离洛城有些距离,靳天海经过了六个服务区才下了高速。
四周低矮的楼房从他眼前掠过,靳天海开着车七弯八拐的到了纪母所在的住处。
他看着猫眼里亮着灯,伸出手指叩响了门。
不一会,门就从里打开,纪母看到他先是一怔,然后露出让他熟悉的谄媚的笑。
“天海啊,你怎么来啦?快,进来坐。”
靳天海没有拒绝,走进了屋里。
这里应该很久没人居住了,透着一股霉气。
房子堪堪八十平的样子,客厅不大,墙面上摆着很多奖状。
上面写的都是纪念的名字,几乎占据了一整面墙。
挨近天花板的墙壁那里被砸进一颗钉子,上面挂着两个发黄的布袋。
纪母去了厨房倒水。
见靳天海站在奖状前,有些局促:“让你看笑话了,这些都是纪念的爸爸弄的,什么大大小小的奖状,只要纪念往家里拿,他就粘在墙上,别人一来,他就要炫耀,要我说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靳天海指了指两个袋子:“那是放的什么?”
纪母想了想,迟疑道:“我也不太清楚,我拿下来给你看看。”
她说着就去四周找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
纪母嘟哝:“当初我就说不要挂那么高,还说会挡住奖状,这下要我怎么拿。”
靳天海也愣了一下,他看着墙上的奖状,才发现是如此整齐,让人看上去就觉得舒服。
他看着纪母在家里乱转,不由出声:“你给我拿个椅子,我站上去拿。”
靳天海高,纪母拿了个小凳子让他踩上去,轻易就拿到了。
那发黄发霉的布袋里东西不少,一倒出来,都是一些奖牌,有的做工精湛,有的粗糙。
纪母想起来了:“这是念念读大学之前参加的课外活动。”
靳天海眼尖,拿起一块奖章,上面还有纪念的照片。
那时应该是小学,依稀能看出成年后纪念的影子。
哪怕照片已经发白,也能看出小纪念笑得得意又明媚。
靳天海攥紧照片,突然问纪母:“这个我可以拿走吗?”
纪母自然答应。
靳天海就说:“以后纪念如果联系了你,请务必告诉我。”
纪母正在收拾奖章的手猛然顿住。
天色有些暗,房间里也没开灯。
靳天海看到,纪母的眼里迅速聚起泪意。
良久,纪母抬手擦了擦眼角,她将奖章拢进袋子里,紧紧抱在胸前。
然后抬头看向靳天海:“念念她啊,不会再联系我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就连做梦都没梦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