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梦见了江禧,她在水里,说了些什么,嘴边却只冒出几个无声的水泡。眼神哀伤又释怀。如今是他想听,却怎么也听不到了。梁序然始终不愿相信,也实在难以接受,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的江禧,就这样消失了。他拨打那个一直打不通的电话,得到的依旧只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梁序然无比盼望奇迹的出现。人总是用失去之后的痛苦来衡量爱的深浅。梁序然在失去江禧之后才开始回忆她,却找到无数爱的痕迹。不该怪江禧总是纠缠他,明明是他给了她很多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希望。
早晨,梁序然又是惊醒的。
他又梦见了江禧,她在水里,说了些什么,嘴边却只冒出几个无声的水泡。
眼神哀伤又释怀。
如今是他想听,却怎么也听不到了。
梁序然始终不愿相信,也实在难以接受,跟在他身后这么多年的江禧,就这样消失了。
他拨打那个一直打不通的电话,得到的依旧只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梁序然无比盼望奇迹的出现。
人总是用失去之后的痛苦来衡量爱的深浅。
梁序然在失去江禧之后才开始回忆她,却找到无数爱的痕迹。
不该怪江禧总是纠缠他,明明是他给了她很多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希望。
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爱意。
对江禧做过的一切,如今都变成了正中他眉心的子弹。
他看着挂在墙上的照片,那是江禧来俱乐部的第一年,赢了比赛,拍下的队伍合照。
江禧很有天赋,训练后就打上了俱乐部首发队的位置。
最近他只当是她状态下滑,却从未关心过她。
甚至冷言冷语,让她打不了就滚。
梁序然想起江禧受伤又沉默的表情。
她总会低下头,片刻后又抬起头弯着眼冲他笑。
梁序然的心在阵阵发痛。
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啊?!
照片上的江禧站在最边上,像是不习惯镜头,抿着唇扯出一丝不自然的笑。
梁序然记得江禧的成绩很好,她本该是展翅的飞鸟,却沉在他身边,甘心做一尾沉默的游鱼。
他视而不见,甚至反复伤害她。
梁序然反复摩挲着照片上江禧的脸。
吴子湫推门进来,就看见醉倒在客厅的梁序然。
身旁的酒瓶凌乱地摆放着。
吴子湫刚抬脚,就踢到了门口的玻璃瓶。
门口的声响让醉眼朦胧的梁序然抬起头来。
“梁序然,你这是在干嘛?”
吴子湫气不打一处来:“人活着的时候不好好对她,死后又不去给她收尸,你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谁死了?江禧待会就来,子湫你先坐。”梁序然笑着招手,让吴子湫过去。
这样的梁序然让吴子湫又气又心酸。
他接了杯水,直接浇在梁序然头上。
“明天我会陪你去公安局收尸。如果你真的在意江禧,就好好给她下葬,别让她死了都不安。”
梁序然湿着头发坐在客厅,清醒了,只觉得一室空寂。
耳边响起江禧的声音。
“梁序然!”
她叫他的名字。
江禧很少叫梁序然哥哥,也不敢喊他的名字,到了俱乐部也只叫他队长。
他把两人的距离拉得很开,江禧也只敢保持在这个距离对他好。
梁序然的心干涩无比。
他低下头,借着酒劲流下眼泪。
“江禧……对不起……”
下午,梁序然又来到了江禧的小公寓。
却发现门都没有关上,梁序然推门进去,发现沈母正在里头翻箱倒柜。
这里已经没有了昨天的整洁,江禧的衣服和物品被沈母扔在地上。
一室凌乱。
梁序然的怒火一下就冲上心头。
“你在干什么?”
沈母没想到还有人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本来就蹲在桌在的抽屉前,被吓到后跌坐在地。
沈母难得有些心虚:“好久不见啊,序然。”
梁序然只觉得恶心,厌恶都摆在脸上。
他以前怎么会觉得江禧和这个女人有半分相似。
“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人的目光带着很重的敌意。
沈母被梁序然的态度吓到,但言语上毫不认输:“沈、江禧是我的女儿,她死了,东西不该都是我的吗?”
“你还当她是你的女儿?她尸骨未寒,你毫不在乎,却在她家里翻箱倒柜!”
梁序然拳头都捏紧了,他走近几步,压迫感十足。
沈母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大声说道:“梁序然你敢动我!我怀了你爸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