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季明舒也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她无力的蹲下身,环抱着自己。怀中的猫崽似乎也感受到这哀痛,抬头安慰似的蹭了蹭她的侧脸。季明舒却依旧难过。她陷在被亲身父母和爱人赶出家门的痛苦里,走不出来。唯一的自救,就是将那份协议书藏在了书柜。从小骄傲的季明舒,第一次做了逃兵。她试图自欺欺人。看不见,就不用面对。却一直在恐慌,害怕纪寒程再次过来,逼着她签字。然而整整一周过去,纪寒程没有来。
季明舒不敢置信。
以为被伤到麻木的心又开始阵阵剧痛。
“她难过,难道我就不会难过吗?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季明舒声音哀戚,抱着猫崽的手都在发颤。
纪寒程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解释:“等过段时间,我们会接你回来。”
会吗?
不会。
季明舒心知肚明,忍不住戳破他的谎话。
“过段时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情绪上头,话语难掩讽刺。
纪寒程却难得没有动怒,因为季明舒没有说错。
如果顾浅一直难过,那她只能一直住在外面。
“我送你。”
纪寒程越过季明舒,走向院中的黑色宾利车。
季明舒却与他背道而驰,径直往季家内走。
她不相信父母也会这么狠心。
可刚到玄关,就听顾浅的声音传来:“爸妈,明舒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季父轻嗤一声,满不在乎:“管她做什么?反正以后也不会在家里看到她了。”
季明舒心跳几乎停止,也再没有进屋询问的勇气,转身狼狈逃离。
宾利车驾驶位的车窗降了下来。
纪寒程坐在里面,神色淡淡的扫了一眼季明舒,似乎预料到她会回来。
“上车吧。”
季明舒嘴里发苦,可除了跟着纪寒程离开,她无处可去。
车辆发动,两人一路无言。
一直到南湾公寓。
季明舒抱着猫,沉默的跟在纪寒程的身后。
她看着前方拖着行李箱的纪寒程,想起了自己大一刚入学那会儿,纪寒程就是像现在这样,帮她将行李拖到了宿舍,整理好床铺……
可现在,他只是将行李箱推进客厅,便转身看向季明舒,递来一份协议。
“签了吧。”
季明舒原本到了嘴边的怀旧话语,全部堵在了嗓子眼儿。
“离婚协议书”几个大字显眼而刺目,她甚至没有伸手去拿的勇气。
“为什么?”
纪寒程说的坦然:“和我结婚的人是浅浅,我欠她一个真正的名分。”
酸楚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季明舒双手紧握,指节用力到泛白。
一开始谈恋爱的,不是他们吗?
可如今纪寒程却告诉她,他爱上了抢占她身体的窃贼,他要给窃贼一个名分。
季明舒盯着他的眼,像是不甘,又像是最后的挣扎。
“如果我不签呢?”
“你会想明白的。”
纪寒程竟没有强求,将协议书放在行李箱上,就走了。
门关上,季明舒也好似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她无力的蹲下身,环抱着自己。
怀中的猫崽似乎也感受到这哀痛,抬头安慰似的蹭了蹭她的侧脸。
季明舒却依旧难过。
她陷在被亲身父母和爱人赶出家门的痛苦里,走不出来。
唯一的自救,就是将那份协议书藏在了书柜。
从小骄傲的季明舒,第一次做了逃兵。
她试图自欺欺人。
看不见,就不用面对。
却一直在恐慌,害怕纪寒程再次过来,逼着她签字。
然而整整一周过去,纪寒程没有来。
第一个来的人,是顾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