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掩下心里的苦涩,再说不出后面的话。沈惠欣去了趟民清大学,送了林序维自己亲手做的吃的,又郑重地将那支派克钢笔还给他。“林院长,谢谢您借我钢笔。”林序维收回,又多问一句:“你买到新钢笔了?”沈惠欣摇摇头:“我研究了下,笔尖能修,我自己用尖钳修好了。”“厉害。”林序维也笑了,又叮嘱,“机会难得,要好好努力。”沈惠欣郑重点头,聊了几句,就很快离开。她回到家。却见李静欣正站在院子口。“敬淮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沈惠欣忙上前去问。
周父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他重重一拍筷子,震怒道:“你敢不带?惠欣是你媳妇儿!你带着她天经地义!”
沈惠欣却很平静,反而拦住了周父。
“敬淮刚去深市发展肯定忙,我跟着过去反而会拖累他,就让我在家里照顾你们二老,敬淮去深市也安心点。”
周父沉下脸来:“不可能!说什么都没用!潭敬淮,你要是不带惠欣,就别想走!”
潭敬淮脸色也冷下来,他瞥了沈惠欣一眼,语气冷漠:“她能有什么用?”
沈惠欣脸色一瞬苍白。
这顿饭注定又是不欢而散。
沈惠欣还能记起潭敬淮看她的那一眼,跟前两世他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沈惠欣心里又苦又涩,难过不已。
她翻出题册来,靠写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可大概是连老天也想捉弄她,没写上几题,笔尖就坏了。
盯着不出墨的笔,沈惠欣眼圈红了。
这一幕落在旁边的潭敬淮眼里,他目光停顿了下,又收回视线。
接下来这些天。
潭敬淮外出办事,沈惠欣去摆摊。
沈惠欣平时摆摊没事时就会自己做题,从那天后,更是总能碰见林序维。
林序维会花十几分钟的时间教她题目。
因此,沈惠欣对他也是愈发心怀感激。7
沈惠欣照常跟林序维讨教题目,这一幕却恰好落在不远处特意来找她的潭敬淮眼里。
潭敬淮远远看着,手上还拿着刚从国营商店新买的长虹钢笔。
沈惠欣始终没发现他,和林序维正相视而笑。
不知为何,潭敬淮看着只觉得刺眼极了,黑着脸转身就走了。
晚上回到家。
沈惠欣脸上容光焕发,做饭也心情很好的样子。
潭敬淮看不顺眼,便回了房间。
一眼便看见沈惠欣桌上放着一支钢笔,竟是一支派克高级定制钢笔,他下意识拿起一看,就见笔帽处刻着一个‘林’字!
潭敬淮瞬间黑脸。
吃过饭后。
沈惠欣去给潭敬淮洗衣服,摸了把口袋,却发现里面装着一支长虹钢笔。
她没多想,拿着笔去还给潭敬淮:“钢笔这么贵重的东西,要收好。”
潭敬淮接过,态度冷淡。
“我要送人的,你别弄坏了。”
好心还笔,却换来这样的反应。
沈惠欣愣了下,心尖泛苦。
见他转身要走,沈惠欣揪着衣服,犹豫了下,还是喊住了他——
“敬淮,林院长今天说,要推荐让我去参加国际奥数竞赛,你觉得……”
潭敬淮回头,不难发现沈惠欣在提起林序维时眼里涌现出的崇拜。
他沉下脸来,语气更加不好。
“你自己的事不必跟我说。”
沈惠欣一怔,眼里期待的光黯淡下来。
她低下头,掩下心里的苦涩,再说不出后面的话。
沈惠欣去了趟民清大学,送了林序维自己亲手做的吃的,又郑重地将那支派克钢笔还给他。
“林院长,谢谢您借我钢笔。”
林序维收回,又多问一句:“你买到新钢笔了?”
沈惠欣摇摇头:“我研究了下,笔尖能修,我自己用尖钳修好了。”
“厉害。”林序维也笑了,又叮嘱,“机会难得,要好好努力。”
沈惠欣郑重点头,聊了几句,就很快离开。
她回到家。
却见李静欣正站在院子口。
“敬淮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吗?”沈惠欣忙上前去问。
“嫂子,麻烦你将这个还给敬淮吧。”
李静欣说着将手里握着的东西递给沈惠欣。
垂眸看去,沈惠欣瞳仁骤然一缩。
她递过来的,正是潭敬淮昨天买的那支长虹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