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衡默住,神情被说得有些不大自然。而阙月懒得同他纠缠,索性敛了敛神,直奔主题:“徐长衡神君来此究竟有何事?”徐长衡也不似之前那般逾矩,虽觉留在这里的理由荒唐,但也如实道来:“我心中有一惑——为何同活万年,我却从不知天界以南有座虚空宫,也从未听说过阙月上神?”“旁人多少还听过上神名号,只有我,对上神一无所知。”“阙月上神可告诉本君,这究竟是为何……”阙月静静听着,不做打断。她看着徐长衡越显困惑的眉眼,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忘情水还真叫徐长衡将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长明眼眸微眯,带着股无形得威压:“阙月上神这是何意?”
阙月不慌不忙,起身迎上长明双眸。
“帝君不必这般紧张,我只是要去取回遗落在天池结界内的真身,并不做他想。”
“至于徐长衡——不管他是否想起我,我都不愿跟他有任何牵扯。”
听到这番话,长明才又慢慢温和。
他眯眼笑着:“如此便好,本君也可放心了。”
言罢,长明便转身告别。
阙月望着他背影,终了还是忍不住问:“帝君如此担心我与徐长衡纠缠,是为什么?”
长明头也没回,声音悠悠传来:“本君只要诸神各司其职,三界安定。”
言外之外,还是在介怀因阙月因情劫耽误了职责。
她不再言语,只是目送长明远去。
……
待回方寸山,已快天明。
虚空宫仍点着灯火,隔远远的,阙月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徐长衡站在殿门前,长身玉立。
阙月秀眉微蹙,上前轻唤了声:“徐长衡神君。”
徐长衡身形一滞,徐徐转身,看向这个时辰才回的阙月:“上神去何处游玩了?这样好的兴致,竟彻夜未归。”
这话说得有些太没界限,阙月眉头不由皱得更紧。
她不悦盯着徐长衡,话里夹枪带棒:“徐长衡神君何时管起本君私事来了?”
徐长衡默住,神情被说得有些不大自然。
而阙月懒得同他纠缠,索性敛了敛神,直奔主题:“徐长衡神君来此究竟有何事?”
徐长衡也不似之前那般逾矩,虽觉留在这里的理由荒唐,但也如实道来:“我心中有一惑——为何同活万年,我却从不知天界以南有座虚空宫,也从未听说过阙月上神?”
“旁人多少还听过上神名号,只有我,对上神一无所知。”
“阙月上神可告诉本君,这究竟是为何……”
阙月静静听着,不做打断。
她看着徐长衡越显困惑的眉眼,不由得在心底感慨,这忘情水还真叫徐长衡将她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样也好……只是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有些落寞。
阙月深吸气,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情绪,打断了徐长衡的问话:“神君多虑了,本君从前深居简出。你没见过实属正常……”
“这不一样!”
话还未完,就被徐长衡急急打断。
他朝阙月逼近一步:“可阙月上神的眉眼,又像极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说到这,徐长衡的话戛然而止。
他脑中猛地闪过桑妤的面容。
很快,他便觉得自己荒唐。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个是卑贱低微的野草,两人长相也并不相似,可为什么他总是将这两人想到一起?
徐长衡困惑不已,太阳穴也似针扎般疼。
而阙月还在询问:“徐长衡神君是觉得我像谁?”
徐长衡头痛更加剧烈,他抬手用手掌抵住太阳穴,心底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曾游历过的山河、相思树下的誓言、还有滚滚而来的天雷……忽如走马灯从她脑中掠过。
还有每一声徐长衡,与每一声……阿妤?
徐长衡瞳孔猛地收紧,一声低唤破喉而出:“阿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