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蓝母刚刚那通电话。“……等了你两天……”两天,这么会是两天时间,自己不过是昨晚不小心睡了一觉而已。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境,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从知道宋慕栀去世以后,他感觉冥冥之中事态的发展好像都是注定好的,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宋慕栀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而且为什么在梦里,死去的人是他,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而宋慕栀则伏在自己的墓碑前哭泣。心中那团编织的线团,好像就快要被他找到最重要的线头了。
叮铃铃——
一连串的电话铃声,在段舟池衣兜里乍然响起。
段舟池从睡梦中猛地惊醒,双眼还带着没脱离梦境的茫然。
叮铃铃——
催促的铃声再次响起,急促得像是无形的索命铃一般。
段舟池抬手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随后接起。
“喂——”
电话里传来蓝母又哭又急的声音。
“舟池不好了!音书她一个人去机场了,她说她要去国外,说什么也要走,拦都拦不住……”
段舟池听到,刚揉开舒展的眉头,再次紧缩起。
“机场?!”
蓝母听到,悲伤的声音忙不迭再次响起。
“音书在家里等了你两天没等到,突然就发脾气收拾东西说要去机场,舟池,你一定要去把她劝回来呀,她一个人去国外我不放心……”
“好,我知道了。”
蓝母还想说什么,但是他直接掐断电话,夺门往外跑去。
冲到门口,一个一身灰袍,笑的一脸和善的僧人拦住他。
“施主,我这有个护身符,看你有缘今日送你,保你平安。”
段舟池急着冲出去,看都没看下意识接过,收进裤兜里:“多谢。”
然后匆匆的往外走了。
因为着急往外跑,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那个僧人瞬间就消失了,更奇异的是灵堂里宋慕栀的灵遗和照柩早已都不见了,整个灵堂只有他一个人,空荡又怪异。
路上,段舟池在蜿蜒的盘上公路上,开着车迅速疾驰。
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想起蓝母刚刚那通电话。
“……等了你两天……”
两天,这么会是两天时间,自己不过是昨晚不小心睡了一觉而已。
想起昨晚的那个梦境,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从知道宋慕栀去世以后,他感觉冥冥之中事态的发展好像都是注定好的,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宋慕栀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
而且为什么在梦里,死去的人是他,他的名字刻在墓碑上,而宋慕栀则伏在自己的墓碑前哭泣。
心中那团编织的线团,好像就快要被他找到最重要的线头了。
只要找到,所有的事情都能串联起来想清楚。
包括宋慕栀,包括他自己,甚至包括蓝音书,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纠葛和串联,所有的所有,都能浮出水面一切明了。
突然,像是针尖直朝下,掉在冰封的冰层上。
针尖虽小,但是力量却如雷霆万钧般,将三尺厚的冰层猛烈砸开。
尘封的真相也跟着冰层瞬然解封,全盘呈现到段舟池面前,错综复杂,蟠扎交错,清清楚楚。
段舟池狠狠深吸口凉气。
宋慕栀嘴里的妻子是假的,他的美好未来是假的,他会活很久很久也是假的。
真相是他会死,被霸凌欺负,被苦难折磨,最终抑郁爆发而死。
她知道以后,赶到墓园只看到一块冰凉的墓碑。
她替自己不甘,决心以命换命,只为换他能重活一次的机会。
段舟池心脏像是被活活挖空了一般,全身都痛的颤栗起来,不停抖动。
宋慕栀,她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到底凭什么?!
她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以命换命。
要他怎么还!拿什么还!怎么去找她还!
双眼通红,悲痛得好似要滴下血泪一般目眦欲裂。
车子还在盘上公路上,左弯右绕速度快的吓人。
突然一个转角,一队送丧的人从路下面拐上来。
段舟池避之不及,方向盘猛的下意识向另一边打过去,悬空的百尺悬崖却猝不及防映入他眼帘。
车子带着人,就这么直接往山崖下面冲了出去。
送丧的人全部吓得乱了套,微风浮动,吹起招魂引魄的白色灵魂飘飘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