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柔捏了捏手,深吸一口气,“我想要。”姜湘念笑了起来,打闹般推了她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去给你买,你帮奶奶叫卖叫卖。”说着,她起身朝着街对面而去。小柔目光追随着她,渐渐暗下。倏地,不远处传来惊慌的大喊声:“马失控了!马失控了!”一匹白色的骏马奔腾而来,撞到不少摊贩。随后,径直朝着姜奶奶所在的巧酥摊子而去。“奶奶——”姜湘念惊恐地瞪大双眼,推搡着人就要跑过去。
入夜,风雪交加。
陆止麟提着酒壶,从醉春楼虚浮着脚步走出。
“侯爷,下次再来!慢走啊!”醉春楼掌柜在身后呼喊着。
陆止麟接连三日都待在醉春楼,日日将自己灌醉。
此刻,他迷糊着眼,冒着风雪一步步走出了京城。
京郊西山,是埋葬姜湘念的地方。
夜晚的风雪肆虐,陆止麟到公主陵墓时意识清醒大半。
看守的侍卫认出了他,未曾阻拦。
陆止麟跪在墓前,眼眶发红:“湘念……是我对不住你。”
小桃说出真相那日,他几近痛不欲生。
可他却不敢来见姜湘念。
三日前,他亲眼在刑场看了苏槿柔被斩首示众。
可他这个罪孽深重的人,却还活着……
姜湘念在地下,怎么能安心?
四周寂静无声,阴风呼啸。
陆止麟将酒壶中的酒喝尽,倏地拔出腰间的匕首刺入喉中。
鲜血喷射出,陆止麟口中流出鲜血倒地,眼前忽然浮现姜湘念的面容。
他颤巍伸手去触碰,眼前渐渐模糊。
如若可以重来,他一定不会再辜负她。
希望来世,她能原谅自己,再见他一面……
……
大昭237年,京城,老巷口。
“念儿!今天乞巧节,和奶奶去卖巧酥。”姜奶奶站在小院中,对着屋内喊到。
“奶奶!”
十七岁的姜湘念穿着一身绯色布衣,从屋内跑出,随后架起挑担。
两人一同走出小院,不远处,面色焦急的少女跑来。
“小棠,姜奶奶,我也要去。”
姜湘念看了眼她身后,未瞧见追出来的屠户夫妇。
“今天乞巧节,小柔和我们一起上街。”
小柔槿柔笑了笑,点点头。
京城乞巧节的夜晚热闹非凡,才子佳人相伴游湖。
姜湘念守在小摊前呼喊:“卖巧酥咯!”
小柔坐在一侧,目光落在一侧的面具摊前,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
姜湘念注意到她的视线,轻声问道:“你喜欢吗?我送你一个。”
小柔抿唇,思量着什么。
姜湘念问:“怎么了?”
“我……”小柔捏了捏手,深吸一口气,“我想要。”
姜湘念笑了起来,打闹般推了她一下:“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去给你买,你帮奶奶叫卖叫卖。”
说着,她起身朝着街对面而去。
小柔目光追随着她,渐渐暗下。
倏地,不远处传来惊慌的大喊声:“马失控了!马失控了!”
一匹白色的骏马奔腾而来,撞到不少摊贩。
随后,径直朝着姜奶奶所在的巧酥摊子而去。
“奶奶——”姜湘念惊恐地瞪大双眼,推搡着人就要跑过去。
关键时刻,小柔竟只身抱住姜奶奶,用后背挡住马。
嗖——
一只利箭射来,马轰然倒地抽搐。
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带着人跑来,俊容带着焦急。
看见马倒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实在抱歉,今日这马突然失控,一切损失淮阳侯府会补偿各位。”
男子歉声说着,随后目光看向姜奶奶和小柔。
他拱手道:“不知两位有没有大碍?”
小柔目光怔怔看着他,手不自在攥紧。
就听见男子继续道:“我乃淮阳侯府世子,陆止麟。”